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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山本同學,畢竟富江對他來說,那么重要?!?/br> 聞言,石心看向自己的同桌,她的神色似曾相識,不自信之下帶著對山本的愛慕,以及對富江的嫉妒。 正如之前一樣。 就像石心和她說過的那些話,川上富江不再和山本來往后的時光,從未在禮子身上烙下印跡一樣。 她依舊是那個把愛慕壓在心底,不敢說出來的女生。 “目前雖然警方仍未找到殺害富江的真兇,但十有八.九是由變態所為?!备吣菊f這話的時候,聲音不自覺拔高。 石心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盯著他的雙眼不放過一點異樣。 就算她的記憶出了錯,按照常理來說,一名班上學生出事故的老師,其表情也不應該像他現在這樣——亢奮得不正常。 “富江同學的去世讓我們感到悲傷,但無論我們如何哀嘆,她都不會再回來了,所以我們應該放下郁結,面向新的生活?!备吣镜脑捳f得情真意切。 語畢,班上同學紛紛鼓起掌來,只有禮子和石心倆人沒有鼓掌。 下課后,石心對一直心不在焉的禮子問道:“說起來,富江……同學是什么時候去世的啊,我都沒印象了?!?/br> 禮子聞言,怔了怔,說道:“噢噢,對了,你當時去參加比賽了,就在一個星期前那次課外活動啊,”她眨了眨眼睛,“不是第二天的時候,就傳出富江失蹤的消息了嗎?” “我忘了,”石心笑了笑,自然地說道,“只是失蹤,老師怎么肯定是變態殺人犯所為?” 禮子左右看了看,才小聲說道:“那個啊,報紙上都有登啊,前天發現了富江的尸體,她已經被分尸了,尸塊到處都是,”頓了頓,她繼續道,“聽警方說,尸塊還沒找齊呢,兇手……也沒落網?!?/br> “分尸案啊,那怪不得了,的確棘手,這樣恐怖的殺人犯,大家肯定很恐慌吧,畢竟是在學校附近出現的?!笔木o盯著禮子的雙眼,說道。 禮子撇開眼,說道:“是啊,一想到有這樣的人在附近,同學們都覺得不安?!?/br> 不安嗎? 石心舔了舔牙尖,她倒是覺得比起那傳言中的兇手還未落網,高木和班上的人更為富江的死松了口氣。 看著眼前的少女,石心說道:“你一定很傷心?!?/br> “為、為什么?”禮子握緊拳頭,表情有些不自然。 石心沒有錯過她的一切表情變化,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富江同學是你的青梅嘛?!?/br> “是……”禮子猛地站了起來,說了句“我先出去一下”后就匆匆走出教室。 石心沒有去追她,轉而向班上其他同學探口風。 在側擊旁敲之下,她基本上可以確定,從她轉學過來到富江去課外活動課這段時間里,她記憶里做過的事情在這些人那里都不曾出現過。 她既沒有和川上富江有過交談,川上富江也沒有糾纏過她。 高木更沒有因為師德敗壞被辭退,和妻子離婚。 而且,川上富江在這些人口中,依舊是那個傲慢又任性的美人。 石心所經歷過的一切,似乎只是她自己的幻覺一樣。 如果是個稍微軟弱點的人,此刻大概已經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記憶真實性了,但石心堅定地認為,那些過去并非是她一廂情愿的想象。 因為,名為川上富江的少女在她的記憶里是如此鮮活。 況且,就算這是幻覺又如何? 這并不妨礙她質疑川上富江的死亡原因,畢竟,就她所詢問的人來說,反應未免太過整齊一致,都是齊刷刷地表示“我們和富江一起走了一段路后,直到分岔路口才分開”“之后她一個人離開,然后就失蹤了”。 如果有一個人說錯了話,那么另一個理應不知道事情經過的人就立刻補上,簡直就像——商量好了一樣。 “說實話,就我一個人覺得富江會死其實在情理之中嗎?”一個女生尖聲道,“拜托,其他女孩子誰不是結伴同行,就她硬要自己走?!?/br>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是成年人,要玩成年游戲啦,和我們這種小孩子怎么一樣?!?/br> 班長撫了撫眼鏡,賊眉鼠眼地說道:“說實話,富江那個長相和身材,走在路上,不就是吸引人犯罪嗎?” “嘖嘖嘖,她那副作態,變態不找她找誰???” “說不定她自己還很樂意吧,”另一個男生笑嘻嘻道,“可能是玩過頭玩死了,就……嘿嘿嘿,你們懂的?!?/br> 另一個女生嗲聲道:“好過分啦,別說這種話了,人家超害怕的?!?/br> 靈敏的五官將一切動向捕捉到,身處1年B班,石心切實地感到了一股凝固的寒意。 屬于人類的惡意在這個班上肆無忌憚地越發濃厚,而看似天真的學生們都一臉不知情的模樣。 對著一名死者宣泄自己的惡意,如同他們一起約定好的游戲。 在這個案件里,理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犯罪的動機。 但現在,石心推翻了之前高木是最大嫌疑人的論點,無論是禮子也好,其他同學也好,現在同樣有嫌疑。 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冷靜地等待有人露出馬腳,然后順藤摸瓜,收集好一切證據后,再提交給警局。 但是,就在高木快步走入教室時,一個男生叫道:“高木老師,其實富江同學是玩得太嗨了,才死掉的吧?” “對對對,那些警.察也不認真調查一下那賤人的生前,老是來問我們,煩死了?!?/br> 聞言,高木露出個苦笑,踟躕道:“唉,你們也知道,畢竟死者為大,有些事情咱們彼此心知肚明就好,還是不要說了……” “嘭!” 污言穢語被石心一腳踹翻課桌的響聲打斷。 所有人如同卡帶一樣,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情緒化從來不是解決事情的最好手段,石心想。 但是,能夠為某人某事而憤怒是作為一個人應有的。 哪怕她從來自認為自己并非切實的正常人,可和眼前這些【人】相比,他們更像是怪物。 ——一群齷蹉、骯臟卻還以為自己是人的下三濫。 掃視了一眼這些所謂的同學后,石心嘴角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