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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br> “其實我在任江牧的電腦里看過我以前的視頻,連我自己都發現,現在的我和視頻里的喬織很不一樣。她那么淡然溫和,而我就只會咋咋呼呼?!?/br> “那么那個‘她’,也是現在咋咋呼呼的你最后蛻變而成的。六年,每個人都會成熟。你也會慢慢成熟,或許等你恢復記憶——” 喬織無力地笑笑:“我會恢復記憶嗎?經過我媽的事,我卻覺得,沒有記憶反而是一件好事?!?/br> “所以……?”陶生問。 “不知道為什么,我現在想起任江牧,會覺得心里不舒服。他這樣照顧我,其實只是因為他和以前的我交往過,戀愛過,有過一段難以割舍的感情。又或許,他是因為責任。領了證,結了婚,就必須要好好照顧我?!?/br> “喬織啊,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如果是我想太多就好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br> 陶生看著兀自言語的喬織,突然有一種預感:大概喬織……又對任江牧動心了。 如果不是這樣,她又怎么會去介意任江牧和失憶前的她的過往?之前還好好的,現在突然就這樣了。 但這也只是陶生的一個猜想,她到底還是女孩子,心思細膩,能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 “喬織,你對任江牧……” “嗯?” “噢,沒什么?!?/br> 陶生想想,還是決定別這么貿然地問喬織?,F在喬織需要慢慢地理清思緒,去好好面對生活。 “你現在也沒什么事,不如回瑜伽館工作吧,總比你一個人在那亂想的好?!?/br> “可是我不會瑜伽啊,就算以前會,但是現在——我還是去找份其他工作好了?!?/br> “你想找什么樣的工作?我幫你一起找?!?/br> “我也不清楚……陶生怎么辦啊,我心里好難受,但是都不知道是為什么?!?/br> 喬織很苦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莫名情緒是怎么回事。突然涌上心頭,在胸腔內胡攪蠻纏,讓她一顆心揪著很不舒服。 陶生看著她,很認真地給出一個中肯的建議:“如果你不想接受任江牧的照顧,那你搬出來吧。找份工作,開始你自己的新生活?!?/br> “搬……搬出來?”喬織有點呆,現在她考慮的不是任江牧會不會打死她,反而是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大愿意。 陶生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剛才的猜測沒有錯了。 “不舍得?” “不是……” “我就是提個建議,或許你需要一個人好好地過你的生活。都說距離產生美,你和任江牧,大概也需要這樣的空間吧?!?/br> “我和任江牧……” “喬織,你好好想想你跟任江牧之間要怎么處理。你先明白你自己的心,按著你的心意去面對任江牧?!?/br> 按照自己的心意…… 喬織突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意了??墒怯幸患聠炭椇芮宄?,她從她醒來之后就一直在考慮:她不可能依靠任江牧一輩子。 任江牧會照顧她,可是她并不能那么理所當然地去接受。即便他們有國家承認的結婚證,可是只有他們兩個當事人清楚,他們之間沒有夫妻感情。 或許……任江牧會遇到更適合他的人,或許他心心念念的,只是曾經善解人意的喬織,不是現在的她。 喬織很明白,她和過去判若兩人,她更明白,任江牧一直在等待她恢復記憶。否則他也不會在她出院后的那天特意帶她去常去的面館吃面。 記憶這東西,無法揣測,喬織不知自己何時能恢復記憶,可是她知道自己心里是抗拒恢復的。這段日子以來,她清楚明白一件事:六年里的喬織過得并不開心。 可是現在的喬織過得算是開心。 跟陶生分別后,喬織一個人在街上走著消食,想了許多。但沒走多久,她就又餓了。她就走進一家蛋糕店,想買塊蛋糕帶回家里去吃。 蛋糕店的玻璃冰柜里有許多精致可口的蛋糕,喬織猶猶豫豫選了好久,終于選定一款。 “你好,我要一個這個?!?/br> 喬織指著自己看中的小蛋糕對服務員說,可服務員卻是很奇怪地看了她許久,之后不確定地問喬織:“請問……你是喬小姐吧?” “???”喬織愣了一下,不知道這位服務員怎么會認識自己。 “你一進門我就在想是不是你了,幾個月前你在我們這定了一個生日蛋糕,本來說好要來跟師傅學的,可是一直沒有來?!?/br> “你確定是我嗎?” “確定啊,你為了學蛋糕,求了我們老板和蛋糕師傅很久呢??墒堑搅思s定的時間卻聯系不上你,那時候打你電話一直沒通?!?/br> 喬織不記得自己要學做蛋糕,想想大概也是自己失憶前的事吧。她半推半就地笑笑:“不好意思啊,那天出了點急事,所以……” “其實也沒什么啦,不過你提前付過了定金。老板有交代,你要是過來的話,可以再跟師傅約時間?!?/br> 服務員是個很熱情的小姑娘,一口氣跟喬織說了很多:“對了喬小姐,你現在已經和你男朋友結婚了吧?在男朋友生日當天領證,想想都是很浪漫很有紀念意義呢!” 男朋友生日當天領證?喬織懵了一下,服務員口中的男朋友應該是指任江牧,所以她那時候是為了任江牧特意學做蛋糕的? 而領結婚證,也不是真的一時沖動,反而是挑了很特別的一天:任江牧的生日。 作者有話要說: 喬織已經開始思考她和任醫生之間的關系了,其實這也說明……她動心了喲~ ☆、#28 心理治療中心,任江牧在自己辦公室處理一點事情,有人不請自來。 任江牧抬頭看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問:“舍得回來了?” 林衍書端著剛倒好熱水的紙杯,宛若來到自己家一般,很不客氣地在任江牧辦公室的會客沙發坐下,慢悠悠地喝著水。 “一回來就聽說你陪你的小嬌妻回娘家了,怎么不多陪陪她,反而來工作?” “又是岑纓跟你說的吧?” 任江牧放下手頭的工作,走向林衍書。不用想也知道,什么陪小嬌妻回娘家,這些話肯定是岑纓說的。 林衍書不置可否,看似認真地問任江牧:“怎么樣,喬織現在好點沒有?” “也就那樣吧,沒有什么特別的?!?/br> “真失憶了?這么戲劇性,要不要給她做下心理輔導,或許對她的病情有幫助?!?/br> 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