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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她頭發亂了,眼眶通紅,“可娘娘呢?” “忠心耿耿?本宮賞你一口飯吃,你不但不感激,反倒反咬一口,這就是你的忠心耿耿?”審喆被她激的昏了頭,使勁甩開細柳,她沖到姊雙面前一腳踹了過去,眼里的嫌棄與厭惡止都止不住,“到底是誰?是讓你嫁禍本宮?”姜元容是被拖下水的,貼身的大宮女差點被打死,應該不是她,審喆心里猛然閃過一個念頭,她指著姊雙的鼻子,“是不是白夫人,是不是她,你說!” 真是個蠢貨。 顧子期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切,姊雙跪下的瞬間,他心里就有了計量,這個宮女身上沒有著半分的活氣,擺明了想要一心求死,還有臉上的疤痕,多半也跟審喆脫不了干系,不過是自演一出戲,想拖著審喆一起罷了。至于背后究竟有什么條條道道,無論審喆怎么想,都不能當眾說出來,指著宮妃,可以,證據呢?空口白牙這般只會越發顯得自己無理取鬧。 顧子期眉心微蹙,他有些不明白,顯后這么聰慧的女子怎得生出這么一個愚笨的女兒? 果然,就見地上的女子慘然一笑,聲音讓人毛骨悚然,“你果然是個心腸惡毒的?!?/br> 話音剛落,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她從地上飛快的爬起來想著旁邊的柱子猛然撞去。 巨大的碰撞聲響起,元容握著顧子期的手掌,身子一抖,臉便偏了過去,她垂著頭看上去似乎有些害怕,眼底卻是一片平靜。 她高看了審喆,也低看了祁媛。 審喆不只是被情愛蒙住了雙眼,她是太蠢,蠢到在這個后宮反而顯得有些可憐。 這件事一環扣一環,敢拿祁家女肚子做文章的,除了她那位好jiejie,元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殺人不沾手不正是姜月白所擅長的伎倆么?這么多人,唯獨她,占了個全然無辜。一石二鳥,落了祁媛的肚子,嫁禍給審喆,即便不成,姊雙也是公主府的人,查到最后頂多算為報私仇連累媛夫人,從始至終都與她無關。只是事情的發展顯然偏離了姜月白的預期,祁三小姐那邊也不是吃素的,反正肚子是個保不住的,與其只拖下皇后,不如算計著把她們全拖下去。若不是最后姜月白機靈裝作救人跟著一起落下去,這個孩子在御醫口中,還指不定是怎么個死法。 算計別人,亦被別人算計。這就是后宮,是只有擁有無限權力才能存活的修羅場。 而顧子期,就是那個不停地擺放著籌碼,在其中尋求平衡而鞏固自己的存在。 “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忍了那么久,就得了這么個結果?”祁媛躺在床榻上,她臉色慘白,手中的湯藥被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我沒了孩子,可陛下呢?他只是訓斥了那毒婦幾句,讓她在宮里面壁思過,憑什么?憑什么?” “夫人息怒?!弊显乱淮钛?,周圍的宮人便得了令,弓著腰退了出去。 “息怒?我怎么息怒?我什么都沒得到,還沒了肚子里的籌碼!”祁媛越說越氣,委屈的眼淚不停地往被子上砸。 “公子連升兩級也算是件好事了?!弊显麻_口,見祁媛又要怒,忙道,“這事,也讓奴婢看清了以前沒看透的東西?!?/br> 祁媛不開口,只抬著眼看她,就見紫月往前邁了兩步,她弓著腰,語氣說不清道不明,“皇后暫且不論,姜家那兩位可都不是個省油的燈?!?/br> “我當然知道,一個兒子父不詳都能封夫人,另一個裝模作樣更是引人作嘔?!逼铈乱惶岬浇遗?,忍不住的厭惡。 “非也?!弊显聯u搖頭,這事她從頭到尾的梳理了一遍,才發覺其中不少疑點,“咱們差點給比人做了嫁衣?!?/br> “何意?”祁媛對紫月很是信任,若說不滿,便是她這說話老說一半的毛病讓她十分不喜。 紫月心里嘆了口氣,只好把事情的原因經過和自己的分析統統講給祁媛聽,她邊說邊打量著祁媛的臉色,見她的表情變了又變,才停下,“這事是咱們大意了,吃一塹長一智,之后咱們更需小心謹慎,緩緩圖之?!?/br> “那之后怎么辦?!逼铈挛嬷亲?,她剛落了胎,便是想在懷,也要過些時日。 “不急?!弊显掠职参苛怂龓拙?,才哄著她躺下休息。 床幔緩緩垂下,紫月坐在殿外的四仙桌前,小心的撥弄著爐里的熏香,好聞的安神香讓人平靜,銀制的撥片在香灰中攪動,她是祁媛的心腹,宮內的侍女也不敢過多的打擾她,皆一聲不吭。 祁王兩家聯姻,主子先是有了身孕,繼而又落了胎,顧子期處理的不輕不重,并未過多追究,算是打了他們祁家的臉,可升任了公子又是一顆甜棗,拿捏有度。都說最毒婦人心,卻不知男人算計起來,不比女人心善。 許久,撥片才落在桌面上,紫月起身,經此一事,她倒要看看,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之后又要把誰放在風口浪尖上。 顧子期在朝堂上如魚得水,他本身就是個及有本事的,見得人的見不得人的手段被他用的淋漓盡致,朝堂就是一株千年的老樹,盤根錯節,顧子期不怕它亂,就怕它不亂,幾家勢力扭曲而上相互博弈又相互制衡。 對于后宮女子而言,家族的興衰也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她們的榮辱,穆大人從司監升為祭酒,掌管太學,穆修儀便一躍成了穆淑媛,只可惜肚子不爭氣,懷胎十月,才甚是艱難的產下一女,產子的時候人都差點過去了,幸得白夫人取了宮中的補氣的老參,才把人從閻王殿里拖回來,至此,穆淑媛對她也就多了一份感激。 “呵,假惺惺的,也多虧穆淑媛命大生了個女兒,不然人早沒了?!逼铈嘛嬛?,這是今年剛送上來的,香的很,“我原先只當她不希望宮中生兒子,沒想到竟是想要留子去母,你說她怎么不自個生,難不成是個不會下蛋的?” “現在誰先生皇子誰就立在風口上,除了咱們和軟語齋那位,柔福宮怕是巴不得宮中低位份的先生出來個?!弊显吕湫?,“沒娘的皇子,聽上去就怪讓人心疼,待宮內皇子一多,她再生可就沒那么招眼了?!?/br> “我要是姜元容,早就不管不顧的去把她臉上那層畫皮給撕了,天仙似的臉怎的這么副惡毒心腸?!逼铈麻_口,可偏偏任憑她們怎么盯,都抓不住姜月白的尾巴,“也幸好她姓姜不姓祁,不然我早就被她連皮帶骨頭給吞了?!?/br> 這一年,審喆被禁足不出,少了從中間攪合,三位夫人斗得可謂是劍拔弩張,祁媛算不上聰明,也多虧了紫月,才能不斷的從中周旋,姜月白對她稱不上有多大的惡意,反倒是把精力落在元容身上,想來也對,一山不能容二虎,何況還是一個門里出來的,隨時都可以被另一個所替代,對此,祁媛不知該慶幸還是唏噓。 穆淑媛難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