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5
將自己的臉埋進去。 入鼻的,是男人家特有的一種味道,有點汗味,可是并不會討厭,反而帶著夜晚里讓人迷醉的氣息。 “她如今懷了身子,我現在也不知到底為何,若是查清楚了,和我無關,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真有些什么……” “若是真有些什么,你待如何?”她攬住他腰的手明顯僵了下。 和她緊緊相貼的蕭千云感覺到了,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肩膀。 “若是這個真和我有干系,那也是不能留的?!?/br> 秀梅緊繃著身子,屏住氣息,卻等來了蕭千云這樣的話。 “嗯?”她不敢說什么,仰起臉來,小心地看著他。 “其實我心里明白,她的出現,怕是早已經計劃好的,是為了引我進圈套。只是我終究心軟,那次她讓弟弟過來相請,我就答應了。又因她們弱姐幼弟,沒多想,侍衛留在外面,以至于落下這個禍根。她本是居心叵測,這個孩子自然不能留。況且,我也答應過你的?!?/br> 他低下頭,凝視著她。 “我答應過你,若你真得子嗣艱難,也不會納妾的,既然不納妾,更不會留下這種來歷不明的血脈?!?/br> 秀梅聽得心里軟乎乎的,她沒想到蕭千云竟然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來。 其實若放在一般男人,怎么著也得留下自己的血脈的。 “可是……那若真是你的血脈,你說不好,我卻是舍不得的,好歹留下來,以后我養著?!?/br> “你別以為我哄你開心,無論那個女子肚子里到底是不是我的種,左右我是不會要的。這輩子,你若能生下來就生,不能生下來,到時候咱們從大哥大嫂那里抱養個就是?!?/br> “若是大哥大嫂萬一以后也沒子嗣呢?”秀梅小聲地問問。 “那不是還有爹娘嗎?娘肚子里說不得就是個弟弟,以后蕭家香火就靠他了?!?/br> 這話說得,秀梅半響啞口無言。 “你再給我說說,當初洪家的公子,那婚事不是已經說好了,后來怎么就黃了?”他其實一直沒太明白,這個媳婦怎么落到自己頭上的。 “有什么好說的……別人給的嫁妝厚?!毙忝诽崞疬@事,其實是有些難堪的。 “你,你之前,見過他的是吧?” “嗯?!?/br> “心里想著嫁給他?” “以前會嫁……” “后來只能嫁給我,難受嗎?” “我為什么要難受?”她抿著唇小聲,軟軟地反駁他。 “我不如人家吧,人家是洪家的公子,我以前什么都不是……”蕭千云其實還是想聽秀梅把話說得更透點。 “其實比起來,你沒人家白凈好看……也不如人家會吟詩作對的……” “是了,我原知道的,嫁給我,其實是委屈你……” “可是我不覺得委屈?!彼銎鹉榿?,認真地望著他。 “嗯?” 四目相對,她忽然又臉紅了,鼓了鼓勇氣,還是說出了心里話。 “我是嫁了你后,才知道,我,我就——” “你就如何?”他的手按住了她纖細的腰,不由自主用了幾分力氣。 她被他按得有些酸疼,兩腿發軟,不過勉強撐著,小小聲地說:“我,我……就愛你這樣的……” 是了,她是從嫁了他后,便開始把他放到心里了,再也摘除不去。 他這個人有時候會說句調皮話,讓她抿著唇悄悄樂一番,也會在炕上用有力的胳膊攬住她,小心翼翼地,被她當成個易碎的寶貝般。 偶爾間說起以前,他會流露出黯淡的神色,這讓她心疼,心疼得恨不得回到過去,抱住他,用自己的所有力氣來對他好。 “你沒有嫌我不識字?” “你如今不是識字嗎?”她已經羞得埋到他懷里不敢抬頭了。 “可是以前我不識字,我就是個街頭賣茶點的?!?/br> “我就是街頭賣茶點家的娘子啊……” “你,你——”蕭千云嘶啞地說:“你不曾想過,我這人其實一點都不好,粗魯,不懂得體貼你,我家以前被人看不起……” “別人看不起你,那是別人不好。我沒有覺得你粗魯,再說……再說就算你粗魯,我也喜歡……” 她怎么好說出口,她其實極愛的,極愛那一日他讓她險些背過氣的粗魯。 “秀梅,秀梅……”他猛地抱住她,力道幾乎讓她喘不過氣:“這次是我對不住你,以后我再也不會做錯事了,我不會納妾的,永遠不會,無論怎么樣就你一個…… *********************************** 因知道今日是出了大事的,嬤嬤聽著里面二少奶奶和少爺在爭吵的樣子,難免不放心,便悄悄地站在門廊外,想著別打起來。 誰知道里面說了半響的話,也聽不清楚,再到后來,不知道怎么便聽到一聲悶響。 之后,隱隱約約就傳來了二少奶奶的低泣聲,哭得一聲又一聲的,根本不停歇。 她唬了一跳,想著這可如何是好,二少奶奶是軟性子,可不像大少奶奶那般,若是二少爺真得打了二少奶奶,還不把這弱不禁風的二少奶奶給打死??! 正想著,又聽得里面男人的低吼聲,緊接著二少奶奶的哭聲哽哽咽咽的,卻仿佛更高了。 她皺眉,又側耳傾聽了一番,最后忽然明白了,這才松了口氣。 一時吩咐底下丫鬟們:“今晚不用你們伺候了,明早上記得給二少奶奶準備些熱水,沐浴用?!?/br> 第93章 原來這一晚,蕭千云和秀梅兩個人,說開了之后,彼此情之所至,倒是嘗了成親一年多不曾有過的甜頭。及至后來,那蕭千云猶如大木樁子打夯一般,每夯一下,便盯著秀梅問話。 其實問的是都是諸如“你心里可還惦記著馮家公子”,“到底是我好還是他好”,“可覺得我太粗”,“可嫌棄我夯疼了你”之類的,都是早絮叨過好幾遍的,可是他卻非逼著她說些引言浪語來。 可憐這秀梅本是自小吟詩作對的女兒家,熟讀女戒之流,言語謹慎,處事小心,哪里知道蕭千云在這床笫間竟然逼問自己這個。開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