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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王氏回了里屋去換衣裳,這邊顧夢來抱著攸寧,看著鄭氏道, “meimei,你既安心的在這住下吧,有我們的飯吃,便絕不會餓著你們,等到攸寧七歲的時候,我便去求了沈家老爺,看看能不能讓咱們攸寧跟著去學了書!” 鄭氏聽了,再看顧夢來,只覺得萬分的感激,她并不知道沈家老爺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可是單憑顧夢來的這番話,她也應該俯首稱謝, “謝謝!大哥哥照顧我們孤兒寡母!” 那顧夢來往里屋瞧了一眼,王氏正在那里拿著荷包十分歡喜的欣賞著,而且很投入,便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小荷包,鄭氏一看,正是昨日給王氏包銀票的那個荷包,她有些詫異的看著顧夢來,顧夢來卻是把那個荷包放進了攸寧的衣袖中, 鄭氏方要出聲制止,顧夢來卻是噓了一聲,然后用手在嘴邊一滑,示意鄭氏不要聲張,鄭氏張著嘴又合上,呆呆的看著顧夢來, 顧夢來又用手按住了攸寧想要搗亂的小手,然后壓低聲音道, “我知道夢正一生清廉,他離世之后,并未給你們娘倆留下多少值錢的東西,你大概把所有的銀兩都給了我們吧,只是,我照顧你們是天經地義的,根本不是為了這些銀子的,” 顧夢來說到這里,又朝里屋看了一眼,那王氏還在沾沾自喜之中,他又放心的說道, “而且你們兩人住在這里,多有不便,還是拿著銀子用來防身比較好!不然,你嫂嫂定會去買了那亂七八糟的新衣裳,你也見到她,并不是那些會打扮的婆娘,買了衣裳就是糟蹋銀子!” 說到最后,顧夢來又笑了起來,他的婆娘就是糟糠之妻, 鄭氏聞言,卻是感動的難以言表,再次看向顧夢來,只覺得恍惚之中,顧夢來的身影竟跟顧夢正有些相似,其實,只不過因為顧家兄弟生性敦厚,長相又有幾分的相似,再加上,最近的幾日,鄭氏總是寢食難安,便一時愣神。 那顧夢來見到鄭氏辛苦養大弟弟的遺孤,也很欽佩,所以他也愣神正暗自傷神弟弟的早逝。 房里只剩下攸寧,想要去拿開顧夢來的手去看看那個荷包, 王氏出來,便看到了眼前的一景,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顧夢來聽到了腳步聲,便看向了王氏,然后笑著道, “我們家的小紅花,怎么這會才出來,” 話語間不過是夫妻間的情趣,可是聽在王氏的耳中卻有些別扭,鄭氏也已經恢復了平常之狀,聽到顧夢來打趣王氏,知道不好在留在這里,便喚著攸寧離開, 王氏見著鄭氏領著攸寧離開,那身影自有一股風流之態,心中說不上來, “怎么說了兩句,便生氣了?”顧夢來已經走到了王氏的跟前,打趣的道, 看到顧夢來平時的模樣,王氏不由的笑道, “你以為我會這般嗎?” “那就好!誰不知道,我顧夢來的婆娘生的好模樣!”顧夢來順著說道, 王氏被顧夢來一說,臉上不由的一紅,卻也不再說些什么。 狹小的院落之中,秋風習習,帶著不少的涼意,鄭氏牽著攸寧的手一步一步的向西廂房走去,想是因為只有兩個人的緣故,所以攸寧很是放松,蹦蹦跳跳的走著, 鄭氏嘴里一邊囑咐著小心,一邊又將視線看向了隔壁的院落,那邊黑乎乎的似乎已經入睡,她又有些悵然若失,想著明日帶著攸寧去見見德言的爹也好。 第9章 第九章認識 小孩子的歡喜往往表現的十分生動,比如德言,雖然童念已經回家有一會兒,卻還看見自己的小女兒在那里不停的揮動著小手,呀呀的說個不停,說著好吃的葡萄,好看的包包,好玩的哥哥, 童念一把抱起德言,然后扭著她的小辮子,寵溺的聽她三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 張氏見狀,不由的搖頭一笑,然后看著德言道, “德言,你爹爹回來了,咱們聽爹爹背好不好?” 德言聞言,本來神采飛揚的,小臉頓時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然后有些委屈的看著爹爹,道, “爹爹,今天不背了,好不好?” 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惹得童念不由的笑了,用手摸著她rourou的小臉蛋,點點頭,德言頓時又高興起來,撅著小嘴在德言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張氏不由的搖頭, “我喜歡那個哥哥!”德言繼續說著攸寧, “為什么呀?”張氏插口問道,自從在顧家回來之后,她已經聽了德言說了好幾遍,若不是天色已暗,怕是德言還要去叨擾, 德言睜著大大的眼睛想了想, “哥哥不讓我背,也不像清約哥哥那般欺負我,也陪著我玩!” 聽到女兒的話,童念只覺得哭笑不得, “那哥哥若是讓你背,你是不是就不喜歡他了呀?” 德言笑得十分的得意,小手拽了拽爹爹的眉毛,見到爹爹皺眉,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哥哥說,他老,老,” 歪著頭想了半天,才磕磕巴巴的重復完了攸寧當時的話, “他老早就不背了?!?/br> 童念夫妻對視了一眼,這女兒就是因為才判斷喜不喜歡一個人嗎?她是有多么不喜歡背書??? 張氏又聽德言跟爹爹講起那個荷包的事情,再看看雖然疲憊,卻仍然陪著德言說話的相公,體貼的將準備的暖胃粥盛了一小碗,或者是太興奮了,童念的一碗粥還未喝完,德言便趴在了張氏的肩上睡著了。 好生的將德言安頓好,張氏又回到了桌前,簡單的說了兩句見到鄭氏母子的事情,那童念聽到了攸寧的名字,便出聲吟道, “殖殖其庭,有覺其楹。噲噲其正,噦噦其冥。君子攸寧?!?/br> “德言要是聽到你又說文縐縐的句子,怕是又要撓你了,”張氏溫柔的笑道, 童念一聽,果真想起方才讓德言背的苦惱,于是回道, “今日我在隨州學堂,又見到了沈家二姑娘沈靜好,那個小姑娘比咱們德言還要小上一個月,在那跟著沈清約背論語呢!沈老爺還問著德言在學什么,我一聽,還有些心虛,一個堂堂教諭的女兒,居然不喜讀書!” 那張氏聽了,好脾氣的道, “女兒家終歸是要嫁人的,學了那些,也不見得就能嫁的好,像咱們德言,能找個疼她的就好!” 童念看著張氏,笑道, “德言才多大,你就想著她嫁人了!” 張氏聞言,起身又去了里屋,出來時手里拿了一本薄薄的小冊,那童念接過一看,上面寫著二字。 “你讓德言學的這個?” 張氏點點頭, “當時我還未出閣的時候,我娘便教我這個,現在該有我這個做娘的教給德言了!你同意嗎?” 童念不置可否,反而笑著對張氏道, “一切聽你的!” 說罷,童念又跟張氏講了一些在學堂里發生的有趣的事情,漫漫長夜,溫馨之極。 九月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