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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裙子,不方便干活?!?/br> “哦!瞧我,都沒注意!”田淑芬拍拍腦門兒,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走開了。 許愿暗松了口氣,心想可算躲過去了,這些杯盤狼藉的,不知道多油膩多臟,她才不要干。 正溜溜達達地監督這個,督促那個,就見田淑芬去而復返,手里拿著一件圍裙,轉眼就套她身上了:“穿上這個,裙子就不會弄臟了,快去吧,??!” 許愿被田淑芬的動作都弄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被人一路推到一處還沒收拾的桌前,田淑芬拍拍她肩,丟下一句“辛苦了!”就走了。 許愿忙回頭“哎”了一聲,卻發現田淑芬早就走遠了。她跺了跺腳,很想把圍裙就此扯下來,甩手回去,但是左右兩張桌子的人正在麻利地收拾著,還跟她說著話,夸她有眼光,看這桌上的菜,多么好,可見賀家對她多看重。 她不能在這時候發脾氣,只得一面應著,一面開始收拾。 好不容易把這一桌的東西都收完了,轉身又聽到剛才夸她有眼光的人在跟別人聊天,說她厲害得很,還沒畢業就把賀家的獨生子抓得牢牢的,這么趕著訂婚,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有了好消息。 氣得許愿當場就要摔了碗,卻見田淑芬走過來,半開玩笑半告誡地跟那兩個長舌婦說:“小愿又年輕又勤快,誰不喜歡?你們自己兒子找不到這樣的媳婦,不要來嫉妒我行不行?” 準婆婆為自己撐腰,許愿心里的氣順下去了些,但隨即,田淑芬就把自己的圍裙一摘,塞給許愿。 許愿想著她給自己做臉,自己也不能讓人沒臉,于是甜笑著把圍裙收下去洗,還給幾位老阿姨們倒了茶,又是給田淑芬敬茶,又是幫她捏肩,忙里忙外。 幾人見她果真“十分勤快”,也跟著沒嘴的夸了一通,卻是說賀家有福,田淑芬能干,會調/教媳婦。 許愿笑得臉都酸了,也沒見這些村婦夸自己一回,又累又氣。 等大家都散了,只剩下自家人了,田淑芬這才拉著許愿的手:“今天辛苦你了!” 許愿忙說:“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 田淑芬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學文沒有看錯!” 又拉著她東拉西扯了一番她養兒子多不容易,賀學文雖然不太會念書,但是性子好,又能干,他們老賀家就這么一根獨苗,現在奮斗出來的東西,以后都是傳給他們的。 “我們老倆口也沒啥要求,就希望你們好好過日子,行了,天兒也晚了,你跟親母他們回去吧!” 田淑芬坐那兒不動,賀學文在后廚房忙活,賀衛國和許愛民在一旁喝小酒。 許愿僵了半晌,知道賀學文不能來送自己了,只得跟著傅春英、許卉一起回家。 一路上,她的臉色就沉得嚇人,回到家中,門還沒關嚴,許愿就發飆:“媽,你知道許卉剛才做了什么嗎?她背著我勾引學文哥!” 傅春英被唬了一跳,忙問到底怎么回事。 許卉真是連冷笑都懶:“你親眼看見了?” 許愿硬著頭皮說:“對!” 許卉眼中閃過厭惡之色,轉過身面對她:“哦,那你說說,我具體干什么了?” 許愿卻說不上來,只一味強調賀學文在房間里休息的時候,許卉偷偷一個人進去了,她還在門外聽到賀學文叫她“小卉”。 傅春英眉頭皺得死緊。 “哦?”許卉挑起一邊眉毛,“你看見我進去,‘勾引’賀學文,然后你就站外面聽著,什么都沒看到,也沒忍不住沖進去?”她重重讀了“勾引”兩個字。 許愿一噎:“你!” 許卉轉而對傅春英解釋了一番田淑芬讓她去拿酒的事,又轉而面向許愿:“你也說了,你聽到賀學文叫了我名字一聲?!?/br> 她挑唇一笑:“你們昨天訂了親,他算是我的準妹夫了,見到大姨姐,不主動打聲招呼的嗎?” “你當妹夫像你一樣沒禮貌,還連名帶姓的叫我?” 傅春英這才回過神來:“好了,不就是打了個招呼的事嗎?小愿,這事是你不對,學文是你的未婚夫,你緊張他是應該,但也不該這樣懷疑自己的親jiejie。女孩子的名聲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有,你剛才叫小卉什么?” ☆、第12章 012 許愿一臉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從牙縫里憋出一句:“姐?!?/br> “乖?!痹S卉淡淡應了聲。 雖然她剛才的話只是單純為了“教訓”,她也并不需要有這么一個冷血無情的meimei,很想直接甩許愿個冷臉,但傅春英的面子她不能不給。 傅春英以前還不太明白姐妹倆的明爭暗斗,只當是小孩子家家的正常玩鬧,但自從知道大女兒對二女兒的心結后,夜半時分,細細回想,也覺得自己對二女兒確實過分放縱。 十年前的事她不是不懂,許愿伸過來的雙手是正正撞到了自己的肚子的。只是當時許愿在她的病床前痛哭流涕說自己錯了,說她太愛mama了,求她不要讓JC抓走。 她就心軟了。 已經經歷喪子之痛,她不想再失去一個孩子。 畢竟肚子里那個當時還沒出生,和親手帶大的許愿相比,總是少了幾分羈絆。 醫生也說,她其實摔得并不重,但她這胎本就坐不穩,所以才…… 也許是她命里沒福,她便認了。 當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再生育的時候,她也哭過,也怨過,但許愿一直陪在她身邊,小心翼翼的,哄著她:“mama,你別哭,沒了弟弟,以后我養你?!?/br> 她的心就化了。 想著一個孩子,哪里懂得那些歪門邪道,故意推她摔倒?不過是怕父母把她送走時過度激動,手臂隨便揮舞罷了。 傅春英甚至還帶了幾分羞愧,覺得許愿本來就因為營養不良,生得頭發稀黃,個子矮小,自從她掉了孩子以后,更是怕得如同驚弓之鳥般,在床前噓寒問暖,生怕她怪她,一雙眼睛淚汪汪地看著自已,對自己無比孺慕,小可憐一樣。 但是現在,傅春英細細回想起這十年來許愿明顯的變化,只覺得分外滲人。 自上了小學之后,兩姐妹的成績都很優異,傅春英身為母親,沒少夸獎她們。但許愿卻似乎覺得她大驚小怪,“這么簡單的題目,拿高分不是很正常的嗎?”,這樣的話,常在許愿嘴里聽到。 現在想想,差不多就是從那時起,許愿存了跟許卉攀比的心。 特別是這幾年來,許愿已經不再聽她的管教,在她苦口婆心勸她好好念書,不要因為外事分心后,屢屢頂嘴,直說“考得好不如嫁得好”,還跟同村的賀學文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促使他們不得不答應這樁過早的婚事。 傅春英打發兩個女兒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