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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后悔, “若是如此,我定會收下,然后換了銀子,送給那些難民去!” “便是,我也覺得奇怪,平日里我哥哥拿了東西給你,你都會收下的,怎么這次還生分了呢!”沈靜安問道, 童德言被她一問,臉色一紅,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攸寧哥哥覺得我跟清約哥哥走的太近不好,所以,所以,” 后面的話不用童德言說出來,冰雪聰明的沈靜安便已經猜到了,于是欣喜的問道, “可是你家攸寧哥哥也是喜歡你的?不若怎么在乎這些呢?” 童德言被沈靜安這般直白的話說的臉色燥紅,可是還是搖搖頭道, “靜安meimei,不是你說的這樣,攸寧哥哥覺得清約哥哥終是沈家的大少爺,我這一個小女人整日的纏著他,很是不好,所以,還是不要走得太近!” 沈靜安聞言,沒有說話,只是好奇的問道, “那以前,怎么沒有聽他說過這樣的話?” “可能是以前,攸寧哥哥并沒有聽說沈清約要成親的事吧!”童德言想了想,回道, 沈靜安點點頭,然后又有些奇怪的說道, “他倒也看的透徹,莫說他說的,大夫人見我哥哥整日的往城西跑,還有些不悅呢,我哥哥把你當meimei看習慣了,所以難以改正過來,如今他忙活起來,沒有空折騰,倒也算是好事,” 童德言微微的點點頭,眼神卻是飄向了遠方,她習慣了所有的事情都由沈清約來幫著張羅,可是她又不能霸占著他,他終歸要娶妻生子的,如今漸漸的走遠了,也好吧! 見她不再說話,沈靜安也有些沉默,她用手拔出了頭上的那支簪子,然后輕輕的放到了衣袖之中,直到童德言離開,也未見她再戴上。 而后的日子里,童德言的生活很是充實,有時候跟著攸寧哥哥去隨州學堂那里幫助日漸稀少的難民,有時候她去繡了好看的手絹或者香囊,然后拿到市集上去賣,難得很是暢銷,總會一售而空,她又更多的興致去刺繡,練字的事情也進行的很好,那些簡單的字已經能寫的很是漂亮,偶爾拿起攸寧哥哥正在看的書,她也會磕磕巴巴的念上幾句,每每這時,攸寧哥哥都會投給她贊揚的目光,這讓她越發的喜悅,那種歲月安好的感覺像是融入到了她的每一份小小的心思當中。 有時候她也會惆悵,因為有時候她刺繡很累,也有不想練字的時候,這時候她都會想起沈清約,想起沈清約會所的話, “累了,就休息吧,這本來就沒有什么?!?/br> 童德言也想說這本來就沒有什么,只不過是她追逐著攸寧哥哥的腳步,她怕差的太遠,最后連背影都看不到了。 顧攸寧的每一次贊賞的眼神都會讓她充滿了動力,那些難捱的日子也變得不再那么難受,難受的時候,她便會一個人走到了外面,去看看,嘗嘗曾經跟清約哥哥一起的小吃,然后暢快淋漓至極。 第40章 第四十章談話 過了沒幾日,便到了六月份,隨州的難民幾乎不見,有的輾轉回了老家,有的則留在了沈家的田地中務農,有的又繼續前行,兜兜轉轉,隨州又恢復了往日的喧嘩。 沈家繡莊的生意也逐漸進入了繁忙的時候,童德言幾乎沒有時間再去練字,每日的一早,便匆匆的趕去繡莊,直到月上柳梢的時候才得以回家休息。 每每這時候,張氏難免會心疼女兒,可是見她神采飛揚的講述著今日繡了什么花色,明日描了什么圖案,手舞足蹈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要求抱抱的感覺。 張氏總會唏噓不已,也不忍苛求她做到大家閨秀的樣子,只是做了愛吃的,看她津津有味的吃著。 “娘,這個紅燒rou真的好吃” 童德言幸福的吃著,然后彎著嘴角,向張氏撒嬌。 “好吃,便多吃點!”張氏在一旁看她,心里很是滿足,可是看著女兒未施粉黛的小臉,又不由的皺起了眉, “言言,娘親不是給你銀子去買了水粉,怎么你還是不抹呢?可是臉上都起皮,肯定不舒服!” 童德言聞言,卻是伸手捂了捂嘴,很是一驚,道, “娘,你不提我差點忘了,攸寧哥哥的紙墨肯定沒有了,你可以幫我去買一些送給他嗎?” 童德言很想自己去送,可是想到明日還要去繡莊,怕是沒有機會送過去,只好央求娘親去送。 那張氏一聽,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言言,你那鄭姨娘也是做了工,有著俸銀去領,攸寧還會缺那幾張紙嗎?” “娘,你不是不知道,攸寧哥哥的伯父從今年年初便病臥在床,還吃藥,需要很多銀子,這樣一來,攸寧哥哥舍不得去買紙,我送給他的紙,他都將字寫得小小的,然后慢慢的用,很是可憐。前幾日,我拿著我練好的字給他看,攸寧哥哥很將那紙又練了許多字才算!” 想著攸寧哥哥當時心疼的樣子,童德言莫名的有些愧疚,她明知道攸寧哥哥舍不得紙,她還將字寫那么大,雖然她是一筆一劃的寫在紙上,生怕會寫差,才寫的那么大,可是那也是不對的吧,不然攸寧哥哥怎么會生氣呢? 張氏被德言這么一番話說的,又心疼起了那個苦命的孩子,鄭氏這些年一直在沈家繡莊里做活,顧家夫妻也每月的領著俸銀,照顧一個小小的攸寧還算寬裕,可是今年年初,老顧便得了一種怪病,渾身無力,又咳喘難忍,整日的用藥靠著,沒多久多年的積蓄便虧空了,那鄭氏只好拿出些許銀子送給股價兄長,于是又委屈了攸寧,雖然童念也免去了鄭氏的租金,卻也無濟于事。 好在這些日子老顧的病有些好轉,已經能下床走動, 張氏從懷中拿出了一些銀子遞到了德言的面前, “你爹爹書房里還有剛買的紙墨,我明日便去給攸寧送去,只是這些銀子你可是要好生的留著去買了些水粉過來,好好的打理一下,過不得多久,終會有人上門提親,見到你這般,可是要嘲笑咱們委屈了你?” 童德言聞言,臉色一紅,頓時想到了一墻之隔的攸寧哥哥,那抹嬌紅宛若片片紅霞一般,那頭卻也怎么點不下去,于是道, “娘,待我過些日子,在繡些手帕香囊之類的拿到市集上賣上一賣,” 張氏眉頭又皺了起來, “姑娘家的莫要總是拋頭露面的,” “娘,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便賣完了,可是能賣到三兩銀子呢!”童德言眨巴著眼睛,看著張氏道, 張氏嘴角一彎, “言言,你的繡功不過是稍微好了一點,比起你鄭姨娘的還差許多,怎么就那么好賣呢?” 童德言被娘親這么一問,飛快的道, “娘,總之賣了銀子,便可以給爹娘買了繡莊的布做兩件合身的衣裳?!?/br> “你有這心便好了,還是留著做給你自己吧!“張氏看著女兒穿著十分的樸素,又心疼起來, “前些日子,沈少爺不是送來了兩件沈二小姐穿過的衣裳嗎?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