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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的銀針藥浴來維持性命罷了。 是以等他醒來時,形容削瘦,身上乏力,腹中空空。 他睜眼后,便見兩個兒子關切地圍了上來。 “爹,你可是醒了,我這就去告訴母親知曉!” “爹,這幾日母親很是擔心你,幾乎日日扶著外祖母過來看你。我瞧著外祖母也是頗為憂心,只盼著你醒來?!?/br> “外祖父醫術果然高明!” 蕭千堯沒敢說,他眼瞅著他家外祖父天天把爹扎得像刺猬,其實是心里怕著,怕外祖父一個不滿,手一歪,把自家爹給害了! 如今醒來,可算是放心了。 蕭戰庭卻聽得一臉疑惑。 “你母親呢?她在何處?外祖母?外祖父?這又是哪個?” 蕭千云前去告知母親,而蕭千堯連忙將最近這些日子的許多事都向父親稟報了,最后又道:“這幾日,母親都是陪著外祖母說話,佩珩也每每從旁照料伺候。只是如今外祖父說要把醫術傳給佩珩,是以從昨日起,都是佩珩為父親施針?!?/br> 也是幾日未醒,蕭戰庭開始時聽得茫然,后來逐漸清醒,也聽明白了,卻是恍然。 “怪不得當初那位夏家人在宮中見了你娘,倒是追問了一番。我也曾經派人去南疆,尋找你娘記憶中的樹,卻根本毫無所獲。如今想來,那樹竟然是長在夏家,外人自然輕易見不得?!?/br> 一時也有些感嘆:“我這一病,你娘尋了她親生父母,這也是因禍得福?!?/br> 而這邊蕭千云將父親醒來的消息告知蕭杏花后,蕭杏花自然驚喜不已,起身就要過去看看。 夏九寒卻示意一旁的仆人夏銀炭道:“你過去,把咱們這位姑爺請來?!?/br> 夏銀炭恭敬地道:“是?!?/br> 這幾日夏銀炭頗受了點教訓,想起之前對蕭杏花的種種囂張不屑,自是有些后悔,在蕭杏花面前恭恭敬敬的。 如今他得令過去,很快將蕭戰庭喚來。 蕭戰庭一路踏過那峽谷,來到這處花木縈繞的木屋處,進來便見之前那位夏神醫,夏神醫旁邊還有位和自家夫人容貌極為相似的婦人,知道這就是岳父母了。 而就在這岳母身旁,則是蕭杏花。 幾日未見,她臉色倒是比之前好了許多,正用關切的目光打量著他,顯然也是看他形容削瘦,擔心著。 他沖她微點頭,示意自己沒事,之后便撩起袍子,單膝跪下,拜見了岳父母。 夏九寒也就罷了,隨氏之前見蕭戰庭生得儀表堂堂,又是天生有福的,已是喜歡,如今看他偌大一個男人,來到自家面前,神態恭敬,絲毫不拿他那當朝國公爺的架子,自是更加滿意。 當即忙命他起來,慈愛地道:“都是自家人,何必這么多禮,這些日子,我聽說你是病了,一直昏迷不醒,如今好不容易醒來,先坐下歇歇?!?/br> 蕭戰庭剛剛醒來,氣力不繼,未曾用膳便來見這岳父母,確實有些疲憊,當下起身,也便沒客氣,坐下了。 隨氏如今找回了女兒,這失心瘋好了,也就慢慢恢復了年輕時候的精神。她本是洛南隨家嫡長女,最擅看人,一看這蕭戰庭,便知道他是可以把女兒托付終身之人。 這幾日她和女兒說話,慢慢地從話語里知道她這些年受了許多苦,自是心疼。只是若女兒年幼時尋回,自己還能攬在懷里好生疼愛彌補一番?,F在女兒都是當奶奶的人,卻是不能鎮日攬著,還是要看看所嫁夫君是否牢靠。 她察其言,觀其行,對蕭戰庭滿意,當下笑得越發和藹,轉首先對佩珩道:“我瞧著你爹身子虛弱,先端些你做的點心來給他用?!?/br> 佩珩應聲去了。 “這些年,我們不在洙蘅身邊,多虧了你照料,這個我們都得謝謝你?!?/br> 隨氏溫聲這么道。 蕭戰庭忙道:“岳父大人說笑了,這本是應該的。也是小婿無能,這些年讓她吃了許多苦頭,又沒能早些幫著尋到岳父母,也好早些一家團聚?!?/br> 隨氏笑嘆一聲:“當日宗長批命,是說我家洙蘅要半生坎坷,我還不信命,她的父親帶著她賑災救人,也是為了讓她給自己積福。誰曾想,她反而因此遭受厄運,如今想來,一切都是天命,原怪不得誰。好不容易我們一家團聚,只盼著你和洙蘅能相互扶持,攜手一生,讓她后半輩子過得舒心,我和她父親便是死了,也能瞑目?!?/br> 夏九寒從旁聽著,卻是不樂意了:“夫人,你我如今尋了女兒,自當長命半歲,護著洙蘅,讓她一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再不能受半分委屈?!?/br> 說著這話,看了看蕭戰庭道:“你幾日不曾進食,便是用些點心,便未必能夠充饑,如今且隨我出來,我帶你去用些膳食?!?/br> 他這么一說,蕭杏花頓時覺得不對了。 她這爹,雖只相處了幾日,可是也知道他那性子,必然是對蕭戰庭橫看豎看怎么都看不順眼的,怎么如今這么好心,竟然要帶著蕭戰庭去用膳? 隨氏顯然對自己夫君也是早看透了的,不免狐疑地望向他。 夏九寒被自己最在意的兩個人用懷疑的目光掃過來,便繃著臉,微轉過頭去,咳了下,淡聲道:“他的命,也是我費盡心血救回來的,我總不至于害了他?!?/br> 蕭戰庭見此,忙道:“謝岳父大人救命之恩,如今小婿著實有些餓了,還請岳父大人賜膳?!?/br> 夏九寒看這蕭戰庭倒是個識抬舉的,便輕輕頷首,負手往外行去。 蕭杏花不放心,待要起身,蕭戰庭卻掃了她一天,微微搖頭,示意她坐下即可。 蕭杏花接受他的眼神,知道他的意思,想想只能罷了。 旁邊的隨氏見這夫妻二人眼神交匯間,一個充滿關切擔憂,另一個頗為體貼,自是越發滿意。 “你這女婿,我瞧著倒是不錯,他能白手起家在朝堂上混出一番名堂,本不是尋常人??墒撬懿患{妾,對你敬重有加,如今見了你爹,也是頗為恭遜,實在是難能可貴?!?/br> 蕭杏花聽著自己夫君得了母親這般夸獎,也是頗為欣慰,笑道:“娘,他這個人性子直,不會說話,只是貴在心好罷了?!?/br> ******************************* 夏九寒既叫了蕭戰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