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2
有意要教我這針灸之法的,我自會用心學,學會了后我自己給爹爹針灸就可以了。還有他要給爹藥蒸,打算用什么藥,以及怎么蒸法,我都會記住的?!?/br> 蕭杏花聽了這話,才稍感安慰:“如此甚好,你可要牢牢記住他到底怎么做的,好歹學會了?!?/br> 說著間,不免壓低了聲音道:“我瞧著,他家那家仆分外古怪,性子冷僻,這夏家人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萬一哪日他們不愿意給你爹治了,咱們好歹有個后路?!?/br> “娘,這我自然知道。我也小心地哄著那位夏夫人,只要我好好地扮她的女兒,哄好了她,那夏神醫就不能不給爹治病?!?/br> “好,你仔細哄著她些,既是個犯了病的婦人,你就嘴甜著些就是?!?/br> 一時蕭杏花又囑咐了女兒許多,無非是怎么哄著那夏家人,好歹讓他們給蕭戰庭治病。 待到目送著女兒進去那茅屋,她想起女兒所說關于蕭戰庭傷痛的,不免心里沉甸甸的。 “他這些年也實在遭了許多罪,還不如趁著這次中毒,干脆告老還鄉,也算是功成身退,強似在那燕京城里。天底下烏鴉一般黑,不管那人是誰,既做了帝王,總是君心難測?!?/br> 正想著,蕭千堯卻是過來稟道:“娘,剛才我們在后山,發現東邊林子里有動靜,仿佛還有火光。我帶著人手趕緊過去瞧,誰知道,等我們走到了,卻不見人影,只留下一堆火?!?/br> “還有這等事?”蕭杏花不免疑惑:“難道說,這山上除了我們,另外還有一撥人守著這位夏神醫?走,過去瞧瞧!” 當下蕭杏花跟著兒子前去,待到了林子里,果然見那里架著一堆火,因對方走得匆忙,還沒來得及撲滅,兀自燃燒著。 而就在火堆一旁,放著半截子野豬,看樣子是現宰的。 那匆忙溜走的人,想必是手里也有一把刀,已經將這野豬剖出一片片,放置在一旁石頭上。 蕭杏花擰眉,看了半響:“這人莫非也是要烤rou?” “看樣子是的,只是這rou片子未免切得太大了,這樣子烤起來必然沒味。況且這里也沒個佐料,便是烤了,哪里有我們烤的野豬rou好吃?!?/br> 可是蕭杏花卻在想另一個問題:“這個人便是也住在山上,也來烤野豬rou,可是又何必非躲著我們呢?為什么我們一來,他就溜走了,莫非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蕭千堯蕭千云面面相覷,最后都不免凝重起來:“聽佩珩的意思,夏神醫發下誓愿要救治八千八百八十位傷者,如今只差最后一位,說不得這人也是要來找夏神醫求醫的,唯恐我們占去了最后一個位置,耽擱了他家的事,所以才不敢讓我們看到?” “這么說,倒是也有些道理?!笔捫踊砸怀烈?,便吩咐道:“你們帶著人手,去山里搜羅一番,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若是這人怕了我們,就此下山,那是最好不過,也省的和我們爭奪夏神醫?!?/br> 當夜,蕭千堯帶著手下侍衛在前山后山搜羅了一個遍,卻是再沒尋到什么蹤跡,最后只能作罷。 ********************************* 第二日,蕭杏花早早起來,伸個懶腰,在丫鬟的伺候下用了早膳。早膳是山藥小米粥,用得山里的泉水,熬得稀爛,喝起來甜糯香美。 待吃飽喝足,她便來到夏家籬笆外,想著看看這邊院子里情境,或許能見到佩珩或者蕭戰庭,誰知道想見的人沒見到,反而見到一個完全不想看到的。 “你又過來做什么!”夏銀炭看到蕭杏花,那眼神冷冰冰的,簡直仿佛見到了八輩子的仇敵。 此時的他正站在一個大木桶前,涮洗著一件什么袍子。 依他那力道,蕭杏花真替那袍子難受,還不活生生被這粗人洗爛了??! “我現在站的地兒,可是你夏家地盤?”蕭杏花笑吟吟地道,吃飽喝足的她心情自然不差,卻是不明白為何這夏銀炭整日仿佛和她有仇似的。 “不是?!毕你y炭目光落在蕭杏花腳底下,卻正是籬笆外,自然不好說是他夏家地盤。 “這就是了,我又不是站在你夏家院子里,你管得著我嗎?” “那你為何看我?”夏銀炭說不過蕭杏花,憋了半響,來了這么一句。 這話一出,蕭杏花不免笑起來:“我看你?瞧你說的,你長成這模樣,也值得我看?我是看那可憐袍子,這么精巧的繡工,怎么憑空被你來糟蹋!” 夏銀炭聞言,冷冷瞪了她一眼,便不再搭理,兀自將那袍子擰干了,晾在旁邊的籬笆上。 蕭杏花原本也是隨意瞧瞧罷了,誰曾想,待到目光落在那袍子上時,整個人便呆了。 那是一件上好白綾做成的長袍,剪裁做工都是上等,上面的刺繡也活靈活現,然而這并不是蕭杏花呆住的緣由。 她呆在那里,是因為她看到那袍底處繡著兩棵樹。 那樹……竟然有著像刀片一般的葉子。 “你這袍子,這袍子是誰的?”蕭杏花臉上已經全然沒有了剛才的笑意,她急聲問道。 “誰的,這關你何事,左右不是你的就是了!”夏銀炭沒好氣地說,接著便將那一大桶水潑在了籬笆墻處,還有一些險些濺到了蕭杏花裙子上。 蕭杏花根本懶得和他計較這個,看他轉身就要進屋,也是急了,連忙跨過籬笆追上去:“夏先生請留步,請你好歹告訴我,那個袍子到底是誰的,上面的繡花又是何人所刺?” “關你何事?我又為何要告訴你?” 夏銀炭一看到這婦人,便是滿肚子的火,硬生生憋著,卻又說不出口。 他不過是也想吃個烤野豬rou而已,他招誰惹誰了,竟還得躲著他們! “夏先生,此事于我而言,關系重大,好歹求你告訴我,那個袍子上的樹,到底是什么樹,重在哪里?你可曾見過那樹?” 夏銀炭聞聽,疑惑地看了看她,皺眉道:“你管這個做什么,左右這樹,你這等人,是不曾見過的!” “為何我不曾見過,難道你見過?還是說,你其實也根本不知道,也不曾見過?” 蕭杏花的激將之法果然奏效,夏銀炭冷道:“怎么可能,我自然是見過,這樹是我主爺家中所種,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