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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到白秘書連聲催促才回過神:“你剛才說什么?” 白秘書耐心地說:“先生,您就算有預約現在也得再等等了。您有嗎?” 男人抿緊了唇,被鏡片完美掩藏的眸色幽暗,啞聲說:“沒有?!?/br> 白秘書禮貌一笑:“那先生,抱歉了,我沒辦法放您上去?;蛘吣芰魪埫瑔??我一會兒幫您轉交?!?/br> 男人呆了呆,依言留下名片,點頭告辭。 走出辦公大樓,他回頭上望。 這棟樓總共二十四層,從二十一層開始就屬于許卉的策劃公司,整整四層。 她幫許愿討薪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不簡單,沒想到是這樣的不簡單。 司機打開車窗,探頭來說:“賀總,上車吧,天熱?!?/br> 賀學文轉過頭來:“嗯?!?/br> 沈清辭在窗口往下看了看,見那輛車開走了,才坐回許卉身邊:“幸好我早來一步?!?/br> 許卉好笑道:“這和早晚有什么關系?不是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嗎?” 沈清辭抓著她手握緊:“又早又巧才是好?!?/br> 許卉回捏了他一下:“說吧,怎么突然跑過來了?” 她離京前,和沈清辭說好了的,過幾天就回去,還說讓他好好準備一下月底的生日會,不夠真誠打他屁股。沈清辭又不是戀愛腦,哪能連這幾天都挨不住,巴巴的跑過來? 轉移話題失敗,沈清辭略帶尷尬地說:“來復診?!?/br> ☆、第88章 088 許卉握住他的手一緊。 沈清辭忙靠過去安慰她:“沒多大事, 就是調理。調理這不是要長期的嗎?” 許卉說:“那你前幾年怎么不回來復診?”騙誰呢? 沈清辭默了默。 許卉緩聲問他:“很嚴重么?” 沈清辭也柔聲說:“就是比常人容易累些?!?/br> 許卉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倆人對視許久, 許卉先敗下陣來。她纖睫輕顫, 低聲說:“你要好好的?!?/br> 沈清辭點點頭:“我會的?!?/br> 氣氛靜謐, 他很想把眼前的姑娘擁在懷里, 安慰一下她,礙于此地是辦公室, 門也沒鎖, 只能靠近她,用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 表示他在這里,他會好好的。 許卉緩過情緒來,問他:“既然來了, 要不要見見我父母?” 前幾年許家父母一直催她帶人來見,許卉一開始是因為沈清辭沒有成年,還沒有確定關系,后來則是因為她和沈清辭才剛剛開始, 不想他這么快就進入到見家長的環節,當然,她也有一層擔心, 就是許愿這個不定時的□□,老喜歡跟她搶東西,雖說她對沈清辭有信心, 但是被臟東西糾纏也挺討人嫌的,橫豎大家都還是在校生,見什么家長???故而一直推托。 沈清辭眉眼舒展開:“你終于肯了?” 許卉嗔道:“有什么不肯的。不過是以前大家都還是學生,太早見沒什么意義罷了?!闭f著,臉就紅了。 沈清辭最喜歡她這種在外人面前叱咤風云,在自己面前就真情流露的樣子。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頰。 “你準我去,我就去?!?/br> 許卉啐他一口,揚手拍開他手,卻被他一把握住,捏在手中把玩。 許卉的手跟她的人一樣,冰心玉質,修長纖細,看著就眼前一清,握在手中卻又十分舒服,讓沈清辭愛不釋手,不肯放開。 倆人黏糊了一陣,下班時間就到了。 許卉問沈清辭是開車來的還是坐車來的。 沈清辭說他是坐車來的。 許卉想了下,找林俐借了車,開車帶他去買了點禮品。 行駛到離家最近的一個路口時,許卉問他:“你做好心理準備了?” 沈清辭淡定一笑:“一點都不緊張?!?/br> “哦。是嘛?!痹S卉瞥了眼在空調車里他鬢角滴下來的汗水,默默調開視線。 許卉出辦公室的時候,白秘書給了她一張名片,她猜賀學文可能會送許愿回來,卻沒想到回到許家卻沒看到二人。 不在更好,許卉也不想主動提及,便只跟父母和沈清辭互相介紹。 沈清辭那顏值,就如同深海里的明珠,晃得許愛民和傅春英眼花。 他儀表堂堂,談吐有禮,態度誠懇,許愛民和傅春英直到跟他吃過一頓飯了還有點暈乎乎的沒反應過來。 末了,許卉要送沈清辭回賓館,順便也回林俐的房子住——那套房子林俐干脆買了下來,如今知道要調走,許卉就過戶到了自己手上,算是她的私產了,只不過家里人還不知道。 許愛民知道了沈清辭住賓館,而女兒跟著林俐住在一起,倒也沒對許卉回來了卻不在家里住有什么說法,只讓大女兒明天晚上和沈清辭要回家吃飯。 許卉應了。 許卉開車把沈清辭送到賓館,要送她上去,沈清辭按住她的肩膀,說:“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br> 許卉也不勉強,點點頭。 沈清辭俯下身,單手撐在車頂,與她輕輕一吻當做告別,轉身上去了。 許卉回到住處,林俐驚訝地問:“這么早就回來啦?”小情侶久別重逢,應該有很多話要說。 許卉興致不高:“今天發生那么多事,有點累了就先回來了?!?/br> 林俐表示理解。 睡前,許卉給沈清辭打了電話報平安。 她也確實是累了,掛掉電話,很快就睡著了。 另一邊,許愿被賀學文接回家后,賀學文發現她生病還沒好,請了個護士回家給他掛吊瓶。 到了晚上,水掛完了,賀學文又張羅著給她弄飯吃。 賀學文帶許愿回去的地方,并不是他們拆遷后買的大房子。而是他成為賀總之后在市區買的一間單身公寓。平時如果生意談得太晚,他就住在這里,或者用來接待外地來的客商和朋友。 許愿沒有來過這里,看見這里只有一張床,心里隱隱升起一股期待。 然而,賀學文見他吃完了飯就說:“你今天就在這里好好休息,許叔那邊我已經打了招呼,你不要著急,先把病養好,有什么事病好了再說?!?/br> 許愿見他又要走,眼淚奪眶而出:“學文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走,留下來陪陪我。我生病了,很難受,心里非常難過?!?/br> 賀學文靜靜地看著她:“你想說什么?” 許愿哭著說:“學文哥,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對,但我是真心喜歡你,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你。我都這么慘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 賀學文突然諷笑一聲:“可憐你?”他站起身來站到落地窗邊,負手而立,“許愿,這兩天你一直都在訴說你自己的不幸,可是你忘了有一個人比你更不幸?!?/br> 許愿瑟縮了一下,疑惑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