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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元容身上的疑點太多,莫說別人,便是曹元晦這么善盤的人都不信她,要是有朝一日他真沒了,即便再無辜,元容也活不長久,命運對她真的太過苛責。 咳咳——幾聲咳嗽從趙衷口中溢出,一時有些壓抑不住,曹元晦慌忙上前要給他探脈,卻被趙衷笑著制止,“無礙?!?/br> 收回掩唇的手,趙衷透過窗紗看著窗外的月色朦朧。 元容說她要把他在的地方當成新的家,那么他唯一能為這個家人做的,就是趁還活著的時候,盡量給她機會去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縱然之后的路荊棘密布,危險重重。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即正文~~ ☆、陳年往事 元容這次回中都沒與趙衷一起,倒不是別的,而是趙衷又病了,元容隱隱約約覺得這段日子,趙衷生病的次數比早兩年多了許多,不過曹元晦不說,她也不敢多問,她這次只帶了一隊士兵,其中有一小批是趙衷的親兵,據說是他做皇子的時候先皇后賞給他的,如今撥給她,倒讓元容有些受寵若驚。 如今的皇城和她離開的時候儼然有很大的不同,城門被守衛層層嚴守,她因著趙衷的關系,在第一時間見到了公孫常,元容細細的打量著他,他跟想象的模樣不同,生的溫和,全然沒有公孫訓身上那股不羈與張狂。 “他與幼禮不同,是個講理的,有他照應你,莫怕?!?/br> 趙衷的話似乎還回蕩在耳邊,原來他也知道公孫訓不是個講道理的,元容抿了唇,露出和善的微笑,“聽聞公子已久,不料如今才見得?!?/br> “我喜靜,胞弟好動,因他自幼尚武性子熱烈,是個閑不住的,您自然見他見得較多?!惫珜O常笑言,城門下也不好多談,只驗了身后兵將的身份,便請她入城先回府休息。 中都已經許久未一次進入這么多人馬了,百姓們好奇元容的身份,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馬車碾在石板路上,向著西北方向行去,青灰色的簾幕遮住了方才見到的女子,公孫常默默看著,手中的折扇被他搖著轉了一圈又一圈,身后傳來女子的疑惑,“你不與她一起回去?” “你不也沒去?”公孫常搖開扇子,大片的海棠花鋪滿扇面,開的旺盛,紅的扎眼。 長了副風輕云淡的公子模樣,偏愛濃艷的海棠,樂衣癟癟嘴,嘀咕道,“我不是看你沒動,不敢擅自出現么?!?/br> “我就不去了,府里的事你注意些就好?!闭凵任u,扇面上的海棠似風吹過,栩栩如生。 “站在?!币姽珜O常轉身要走,樂衣連忙拉住他,也顧不得什么男女之別,急切道,“陛下信上可說的清楚,讓咱凡事不要瞞她?!?/br> “的確如此,我也沒得算瞞她?!惫珜O常收起扇子,用扇柄敲敲樂衣的手背,笑的依舊讓人如沐春風,“可信上沒寫立刻不是?等時辰到了,再說也不遲?!?/br> “你這是鉆空子?!睒芬率樟耸?,又嫌棄的蹭蹭手背,“到時候你別怪陛下怪罪你?!?/br>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誰知道?”樂衣剛要回口,又聽公孫常淡淡補充道,“她要是死了,這件事就變成你我之間的秘密,她要是活著,證明我晚上幾天的舉動也無過錯,對么?” 呵呵……詭辯之言,也難怪公孫訓那么火爆的性子,對著他也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恨不得夾著尾巴逃跑,“笑面虎?!?/br> “我都聽到了?!?/br> “我故意的?!睒芬锣捅浅雎?,這才捋捋頭發去追元容的馬車,不管怎樣,她都得聽話的留在元容身邊不是。 元容到府邸的時候正值晌午,太陽暖的人昏昏欲睡,車簾剛撩起,就聽見熟悉的嗓音,“小姐,您回來了?!?/br> 接著一張小小的圓臉盤就這么俏生生的出現在了元容眼前,看的元容心下大喜,聲音都帶了顫,“勺兒,我回來了?!?/br> “奴婢就知道您會回來的?!鄙變荷焓謹v元容下馬車,“您走后,奴婢天天都在院子里掰著手指頭算日子,日日夜夜盼著您回來,前幾天,公孫公子一把奴婢接到這,奴婢就知道,肯定是小姐您要回來了?!?/br> “我家勺兒真聰明,讓我看看?!痹菽竽笏哪?,又伸手點了下她的鼻尖,“長高了,也胖了?!?/br> “可不,每天都被圈在院子里不讓出門,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屠戶家養豬也不過如此?!鄙變阂娫莶[著眼笑得開心,心里也美滋滋的,一邊扶著元容進院子,一邊道,“以后您可不能一個人走了,奴婢都快擔心死了,下次說什么您也要帶上我?!闭f著說著竟然有些感傷,“沒有我伺候,您都瘦了,這rou長奴婢什么有什么用啊?!?/br> “別說了,再說你又要掉金豆子了?!痹菀娚變赫f著說著紅了眼眶,只笑著打斷她,問道,“府里還有他人?” “有兩隊護衛和幾個小丫鬟,其余的就沒了?!鄙變簛淼耐?,那幾個丫鬟比她來的還晚,嘟著嘴道,“那幾個丫頭也不知道手生不生,會不會伺候的不周到,咱們小姐打小寶貴,哪用過這么沒經驗的丫鬟?!?/br> 寶貴,那都是以前了,元容看著繡鞋一步步踏過曲徑小道上的卵石,那么好看的鞋子,那么好看的衣裳,還有勺兒,她被迫跟著顧子期逃難的時候,連想都不敢想。 很好的,真的很好了。 “夫人?!痹莺蜕變哼€未進屋門,就聽身后傳來飛快的腳步聲,小丫鬟裙擺跑的亂晃,看的勺兒眉間微皺,搭眼一瞧就知道是個規矩沒學好的。 “何事?”元容佇足開口,金步搖微顫,更襯得元容眼波動人,小丫鬟被這回首驚艷到,一時有些語塞。 “夫人問話呢?!鄙變寒斎恢雷约倚〗愫每?,可也不是這個看法。 小丫鬟被勺兒這句喚回了神,行禮道,“門外有位姑娘來尋夫人?!?/br> 來尋她?元容和勺兒相視而對,整個中都,該沒多少人知道她才對,勺兒搖搖頭,“今個第一次?!?/br> “她可說姓誰名誰?”元容再度開口。 “她說與夫人是舊識,叫樂衣?!毙⊙诀呦肓讼氪_定道。 “樂衣?”元容有些詫異,眼睛微睜,心里略微一怔,“讓她進來?!?/br> “她不是死了么?”勺兒見人退下,才又望向元容,神色多少帶著絲惶恐。 朝鳳殿的那場大火還歷歷在目,元容蹙眉,指尖習慣性的撫上胸前垂下的秀發,微微轉著圈圈,這些年她經歷的一切,都像個巨大的謎團,把她緊緊包裹在里面,她四處尋找出口,卻怎么也找不到。 只是這次,元容確定了,樂衣是趙衷的人,可他為什么要在她身邊安插人手,那場大火之后樂衣又去了哪里?元容心里一點點的捋著那少到可憐的線索,更讓她不解的是,樂衣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