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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笑道,“等我娶你過門的時候,保證你畫的比她還好看?!?/br> “還用說,我姐不畫也好看?!睒芬聸]等元容開口,就搶先一步出聲,“你啥時候娶她過門?” “樂衣!”元容皺皺眉頭,笑著伸手在她眉間狠點了一下,“就你話多?!?/br> “看你姐愿意啥時候嫁?!辟R三笑出聲,聲音十分爽利,帶著點憨厚,撓撓頭道,“我都行?!?/br>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歸來~~~ ☆、人如螻蟻 清脆的鳥叫聲在安青山響起,山腳處的黃柳特別的粗壯,抽著新枝嫩葉,周圍布滿了巨大的亂石,其中一塊再普通不過的巨石不停地猛烈晃動,發出的轟隆聲在幽曠的山林間顯得格外清晰,不久,林間的鳥雀像是受了驚嚇,撲騰著翅膀啼叫著沖向天空,在陽光的照射下,給這片安靜的地方投出斑駁的陰影。 老村長坐在上首,笑瞇瞇地看著院里,賀家村人不算多,喜事也不多,今日難得這么熱鬧,大紅色的粗布系成火色的紅團,掛滿了樸實的小院,在風中不停的搖曳。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元容端著粗糙的茶碗,藏在袖子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眼角是化不開的的溫柔,她又想到了趙衷,她的夫君,元容心里有點酸又有點欣慰,心里默默地念著:孩子,你一定要平安喜樂的長大,像你父親那般,做個溫暖心善的人。 或許每個做了母親的人都容易多愁善感,明明是開心的日子,總要想些有的沒的。賀三看元容含著淚,笑的卻開心,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只好伸手從兜里拽出她送的帕子,手忙腳亂地給她拭眼淚,嘴笨的安慰道,“容妹你莫哭?!?/br> “我這是開心的?!痹輳乃种薪舆^手帕,帕子被洗的干干凈凈,帶著皂角的清香,跟賀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這塊帕子是元容送給賀三的第一件禮物,說是讓他干活的時候擦汗用,他嘴上雖應了,心里哪里舍得,只每天拿出來看兩眼,偶爾覺得有點臟了,便打了水細細地沖洗,等曬干了在裝回兜里,倒是比新的都要干凈。 啪、啪、啪。 院門外響起三聲掌聲,老村長正喝著新媳婦敬的茶,這會聽到聲響,只端著茶杯尋聲而望。 “沒想到,在下一來便湊了這等熱鬧?!蹦侨艘灰u紺青色的長袍,布料華貴一眼望去就知不是凡品,身后是數名佩劍的玄衣侍衛,桃花眼似笑非笑,聲音帶著歡愉,如同三月的清泉。 明明是暖陽之下,元容卻因著這道熟悉的聲線而周身遍寒,如墜冰窟。 她僵著身子,死死地攥著手中的繡帕,臉色蒼白的嚇人,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桌面,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 顧子期眼神在院內轉了圈,便把視線直接鎖定在元容身上,繼而垂頭淺笑。 他的步子邁的不大,在村民防備的目光中踏入院內,走到離元容只有幾步路的地方才停下腳步,語氣帶著熟悉的寵溺,好似當年她與他鬧別扭時一樣,“容兒,跟我回家?!?/br> 這聲容兒,無異于在賀家村投下一枚驚雷,周圍的視線逐漸由顧子期身上移到元容身上,細碎的私語聲不停地往元容耳朵里鉆。 “容妹?!辟R三見她整個人都在抖,連忙伸手握住了她指尖,入手冰涼,凍得他心里猛然打了個寒顫。 “容妹?”顧子期看了眼賀三的動作又轉眼盯住了元容的背影,帶著玩味又念了遍,念得元容心如死灰。 整齊的腳步聲從院外響起,何飛一揮手,數十名侍衛便整齊劃一的把小小的院落圍成鐵桶,等安排妥當才踏了進來,何飛跑到顧子期身后,還沒開口,就看到眼前緊握的雙手,連忙把眼神飛快的移開,拱手道,“爺,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br> “這位公子,不知道你們來賀家村有何事?”老村長看這陣勢就知道大事不好,今天是村里人娶妻的好日子,不好引發沖突,只佝僂著身子被人攙著走到顧子期面前,對著他搖手一敬,“今個是我小侄女大喜的日子,不如坐下來喝杯茶水?!?/br> “不必了,我們是來尋人的?!焙物w看了眼顧子期,見他只舒展的眉頭,并無開口的打算,只替他回道,“如今人已尋到,我等還有要事,不便多留?!?/br> “這……”老村長遲疑的看了眼屹然不動的元容,想了想才又回過身,他彎著腰試探著開口,“不知你們要尋何人?!?/br> “明知故問!” “何飛?!鳖欁悠谟迫婚_口,對著村長微微頷首,不痛不癢的敲打道,“對老人家客氣些,咱們是來請人的,不是來尋事的?!?/br> “是?!焙物w應下,對著老村長直接跪下,反手給了自己一耳光,“請老人家原諒?!?/br> 何飛這一耳光打在他臉上,卻驚在了眾人的心里,二丫頭嚇得躲在慶貴身后,從手指頭縫里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顧子期側過身子,四處打量著院子內的一切,眼神掃過神態各異的村民,最終落在不遠處的新房上,門框被刷了涂料,貼著兩張大紅的囍字,看的扎眼,“容兒?!?/br> 這一聲,帶了警告,不復之前的溫和。他就是這個樣子,他總是這個樣子。 唰——元容起身,她抿著唇看向顧子期,正巧與他的眼神撞上,里面是她熟悉的張狂,她曾經愛死了他的不可一世,他的說一不二,可是現在,這些就像一張無形的網,把她死死的困住,讓她呼吸不順讓她只想逃,何況,她還懷著趙衷的骨rou,要是被發現了,要是落到了顧子期手里,那個孩子哪里還有一丁點活路。 她掙開賀三的手,踉蹌的走到顧子期面前,連腿都是浮軟的。 “你……”元容就這么看著他,就在顧子期越發狐疑,忍不住開口的瞬間。 元容拉著他的衣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這是她第一次跪顧子期,即便當初他劫持她出回廊,她也沒想過有一天她會跪在他的腳下求他,她是姜家的女兒,是關內侯嫡親的孫女,她怎么會落到這副田地。元容攥著顧子期的衣角,豆大的淚珠忍不住的向下砸,不知是委屈還是絕望,她一遍又一遍的,說著那些她以為至死都不會開口的祈求,“念在咱們當年的情分上,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br> 放過她吧,她什么都沒了,什么都不要了。 “子期?!痹輷u著他的衣袍,在他緊皺的眉頭下,不停地哀求,哭的人心疼,“我求求你?!?/br> “你求我做什么呢?”顧子期蹲下身子,他伸手去抹她臉上的淚,元容哭的一塌糊涂,以前,她也愛哭,可每次都帶了些女兒家的小心思,鬧得再兇哭的再狠也只是為了讓他多心疼她一分,從沒像現在這樣,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