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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殺了他?!?/br> 啪——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欺負我家小姐?!鄙變哼@會是真的氣炸了,樂衣聲音剛落,勺兒就一耳光抽了上去,眼前的女人沒躲,表情一如既往的恭順。 元容起身碰了碰方才被趙涉打到的地方,有點疼,這才拎著裙擺落在地面上,素白的衣袍染了酒沾了血碰了茶汁,混合成詭異的顏色,她卻毫不在意,“外面這么多侍衛,殺了他我還能活么?” “小姐?!鄙變胡L蕕氐閃死忠鋁窖郟觳腳艿皆萆硨蟆 “就算殺他,也不能是我動手?!壁w涉死了,她要活下去,趙涉活著,她也要活下去。 “呵呵,你今日這樣對他,你確定我們還有機會?” “是你們,不是我?!痹輷炝送嵩谧滥_的杯盞,茶壺里的水也灑了一半,她不嫌棄的給自己斟了半杯,輕抿了兩口,茶水已涼,進入腹中撫平了不少的焦躁,“我討好他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他的愧疚?!?/br> 一分如果不付諸出來,就壓抑到死的愧疚。 “只有愧疚,才有縱容?!比丝傄袀€宣泄點,元容盯著手中的水杯,里面投射出她模糊的面孔,這張臉真好用啊,“我可以幫忙給你們制造機會,抓不抓得住,就看你們的本事了?!?/br> 元容找到了一個平衡點,一個無論別人死活她都能活下去的平衡點。 樂衣猛然抬頭,忽然想到了趙衷之前的那封信:都告訴她,然后聽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容容一開始是多么單純的小白兔人設,現在都成小灰兔了~~~ ☆、四鼓時分 自那日后,趙涉果然不再踏入永信宮,只是元容的物用依舊循著之前,并未減少,元容也樂得自在,讓勺兒抱了只貓兒來養,可惜這貓兒皮的緊,每每都不知又躥去了哪兒,常常能看到永信宮一眾宮人彎著腰四處尋貓,偶會碰到巡邏的侍衛,元容便隨意點上幾個讓他們去尋貓,這么一來二去,侍衛的編排多少被打亂了些,只是礙著元容的面子和偶爾聽上一耳朵的傳言,也到真沒人敢在她面前說些什么。 “一隊三十二人,再多我可是無能為力了?!痹輵牙锏呢埍火B的白白胖胖,皮毛如正月的大雪,干凈的不染一點雜色,她捏捏貓兒的耳朵,懷里的小家伙懶散的喵了聲,便又用爪子蓋住眼睛睡了過去。 樂衣點頭應下,又從懷里掏出了張薄薄的尺素,連同另外一張被剪了若干缺口的布料雙手奉到元容面前,“陛下的手諭?!?/br> 這是今天下午剛傳到她手上的,自從當日她把元容的打算稟上,就一直未收到回信,心里焦急地不得了,有沒其他法子,只好按著元容交代的去做,沒想到今個就來信了。 趙衷的字寫的很好看,落筆如云煙,元容沒心情看他的字,只攤開麻布,對著缺口看去:葭月庚日,天交四鼓。 這么快?元容心底一動,這才不留痕跡的收起,只就著桌上的香爐把字條燃了。 “咱們接下來如何?!睒芬驴慈嫉牟畈欢嗔?,這才挽袖蓋上爐蓋。 “等吧?!睍r辰都定了,她還能怎么辦,蔥白的指尖繞上胸前吹落的發絲,懷中的貓兒似乎感到了元容的情緒,喵喵叫了兩聲便一躍而下,徒自向著屋外走去,元容順著它的背影望向院內遍開的木蘭,風簌簌吹過花瓣,“花開本就不當季,何苦強留?!?/br> 之后的日子里,趙涉偶爾會送些逗貓的小玩意,卻絕口不提見她,想來是當晚那番話傷他傷的太狠,十一月的天氣已經有些寒冷,元容側臥在榻上,貓尾巴在她臉龐上一掃一掃的,如今它已經不愛出去亂跑了,元容瞇著眼,“今日,你老實的呆著,我便多賞你幾條魚干吃,你要亂跑的話,可能就回不來了?!?/br> “小姐,晚膳你想用些什么?”勺兒邁著碎步撩簾而入,就看見一大一小懶洋洋地臥著。 “隨意吧?!痹蓍_口,想了想才又問,“他今天還是老樣子?!?/br> “可不?!鄙變好翡J地掃了眼四周,壓低聲音道,“在宮門口看了會木蘭就走了?!闭f著聲音還有些可惜,“只是冬天要到了,這滿院子的花怕是活不成了?!?/br> 雖說一院子的慘白挺瘆人的,可看久了,難免有些不舍得。 “春日里的花兒他非要在秋日強求?!痹輷纹鹕碜?,“本就不該得的?!?/br> “小姐說話越來越深奧?!鄙變鹤プツX袋,嘟囔道,“奴婢這個笨丫頭都快聽不懂了?!?/br> “你懂這些做什么?!痹蔹c點勺兒的小鼻尖,把一旁養的笨重的貓兒塞到她懷里,“你把這個小家伙養好就行了?!?/br> “養個它還不容易?!鄙變罕е?,努努鼻子,“昨個還烤了幾片鮮魚?!?/br> 喵。胖乎乎的小家伙聽到魚,耳朵一動,輕叫出聲。 夜越來越深,天空像是被濃墨潑過,往日里明亮的星今天像是約定好了似的,集體藏在夜幕之下,天空黑的駭人。 元容房里點著昏暗的油燈,手中的書卷一直停留在第一頁,打更的梆子敲響了三下,元容的心也隨之起伏,越跳越快。 “小姐?!鄙變河纸o元容續了杯茶,樂衣則立在床邊,死死地盯著外面。 四鼓時分。 馬蹄聲敲響了沉睡中的大地,城門點著火把,守城的衛戍看著城墻下的軍馬,高聲道,“何人攜軍入城?” “在下折沖都尉石祈?!背窍碌娜私饬搜?,赫然是軍中之物,“方才收到帝王口諭,要在下攜五百府兵入城?!?/br> “大人,末將未曾見過有人出城遞信?!背巧现藫u頭,聲音帶上了防備,“大人可是記差了,錯把夢境帶入了當下?!?/br> “開門?!焙握裨乱娔穷I頭衛戍不為所動,只好上前開口,“之前我守城的時候,確實有宮里人出去?!?/br> “城門五更才開,這我可做不得主?!毙l戍瞇眼,“何況石大人還要帶府軍入城?!?/br> 城門一直不開,跟著石祈來的府軍也有些奇怪,半個時辰前,軍內吹了號,說是陛下口諭,要府軍速入中都,如今他們被攔下,也是奇怪的緊。 “這是帝王口諭,可拖不得?!焙握裨掠珠_口道,“你若不信派人去宮門一問便知,如今擋著府軍,萬一真壞了事,有幾個腦袋?!?/br> “這……”領頭的衛戍心里也摸不準,隨意點了身后的兩名守衛,“你們去宮門走一趟,就說折沖府的石大人得了口諭帶府軍入城了?!?/br> 何振月面上不漏聲色,心里卻在盤算,好生聰明,要是真的他也無錯誤,若是假的,宮中可提前做防備。 接著讓人開城門邀府軍入內,腳步聲有力的落在青石鋪就的地面上,守城的兵將看著府軍魚貫而入,縱然心底有些奇怪,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