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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北的拍戲,他主攻電影,古先生主攻電視,圈子不同,見面的機會更少,這次兩人聚會真可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白飛宇極盡地主之益殷勤款待。 古先生嘗了一口菜,入口辛辣,他皺了皺眉。他是杭州人,準菜重醬重糖,古先生吃不慣偏酸偏辣的廣西菜,但若是白飛宇作客,必然會帶人到廣西菜館來點餐,古先生只好客隨主便。 白飛宇端詳好友,他都沒怎么變過,還是那樣詼諧熱情,與自己內向嚴謹的性格正好互補。 “你一直看著我干嘛?”古先生被一個大男人盯得心里發毛。 “你嘴角邊這塊疤痕恢復情況不錯,現在幾乎看不到了?!卑罪w宇笑道。 那疤痕是古先生上次遭遇車禍時留下的,那次車禍令古先生也受了重傷,幾乎毀容。這是古先生的創痛回憶,除了白飛宇外,交情一般的朋友都不敢對他提及。正如同黎鶯鶯對于白飛宇的意義,除了古先生,普通朋友都不敢對他提起黎鶯鶯的名字。 “有沒有疤都不要緊,我又不需要追女孩子的?!惫畔壬赀^四十,仍是少年習氣不改。 “你呀,到這把年紀也應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前年到你家玩,古伯母還托過我幫你留心這事來著?!彼鞠氚压ぷ魇业溺娏峤榻B給古先生,一則鐘玲知書識禮美麗大方,跟了古先生他算是不負古mama重托,二則鐘玲名花有主后也省得那些娛記胡編亂寫攀附上他。雖然他成心撮合,但那兩人一點都不來電,古先生胡說八道且不去理他,鐘玲則總是推事業為重,暫時不想戀愛等等理由,若是惹得他急了話來得重了些,小妮子就百般委曲眼淚花花讓他無功而返。 “還說我,你自己呢?飛宇,你比我還大幾歲吧。你都不急,我急什么?”古先生總能找到合適的拒絕理由。 “我工作室那么多事,想戀愛也沒時間嘛?!卑罪w宇用上事業為重的老借口。 “你也可以工作戀愛兩不誤,比方說你那位美麗的助理鐘玲?!惫畔壬鷦e有意味的眨了眨眼睛:“蠻多圈內人猜你們都秘密結婚了,不是沒有依據的吧?!?/br> “瞎說!”白飛宇漲紅了臉趕緊糾正,其實他早已打定不婚主義,決意一個人過一輩子的了。他就象古代立了貞節牌坊的鰥夫一樣,一定要保持著獨身形象,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這種心態到底是為著什么。 古先生見勸不動好友也不強求,自行嘗了嘗餐館提供的廣西自產烈酒,下喉辛辣,他咧了咧嘴:“有人在美國看到了汪平宣,據說這人去美國好幾年了?!?/br> “哪個汪平宣?”白飛宇眼皮都不抬一下明知故問,那名字象燒紅了的烙鐵一樣烙在他心底,每次有人提起都會讓他痛上一痛恨上一恨。 “一個早已破產的購物網站擔任過亞太地區高管的汪平宣,他們網站原先做過奢侈品代言,和咱們圈子里混時尚的那幫人還有些熟呢?!惫畔壬睦飼恢糜研慕Y,之所以冒著犯他忌諱的危險拿出來說,不過想勸他正視現實,早早死了等鶯鶯回頭的心罷了。 “哦?!卑罪w宇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便再無下文。 古先生明白他成心不想談姓汪的,但他這樣一味回避總不是辦法,躊躇了一下又道:“前兩年也有人在美國看到你以前的女搭檔黎鶯鶯?!卑l覺這話來得太明,又掩飾般的笑了笑:“看來娛樂圈好多人都打算進軍國際市場了?!?/br> “莫非你也有此打算?”白飛宇把話題岔開,倒了滿滿一杯酒一口吞下:“我先祝你馬到成功?!?/br> 幾小時后,手忙腳亂欲哭無淚的古先生一邊在賓館照料喝到爛醉如泥的好友,一邊給李杰打電話訴苦:“我早提醒過你們輕易不要和他談黎鶯鶯那碼子事,你偏偏不信,還說對他的重癥就得下猛藥才冶得好。這會兒他在酒店房間里吐得一地狼籍,還不停的跟我撒酒瘋。都是你惹出來的禍,倒叫我來收拾殘局?!?/br> “讓飛宇痛定思痛,說不準熬過去這一陣就好了呢?!崩罱芘阈?。汪平宣也在美國的消息他上個月就聽人家說過了,一直不敢告訴白飛宇---怕好友受了刺激出亂子他一個人掌控不過來。知道古先生今晚約了白飛宇聚餐的消息后,經紀人靈機一動,既然白飛宇和基友無話不談,讓古先生以好朋友的身份來點醒他是不是更合適呢? “好個屁!他這會兒把我當他意中人糾纏不休,只顧纏著我要死要活?!惫畔壬粷M屋子的酒味熏得暈頭轉向:“我把酒店地址給你,你過來照顧他罷,明晚我還有個part要參加?!?/br> 一句話提醒了李杰:“唉呀,飛宇也要參加這part。你們正好一起有個伴兒?!辈坏裙畔壬l話,李杰急急的道:“我明天一早就叫助理把他出席酒會的衣裳和請帖送了來?!?/br> “喂,喂?!惫畔壬鷮χ娫捀山袔茁?,對方早已掛斷。 古先生眼珠子一轉便明白了李杰的用意,不禁冷笑,好你個李杰,分明是擔心今天這事白飛宇明天不肯消停難于應付,因此拿了我擋災。 “水......”酩酊大醉的白飛宇□□著。 “飛宇,你忍著啊,剛剛才幫你收拾干凈,你可千萬千萬別吐啊?!惫畔壬肆怂畞砦顾?,白飛宇閉著眼咕嚕咕嚕一口喝個干凈又昏昏沉沉睡著,他酒氣上涌臉上紅撲撲地的樣兒委實可憐,古先生只是嘆氣,過去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想不開,真是比我還笨還蠢。當年我鬼迷心竅離開那個在我最困難時陪伴我照顧我的善良女人,我已沒臉見她,更不敢奢望跟她重歸于好。你呢,被一個壞女人騙財騙色,你還對她念念不忘作踐自個兒為哪般? “你別走?!卑罪w宇一把攥住好友,將古先生大手握住放在臉上反復摩棱感受著對方體溫?!澳悴灰??!彼麛棵嫉驼Z,淚水浸濕他纖長的睫毛,又順了睫毛的弧度滴下來。 “放心,我不走的?!惫畔壬扌Σ坏?,此時他嗅覺已經適應了那刺鼻的酒味,索性和衣而臥,與白飛宇同睡一床。 “我呢,已經不敢指望好女人原諒,你呢,等壞女人回心轉意也是不可能的事,看來我們注定要打一輩子光棍的了。到老了,我陪你看山看海,你陪我談天說地,好基友一輩子,這樣也不錯?!惫畔壬晕议_解般說笑著,白飛宇囈語一陣,便沉沉入睡,古先生自覺無趣,困意漸濃,不多時,也睡著了。 古先生醒來的時候,眼睛還沒睜開,便聞到滿屋子的煙味。 “你醒了?”白飛宇一個人坐在床邊單人沙發上悶悶抽煙,他手上香煙忽明忽暗,桌上煙灰缸里煙頭堆成一座小山?!澳阍龠@樣抽下去,防火裝置要報警了?!惫畔壬钢柑旎ò迳习惭b的煙霧感應裝置。 白飛宇笑了笑,滅了煙頭。 “你醒很久了?”古先生問,看那堆煙頭的數量就知道白飛宇很早便起了床。 “一大早助理打我手機,通知會送衣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