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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多留她,只簡單的吃了些酒水,便放他們離去。 只是,這公主卻刁蠻任性得緊,絲毫不因這是南晉而收斂。 元容坐在殿內,聽著呂夫人坐在她客榻上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這都到議親的年齡了,不過是看了那駙馬爺一眼,就被那刁蠻公主當街打了耳光,羞的我那小侄女天天以淚洗面,哭的我這個做嬸娘的心都碎了?!?/br> 這兩天,各家誥命進宮拜見的次數是越來越多,十有八九都離不開那平林公主,不是林園詩會被攪亂,就是嘲諷世家小姐。 得了呂夫人這種好性子的,無非就是入宮哭一場,暗暗請她把那公主從別院搬到宮里來??扇粲錾狭倚缘?,便像張老將軍一樣,直接在朝堂上斥責公主性情霸道,實在不適合放任于宮門之外。 這事還是趙衷晚上和她作畫時論起的,原來這張老將軍家姑娘生長于邊城,因是嫡女故而養的有些嬌蠻,前些日子去城外香山寺求香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喬裝出行的大蜀公主。 香山寺山路過窄,兩隊無法同過,而兩位嬌客又都不是忍讓的主,就這么僵著,不知怎么兩隊人馬就打了起來。張小姐的近侍隨從都是將軍府出來的,自然有恃無恐,可是她卻不知眼前人是蜀國的長公主,身邊那個個都是顯后精挑細選帶來的,生怕女兒在南晉受一丁點委屈,最后張小姐被這公主一記鞭子抽花了臉。 女兒被打傷了臉,又不能去找公主興師問罪,張老將軍只得到朝堂之上把火氣全撒給了趙衷。 作者有話要說: 烤棉花糖真的好好吃??!里面雪白綿軟,趁熱吃還有拉絲,外邊淡淡的酥黃焦脆可口,再配上一杯熱可可,幸福的快要哭出來??!感覺自己還能再胖十斤,為了慶祝,我決定今天不碼字了,再去烤一份??! ☆、前塵舊夢 趙衷拉過元容研墨的手,順勢遞給她一支筆,示意她繼續畫他未完成的深冬寒梅,邊伸手拿茶盞邊嘆氣:“這張家小姐委實是個傻的,她那性子若不是身份比她高誰還敢欺了她不成,何況還是個生臉?!?/br> 元容也忍不住皺起眉頭,朱唇微翹,“這公主也太不省心了,來中都還不足滿月,我這朝鳳殿收的夫人拜帖就堪比過去兩年了?!?/br> “不若,就讓那公主駙馬住入宮中可好?!壁w衷似不經意的瞧了她一眼,順手點了下梅花,“皇后這畫技真是越來越逼真?!?/br> 趙衷看似無狀,可元容知道自己瞞不過他。 平林公主當時初入南晉,攜駙馬入宮覲見是在朝堂之上她可以躲,可之后赴宮宴的時候,她是必須要出席的。 元容曾想過一千次、一萬次再次見到顧子期的場景,從未有一次,是她嫁作人婦,而他攜著嬌妻的相遇。她曾想過,自己到時候是會忍不住沖上去一巴掌打碎他的假面具,還是會對他視而不見冷眼相對,當然,這些想想如今只能是想象。 事實是,那日的元容帶著一國之母的微笑,她溫和的看著顧子期,“公主天姿國色,駙馬一表人才,真是一對璧人?!?/br> “皇后客氣,我等自是比不得陛下與娘娘的?!鳖欁悠谝灰u藏藍繡金袍,臉上的笑容依舊完美并具有欺騙性,要不是這張臉元容不止一次夢到,光聽這客套的對話,疏離的舉止,還真以為自己和他只是初次相見。 元容嘴角忍不住抽搐,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深,顯得心情頗好的樣子??杉俚木褪羌俚?,哪怕偽裝的再好,她也無法百分之百的做到自然,些許失態在所難免。雖然當時趙衷眼神很少停留在她身上,可她還是感到了他有意無意的注視。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元容落下最后一筆,點點頭,“公主民間呆的太久,想是中都周圍已經游樂過了,是時候入宮了?!?/br> “嗯?!壁w衷輕咳了幾聲,元容已經習慣了他這副身體,總有那么段時間時好時壞,接過元容手中的新茶,飲了口潤過嗓子,半響才道,“安夫人雖然體健,但畢竟有孕,把那公主的寢宮安排的離她遠些吧?!?/br> “妾身知曉?!痹萜鹕砹⒌剿砗?,雙手搭上趙衷的額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 趙衷瞇起眼,溫柔的手揉著她的xue道,忽然覺的心中的壓著的那些石頭也漸漸不那么沉了。他伸出手握住元容的指尖,軟軟的,有點暖,身后女子的呼吸聲聽起來安穩且平和。 他心里微微嘆口氣,連他都不確定的東西,她怎么可能會知道,這個世道,終究對誰都太過殘忍。 這天夜里,元容睡的很不安穩,那些許久不見的畫面,一幀一幀,一段一段再度入夢,美得想哭,也痛的想哭。 那年,她還是個很小很小的孩子。 她承載了母親太多的期望,不停地習著書畫,繡著花鳥。每次母親帶她出去,同樣的年齡,別家的小姐才只會背詩,她便可以稚嫩的寫出一手小藏頭,這家的貴女才開始學女紅,她就已經可以有模有樣的繡出幾朵小蘭花??粗谝欢衙T世女中出類拔萃,那時母親露出的欣慰眼神和驕傲的笑容,讓元容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到她們莫名其妙的去了應陽,她只記得那一年,她們走的匆忙,連與劉家小姐約好的賞花宴都沒來得及去,為此她還哭了鼻子。 只是從此以后,母親便不在刻意的讓她看書習字,哪怕她偷懶不去師傅那上課,母親也是一笑置之,她說,“女孩家,無需精通這些個?!?/br> 元容不懂,可是她很開心,于是,她開始每天叼著筆桿在書案前發呆,看著窗前大片大片的桃花,心理強烈的呼喚著,桃花啊桃花,你啥時候才能變桃子呢。 左手邊是她偷偷托叔父尋來的雜文,母親說她是大家小姐,雖可以少學點東西,卻總不好像沒教養的丫頭一樣整天走晃的。所以,她不能出去玩,只能看著滿園的桃花,幻想一下那一顆顆又大又甜的桃子。 然后顧子期出現了,元容覺得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年那張像極了桃子的臉。在陽光下和大片桃花相映下,顯得白里透紅,他就這么趴在窗戶上咯咯的笑著,驚的元容瞬間回了神。 接下來,顧子期在窗外看著她,她在屋里看著顧子期,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許久以后,他似乎覺得無聊,雙手一撐,從窗戶外蹦了進來。上好的錦緞配上那厚厚的白狐貍皮,腰間掛著一塊雕刻精細的瑤佩,種種都標志著他的身份——一個小小的貴公子。 他拍著元容的頭對她說:“就你,我不嫌棄你個子矮,陪我玩吧?!?/br> 元容發誓,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么好看的小公子,雖然當時的她并沒見過多少公子。 應陽的街道上,她一身青衣小褂站在顧子期身邊,扯著他的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