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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我什么時候想打都可以打, 可是我知道你只有這時候有空啊?!?/br> 沈清辭還在上研究生, 課業雖然不多但是其實蠻緊張的。 他聽了這話,頓時心中那點不快就煙消云散了, 抱著電話說了好些情話這才掛掉。 許卉看了看時間,先給夏晚晚去了電話。 夏晚晚接到她的電話很意外,她雖然早早就買了手機, 不過因為工作關系不能公開,換了號碼后倒是想聯系許卉,但許卉不在家住,又畢業了不住學校了, 她又不敢通過許家家人轉達,很是憋了一陣子。 “怎么樣夏大明星,我也開了娛樂公司, 要不要跳槽過來呀?老同學,優惠價,給你A咖待遇?!?/br> 夏晚晚那邊似乎沒人, 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然后才說:“我的合約還有幾年呢,正好你的公司也發展一下,到期了我再過去吧。不然我現在出不起違約金?!?/br> 而再過幾年,無論是她自己,還是許卉,想來都出得起了。 許卉也只是開個玩笑,真要談轉公司,她就跟人公司談了,怎么會這么直白的問一句。 “說好的啊,別反悔啊?!?/br> 聯系上夏晚晚后,許卉看了看時間晚了,第二天才給顧鳴打電話。 沒打通。 她想到顧鳴的專業,就給他發了短信,希望他下回看到的時候聯系她。 封鈺的事,她還沒跟他正式聊過,不管怎么樣,她需要和他來一次通話。 顧鳴的手機是被管著的,等他放假了才能開機。 顧父跟他來往一般是寫信,短信倒是不太多,他先挑了其中某個人的短信一條條讀完了,回復了,這才翻翻別人的短信。 許卉的短信很快看入眼中,顧鳴猶豫了一下,給她回復了一條。 許卉一個電話就撥了進來,寒暄幾句近況后,她單刀直入進了主題:“顧鳴,有一件事,我想應該告訴你。你還記得封鈺嗎?” 記得,當然記得。 顧鳴握著電話的手微微收緊:“怎么了?”你我久未聯系,怎么一開始就提那個令他憎恨的人。 但隨著許卉的話慢慢說完,他的手越攥越緊。 封鈺的事,他在畢業回家的時候略有耳聞,聽說她從一家奶茶店開始努力,然后現在開了大酒樓,叫錦繡大飯店。 他不置可否。 據說她結婚了,跟本地一個黑白兩道都說的上話的,人稱嘉哥的人在一起。 他仍然毫無波瀾。 就連紅毛被擠兌得在錦繡市待不下去,跑掉了,關小志卻被收入麾下,他都沒動過半分眉毛。 但是許卉在說什么? 她說封鈺的生意是她一手推動的? 還說封鈺和嘉哥的婚事算是她間接促成的? 他嗓音干澀,半晌問出一句:“我哪里做得不對,你這樣討厭我?” 許卉猜到他會這樣,但真正直面顧鳴的詰問,她還是覺得心口發堵。 “顧鳴,我沒有討厭你。至少現在沒有?!?/br> 這個粗線條,大大咧咧的大男孩,頭一次如此敏銳:“那就是以前有過?” 許卉在電話那頭頓了頓:“我們先談封鈺的事?!闭f完不顧他的抗議,語速加快了些把事情說清楚了。 “這個案子是我接的,我才能把這個案子壓下來,你明白嗎?如果放在別人手上,我不能保證封鈺會守口如瓶,也不能保證你會不會被抹黑。封鈺誣陷你的事,就算是老老實實把事情講出來,也會牽連到你?!?/br> 顧鳴咬著后槽牙,他有點想笑:“我叫你姐,你這樣對我!我從前對你的好,你都不放在心上?” “從前?”許卉的聲音通過電波的傳送,更加顯得過分冷靜而不近人情。 “我被攔,你解圍,我被鎖,你開門。這些我都很感謝你?!?/br> 不等顧鳴的呼吸完全和緩下來,許卉接著說:“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被攔,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被鎖?!?/br>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你來解決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怎么好像是你施了多大的恩,我就得受著的意思?” “我也很明白的講過,我不喜歡‘哥哥meimei’這一套,大家就是普通同學不行嗎?” 當年,小樹林里那么暗,她根本都不敢看他們,如果不是因為顧鳴認出她了,突然跳出來嚇她,跟她說話,讓她保密,她哪里會被關小志誤會是個告密精? 而被鎖在教室里的事,雖然可能是因為封鈺喜歡沈清辭,所以針對許卉,但是在那之前,沈清辭和許卉的流言就已經喧囂塵上,封鈺卻從來沒動過整許卉的念頭。那件事,無非是她自作主張,為顧鳴“出氣”才做出來的。 如果不是因為顧鳴一直纏著許卉,非要認她當meimei,封鈺根本不會做到這樣的程度。 顧鳴心里發堵,氣得呼吸急促。 是,他從前是混賬不學好,但是他對許卉從來也沒使壞過吧?哦,如果說知道她被鎖在教室里后,故意拖延時間才去解圍也算使壞的話,那他確實是使過壞的。但是他真的是覺得許卉人不錯,想跟她好好交個朋友的。 他想罩著她,認她當meimei是第一步,卻連半步都沒邁出去,最后還被她認成姐弟,而他直到上了大學才知道,許卉的生日根本不是在一月而是在七月。 她連這個都要算計他。 當年關小志堵她,他幫她攔了,封鈺鎖她,他也幫她解圍了,怎么到了她嘴里,他沒落下一點好? 他真就這么討人嫌? “許卉。除了這個你還有別的選擇!你既然能推廣她,你不能搞垮她嗎?她那樣陷害我,差點害死我!”在許卉看不到的彼方,顧鳴的眼神狠得嚇人,這幾個字幾乎是用后槽牙咬出來的,薄得像刀刃,冷得像冰。 他在這兒氣得情緒翻涌,怒氣難平,許卉的聲音卻仍然毫無波瀾:“在商言商,如果你不能理解,我也無話可說?!?/br> 顧鳴閉了閉眼。 當年的他,把二人認成姐弟當成二人一段友誼的開端,但在許卉心里,恐怕只是對他忍無可忍的敷衍吧。 “許卉。從今往后,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br> 放下電話,許卉長長吁了口氣。 她略有些煩躁地喝了一大口冰水,抱著雙臂站到落地窗邊。 居高臨下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許卉慢慢平復了思緒。 這個問題沈清辭很早就提醒過她了,她嘴上說得好聽,反正她不接也會有人接的,把主動權掌控在她手里,在推廣封鈺的時候把顧鳴徹底摘出來,不是挺好的事嗎?但其實那時候的策劃公司并不多,錦繡市有幾家,都是小打小鬧,只有他們空降了之后,營銷策劃這方面才算是真正做起來了。 她確實首要目標是想賺錢。 畢竟當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