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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皇后,這本是普天同慶的大事,可偏偏這劉皇后不是一般之人,當年真宗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遇上了人婦劉娥,驚為天人,而萌生愛意,雖經百般阻撓,兩人愛意nongnong卻也不愿分開,而后,為了保護劉氏,真宗皇帝把其安排在王宮指揮使張耆之前,曾經安排在寡居的沈家jiejie那里半年有余,后來真宗入宮,劉氏得以入住皇宮,直到大宗相符五年,真宗才得以宿愿,封劉氏為后。 真宗皇帝沒有下告示告知天下,便是覺得事情有虧吧! 曾氏兀自猜測著,然后她又想到了對沈家的封賞,信中相公提到了丁謂,她又有些擔憂,因她在娘家之時,聽了家父說過,丁謂雖博學多才,但為人憸狡過人,相公與他靠的太近,可是好還是不好? 曾氏在除夕之夜,撫摸著有些鼓鼓的肚子,又想著遠在千里的相公,外面的煙火如破竹一般,點亮了星空,耀眼至極,映襯著窗前的鴛鴦戲水窗花越發的逼真,恍恍惚惚之中,她似乎又想到了與相公相識的那一段日子里,甜甜蜜蜜的,雖然身為知縣子女,做了沈家的妾室,可是她依然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尤其有了靜好之后,靜好的乖巧懂事,讓她有種歲月安好的感覺,如今肚中的小寶寶也會像靜好一樣,乖巧懂事吧! 想到了孩子,曾氏的擔憂之情已經化為灰燼,只剩下滿滿的柔情,在這個除夕之夜。 而日漸親密的童家跟顧家相守在一起守歲,小德言跟顧攸寧拿著大人給的壓歲,放在了荷包里,兩個頑童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而后聽著爹娘講著關于除夕的故事,伴著外面傳來的爆竹聲,幸福而安康。 相邀守歲阿咸家,蠟炬傳紅映碧紗。三十六歲都浪過,偏從此夜惜年華。 正月初一,三更過后,爆竹響徹天空,心情愉悅的隨州人開始了拜天地、祭祖先、拜年。從隨州城東到城西的道觀北側,擺滿彩棚,兜售著“冠梳、珠翠、頭面、衣著、花朵、領抹、靴鞋”等,南側,則擺放著各色的小吃,街頭小兒莫不兩眼放光,大過饞癮。 小德言跟隨著爹娘從城東晃到城西,看到新奇的,小手便不停的揮舞,嘴里還嚷嚷的,甚是可愛。 顧家則去了城中的戲樓聽了一日的戲,小攸寧看著花花綠綠的藝人,專注的聽著他們的唱詞,時不時的揣摩一下,倒也認真萬分。 而李桃源跟歐陽修跟著沈清約暢快的玩了一天, 而后,隨著正月十五的過去,年意漸漸的變淡,玩瘋的孩子們這才收了心,在京城過年的沈家一人也回來了。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失去 沈香載著榮耀回到了隨州,曾氏領著沈清約一早的便在門前翹首以盼,直到卯時,方才看到浩浩蕩蕩的馬車下了官道,行進了隨州城。 曾氏雖然懷孕四五個月,卻也忍不住的穿了件紅色大衣站在寒風口等著,而沈清約難得很乖,老老實實的跟在曾氏身邊。 沈香一下馬車,便上前了兩步,心疼的對曾氏道, “你在家等著便好!可是著涼怎么辦?” 曾氏抿嘴一笑,然后滿是愛慕的看著風塵仆仆的沈香,柔情至極,讓跟在后面的大夫人都忍不住泛酸,可是看到數把月未見的沈清約,大夫人也沒了心思去念著其他,而是呼了一聲,“我的兒”便將沈清約摟在懷中,然后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直到確認沈清約還是那么俊秀為止。 然后沈家下人陸陸續續的將行李運下了馬車,這邊見到沈香一切安好的曾氏又忍不住的四下的瞥著,她的靜好怎么還沒有出來?難道是生病了? 見她忽然有些緊張,沈香以為她肚子疼,忙要安撫,那曾氏搖搖頭道, “老爺,怎么沒見到靜好?難道她生病了不成?” 都怪她當初沒有堅持,讓不過三歲的小靜好離開了她的身邊,一路上奔波,她那小身板肯定承受不住,越想越著急的曾氏干脆走到了馬車旁,想要掀開馬車簾子看上一看, 那沈香聽了她的話,臉色頓時一變,然后拉住了她的手, “你切莫著急,萬一再動了胎氣可是不好,走咱們回屋去,我慢慢的告訴你!” 曾氏一聽,沈香這般說話,越發的著急起來,幸好沈香及時的握住了她的手, 大夫人本來正跟沈清約念及母子之情,聽了曾氏的話,也突然沒了聲音。 曾氏焦慮不安的跟著沈家老爺進了正廳,一路上,沈香一直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老爺,您快告訴我吧!”曾氏著急的道, 沈香看著她,然后抿了抿冰冷的嘴唇, “你莫要擔心,靜好很好,靜好很好,只是有件事,上次在信中未告訴與你,你也知道姐夫當年走的早,孫家并未留下一男半女,jiejie這些年來也一直一個人守著孫家,我原本并沒有打算過這些,偏偏家姐跟靜好很有緣分,見到靜好之后,家姐很是喜歡,靜好也很喜歡家姐,這一個多月以來,我見她們相處的極為融洽,勝似母女一般,便做了主張,讓靜好留在京城陪伴家姐一段日子,正巧你有了身孕,也不方便照看與她,” 說到后面,沈香不住的看著曾氏的反應,那曾氏平日里柔和的神態不復存在,只是蒼白著一張臉不說話,嘴唇被咬的沒了血色,右手不停的安撫著凸起的肚子。 “meimei,家姐說過,若是靜好不喜歡,便會把她送回來,其實,你也明白,你們曾家在咱們江南也是一個很大的家族,甚至比沈家還來得厲害,當年自你祖爺爺那代起到現在已經出了十七個進士,曾家何等風光,耳濡目染之下,你也飽讀詩書,若不是身為女子,怕是又是一個秀才郎吧,這且不提,咱們隨州學堂雖然也很厲害,可是跟那應天府書院比,還差了很多,家姐說過,等過一兩年,便送靜好去應天府書院讀書,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身為靜好的娘親,怕是也希望靜好也能成為才女吧!” 曾氏內心十分的憤怒,她的女兒就這么被決定了,雖然她也曾經希望靜好能成為一個有才之人,可是她斷斷沒想到,會以這樣的局面來走下去,她又知道,現在已成定局,方才見到沈香的喜悅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jiejie說的是,只是想到母女難以相見,又忍不住難過!”曾氏說的十分的傷心,大夫人看著她不忍,又安慰著幾句。 那沈香雖然也是個性情之人,卻也不愿看這些女人之間的小心思,然后轉頭便看到了正低著頭踩著自己腳玩的開心的沈清約,沈清約雖然聰慧,卻不似靜好愛讀書,若不是當時丁謂再三勸慰,他怎能舍得將女兒留在千里之外的隨州? “這些日子沒有約束你,可是好好的學了習?”沈香威嚴的道, 沈清約低著頭悄悄的撇撇嘴,然后才抬起頭乖乖的道, “爹,兒子每日都去學堂讀書,不信,你可以問二娘!” 曾氏正在傷心之中,沈香又覺得愧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