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從容是遮掩不掉的?!?/br> 莊意映目瞪口呆,息連召此言邏輯嚴密、條理清晰,若不是她真真記得她是莊嬋莊意映,差點就以為自己黃粱一夢,如莊周夢蝶般只是在夢里當了回雁國公主呢。 她尚且如此,其余少年更會是對她就是“莫摘花”本尊堅信不移了。 阿姐曾告訴她:百口莫辯,不如不言。 她心道,此時若是不開口,他們肯定以為她默認了啊。 她決定再掙扎一下,“不管你怎么說,我還真不是啊?!?/br> 那些少年互相對視一眼,將被稱作“千面妖姬”的前輩這樣看穿言盡確有不妥,雖說是前輩自己要求的,但也還是得給前輩留些面子,可他們又不能撒謊言虛,于是便點點頭道:“嗯?!?/br> 莊意映崩潰,“嗯”是什么意思?!少年不要這么敷衍啊少年!先入為主的強大邏輯太可怕了! 息竺望向莊意映的眼神更加熱切了,他興奮道:“有莫前輩在,鎮壓那邪靈必易如反掌?!彼游杖?,“這回肯定不會被渭渠君罰了!” 眾少年間的氣氛活躍了起來,紛紛雀躍道:“沒錯沒錯?!?/br> 聽少年門生們這般言語,那“渭渠君”想必和舒先生一樣的古板教條,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雍國的先生還凈是些老學究。 一少年抱怨道:“那么多出來歷練的,就偏偏是我們攤上渭渠君來帶著?!?/br> 息青厭瞥了他一眼,“慎言?!?/br> 莊意映好奇道:“你們所說這‘渭渠君’是個怎樣人物?” 剛才那少年瞄了眼息青厭,苦著臉道:“快到正午了,渭渠君應是馬上就要到了,屆時前輩自己瞧一瞧,就曉得了?!?/br> 莊意映饒有趣味的“唔”了一聲。 息竺雙眼瞬間變得亮晶晶的,“前輩這是答應了?”他雙手托腮道:“有莫前輩與我們同路,回雍國的一路上必定愉悅的很?!?/br> 息青厭見他如此嬌俏形容,打了個寒顫,大聲打斷道:“息篤行!前輩何時說她也要回雍國了?” 就是,誰說答應你們了……等等,回雍國? 莊意映笑瞇瞇道:“好啊,這一路上與你們為伴也熱鬧些?!?/br> 她激動得很,太好了終于有人帶路了!還真是柳暗花明! 至于除邪靈什么的……那不重要…… 息連召道:“莫前輩,那邪靈晝伏夜出。趁著天色還早,我同您說說近幾日我們探查的情形吧?!?/br> 莊意映望望外頭,日上三竿,陽光正烈,正是陰靈邪祟潛伏隱匿的時刻。 她放下匣子,端端正正的坐下。 這可得好好聽著,她可不是那修士大能莫摘花,若是真遇上什么情況,還得要這些消息應急呢。 “這邪靈專在人流密集、煙火氣旺盛的街道上流竄。在白日悄悄布下陣法,到晚上才出來吸食人的精魄,被吸食過精魄的人輕則陷入夢魘中難以清醒,重則因三魂七魄驟然失了一魄而變得癡癡傻傻?!?/br> 莊意映疑惑:“聽如此形容,不過是個修行不精、貪多冒進的小精怪罷了,怎會讓你們如此大費周章?” 息連召嘆了口氣,“它不知從哪里習得的障眼幻術,我們每每尋得蛛絲馬跡,就被它施展幻術逃脫。息氏心法向來不注重幻術之類,所以我們對這邪靈幾乎稱得上是束手無策。前輩是修習易容、幻術的大能,想必有您幫助,就可以擒住這邪靈了?!?/br> 莊意映道:“那些奇人異士也是為此前來?” 息連召道:“是也不是。他們雖也為這吸食魂魄之事而來,但卻并不一樣。這邕城是岐國肱骨之地,糧草運輸是重中之重,在這里進行中轉的糧草,大多是從雍國運來的。近幾日,卻總有看守糧草的衛兵被吸走魂魄之事,糧草竟在一夜之間盡數不見。三天前,新派來的衛兵竟不僅被吸走了魂魄,還被碎了尸,手段殘忍。他們都以為是那‘幻術邪靈’突然發了狂,但在這條街上客棧里遇襲的男子卻只是被吸走了一魄,有些虛弱罷了。所以我們姑且認為,這‘幻術邪靈’和‘碎尸邪靈’并不是同一個?!?/br> 莊意映道:“既然這碎尸邪靈如此兇邪,你們那渭渠君怎么沒和你們一塊?” 息連召道:“我們這些門生此次歷練,原本不是為了這碎尸邪靈,只是來解決這邕城尸體突然齊齊暴走之事罷了。卻剛好又撞見這邪靈,雍國的糧草通商向來是息氏負責的,所以邕城城主便拜托渭渠君來處理此事。我們分析出這其實是兩個邪靈后,渭渠君在城郊糧庫處探得了那碎尸邪靈的蹤跡,便要我們留在這里處理這幻術邪靈,他去解決那碎尸邪靈了?!?/br> 意映贊道:“你們這渭渠君,對你們著實愛護的緊?!?/br> 息連召苦笑道:“只是我們卻有違渭渠君期望,三日過去了,還沒抓住區區一幻術邪靈?!?/br> 息竺悲催的揉揉臉,“豈止有違期望。擒住邪靈和鎮壓走尸兩個肯定都被渭渠君算在歷練里了。我們若是沒處理好,不僅在最后各氏族‘紫英榜’上排名不好看被人嘲笑,還會被渭渠君罰、長老罰、族長罰、阿爹阿娘罰,藏書閣里的書還不得被我們抄個遍!” 莊意映暗舒了口氣,還好只是幻術! 她這具身體已死,死人是不會受幻術影響的,擒住這幻術邪靈對她來說還真是小事一樁。 她拍拍息竺的肩膀道:“放心,定不會讓你們這次歷練成績不好看的?!?/br> 息連召笑著點點頭:“有前輩在,那是自然?!?/br> 剛才一直默不作聲的息青厭突然開口道:“你的劍呢?” 莊意映愣了一下:“在同我說么?”她打了個哈哈道:“哎,我的劍被我收起來啦,沒帶在身上?!?/br> 息青厭蹙起眉頭,解下自己的佩劍拋給意映,別扭著臉道:“給你?!?/br> 意映下意識的接住,訝然道:“叫我拿著它?” 息青厭臉悶悶道:“別‘它’來‘它’去的,我的劍有名字?!?/br> 莊意映瞧了眼劍柄,上面刻著“海粟”二字,笑道:“寄蜉蝣于天地,渺蒼海之一粟。好名字?!?/br> 息青厭哼道:“出門在外竟不帶佩劍,你還真是心寬!” 莊意映笑道:“多謝,不過你自己的劍,還是自己拿著吧?!?/br> 息連召笑道:“我們這些人里邊,就數青厭的劍最好了,前輩不必和他客氣,您拿著可比他拿著有用多了!” 莊意映瞄著息青厭別扭著臉,兩頰鼓鼓的,當真可愛、當真想扯一扯。 她和顏悅色道:“青厭,你低下身子?!?/br> 息青厭皺眉,滿臉不樂意,卻還是俯下身。 莊意映踮起腳尖,伸出雙手,抓住青厭的臉蛋一扯—— 軟軟滑滑,真好捏。 息青厭吃痛:“你干嘛!” 息連召在旁偷笑,卻聽得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