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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領著德言過來看望,小德言爬到了床上,跟顧攸寧玩,本來心情不算好的小攸寧,被德言逗弄,也好了許多,然后到了顧攸寧讀書的時候,德言便聽話的跟著張氏回了家。 到了下午,沈清約過來了,身后的隨從拿了很多的補品,則是沈香安排的,當他聽說沈清約又淘氣的爬樹,還摔著了一個孩子之后,本來因為靜好不在身邊而對沈清約有些放松的他,又嚴厲的教育了他一番,然后命令沈清約上完學便要去顧家看望。 便連在沈家做活的顧夢來和王氏,也因此得了半日的休假,顧夢來感恩沈香的仁德,沒有回去,倒是王氏著急的去rou鋪買了半斤rou骨,跟攸寧做了補湯。 因此,沈清約看望顧攸寧,不敢多留,便離開了。 晚上的時候,李逢春來看望顧攸寧,提著一些好吃的,鄭氏佯裝已經入睡,并沒有見面,倒是王氏站在院中跟李逢春寒暄了許久,春寒料峭,那李逢春打了幾個噴嚏,又轉眼看了看那漆黑的西廂房,有些舍不得離開。 “老李,我家妹子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家,你可是想好了?”那王氏見他頻頻的轉頭,便壓低了聲音道, 那李逢春老臉一紅, “我是想好了,絕對不讓鄭妹子受委屈,可是我擔心顧夢來不答應!” 話一說出口,便見王氏的臉色一變,王氏輕輕的哼了一下,然后道, “明日里,我便幫你探探風聲!” 李逢春這才高興了起來,將買的那些東西一并放在了石桌上,這才滿意的走了。 那顧夢來站在窗前看著王氏跟李逢春談笑風生,心里有些不悅,這些日子李逢春來他家的次數比以前幾年都多, 顧夢來心中嘀咕著,便見王氏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 “當家的,你還等著洗腳水呢,我這就幫你打來!” 說著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去院里打了水,伺候顧夢來洗漱,便是連顧夢來心情不好也未發現。 待到顧攸寧終于可以去上學堂了,王氏這才找了機會探尋鄭氏的口實,那鄭氏聞言,內心羞憤不已,顧夢正離世還未一年,自己便遇上這樣的事情,所以想也未想,便拒絕了,甚至連李桃源,都不準顧攸寧在往來。 這般弄下來,顧夢來也知道了王氏的算盤,為此,不僅跟李逢春鬧翻了,更是跟王氏也大吵了一架。 那王氏哭哭啼啼的望著暴怒的顧夢來,心里很是酸楚,對于鄭氏的芥蒂越來越深。 顧家的幾個大人雖住在一個院中,卻極為的尷尬,便是后來王氏又因為顧攸寧的緣故,主動跟她示好,她也難過心中那一關。 寡婦門前是非多。 未不讓顧攸寧分心,鄭氏幾人一如往常相處,只是鄭氏心中郁郁寡歡,唯有跟童家的張氏說上一說。 那張氏心思淳樸,聽后亦是唏噓不已,只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王氏跟顧夢來的吵架不斷,本來安靜的顧攸寧也變得不愛說話,每回從學堂里回來,都先到童家待上一會兒,待到不得不回家的時候,才慢慢的往家里趕。 鄭氏有了搬離顧家的念頭,可是她不知道還能去哪里。 張氏聽了她的想法之后,跟童念商量了一番,那童念又跟顧夢來說了一說, 不知童念說了什么,只知道顧夢來坐在院中喝的酩酊大醉。 童念的家跟顧夢來的相似,童家找了人在院中筑了一道土墻,又在大門的東側開了小門,跟那土墻相連,童家的院子便一分為二。 張氏跟童念商量,將院子的東院分給鄭氏居住,與顧家一墻相隔。 鄭氏聽后,心中感念不已,那王氏或者也有些不好意思,或者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可是鄭氏握著她的手,說了許多話,說著感謝的話, 鄭氏不怨恨王氏,至少在她終于在新的院中居住的時候,她的心里松了一口氣,然后看著顧攸寧坐在窗明幾亮的小案子上寫字的時候,鄭氏的心中只有對童家的感恩。 她送去了房租,張氏正在教小德言讀,年前還喜歡哭鼻子的小德言,如今也像變了模樣一般,用稚嫩的聲音認真的學著張氏的話, 張氏沒有拒絕鄭氏的租金,卻又在過了沒幾天,給顧攸寧送來了一些筆墨紙硯。 顧夢來見鄭氏生活的不錯,也不再怨恨王氏,那王氏心情也舒暢了許多。 那李逢春又有幾次路過鄭氏的門前,卻再也沒有多做停留。 所有的事情都像被春風吹過一般,嫩綠了杏樹,粉紅了桃花,當老百姓都得知,德妃劉氏做了皇后,剩下的只是對帝皇之間的恩愛之情感嘆不已。 陽春三月一過,小德言會背了,甚至朗朗上口,張氏不僅教她讀,還請了師傅教她學畫,學寫字,小德言對寫字的興趣不大,卻很喜歡畫畫,而且畫的很是可愛。她也漸漸的明白了“男女授受不親”,所以見到顧攸寧,雖然也很歡喜,卻也站的筆直的喚著, “攸寧哥哥?!?/br> 只有玩的開心的時候,才會蹦出一聲“葡萄哥哥”,后來她又學了刺繡,是跟鄭氏學的。 顧攸寧也慢慢的習慣了在學堂里讀書的生活,他也漸漸的跟李桃源一樣,字寫的越來越好,他跟李桃源在學堂里較好,卻從未在家中跟李桃源玩過。 他現在已經能將的前半部分給寫下來,后來整個都能默寫下來,再后來,他又學了。 沈清約還是不喜歡讀書,卻也耐著性子去學堂,雖然不及顧攸寧幾人,卻也能熟悉不少篇目。 他也未在受沈香的教育,因為當年的五月,二娘曾氏生了女兒,沈靜安,他的爹爹將對沈靜好的疼愛都轉移到了沈靜安的身上,所以沈清約輕松了。 所以有時候他便得空去找德言玩耍,德言已經能拿著毛筆一點一點的畫著他的肖像,雖然歪歪曲曲的,卻也有幾分的□□,為了不打擊童德言,沈清約都會將那些畫像帶回家,然后放在一個盒子里,慢慢的一個盒子變成了兩個,兩個變成了三個。 而住在京城的沈靜好則已經熟悉了姑姑家的生活,而且丁伯伯家里有兩個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小哥哥,不像沈清約那樣總是欺負她,那兩個小哥哥很疼她,而且跟她講書, 她跟著丁家的孩子去了應天府學院讀書,漸漸的能給曾氏寫了信,曾氏有了二女,對于沈靜好的擔憂少了許多。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那一片天中成長著。 第29章 德言 天禧五年(1021年) 天禧四年,因水患所害,糧食欠收,宋諸路出現饑荒。正月,京東、京西、河北、陜西、淮南、江、浙等地受災州軍發放榷務酒糟救濟貧民。二月,真宗詔令災傷州軍出售常平倉糧谷,只收本錢,賤賣給災民。三月,兩浙提點刑獄鐘離瑾等言所部民饑,官府設糜粥相濟,饑民競赴之,有妨農事。于是轉運司撥二萬石糧食分發給各戶。 沈家百畝良田所種稻米收成減半,皆捐給隨州百姓,隨州州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