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5
********************** 蘇夢巧既得了這名帖,上面寫明了三日內須去軍中報道,她自然不敢耽擱,于是連夜整理了入軍所需,第二日就告別了夫君公婆小姑等,滿是忐忑期望地前去報道了。 也幸好,她入的是霍碧汀所率領的左纓軍,如今現成駐在燕京城外三十里,若是騎快馬不過一炷□□夫罷了,但凡她有假,來去倒是方便。 因蘇夢巧入了這紅纓軍,家里女眷一下子只有佩珩和秀梅了。 佩珩和秀梅在寂寞冷清之余,不免心中有所感觸。特別是秀梅,她近日和夫君并不親密,如今嫂子又眼看著有大出息,唯獨自己,卻沒個長進。若說讀書,以前只她會,如今大家都會,漸漸的也覺得沒什么意思。 蕭杏花自然看出了秀梅的意思,想著她和千云的事,也是頭疼,只是她這做婆婆的,許多事也是有心無力。恰這一日外面天悶熱得像鄉間燒著的灶膛,偏生又不見那日頭,更覺得喘不過氣來,于是一個人半躺在榻上,想著心事。正在這里想著,便見蕭戰庭闊步邁上臺階走進來。 蕭戰庭進來的時候,卻見自己那夫人,正穿著一身胭脂紅薄紗抹胸裙,卻連個外帔都沒戴,倒是露出明晃晃兩個肩頭。 那肩頭圓潤,胳膊纖細,襯著散亂一地的烏發,并那晃人眼的胭脂紅,可真真是—— 蕭戰庭也是無奈,看了看院子內外,好在只有丫鬟仆婦,連個小廝都沒有,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不過他想想也是不是滋味,走過去:“你好歹收斂著點,便是沒有小廝,讓丫鬟看了也不好???” 蕭杏花瞄他一眼,也沒說話,繼續捻了一枚旁邊攢盒里的冰鎮櫻桃來吃。 其實她是故意的,一則是心里煩,二則是天氣太悶熱,悶得心里更煩,三則嘛,你說她一個侯夫人,鎮日里要做的,無非是管管侯府大小事,再管教管教兒媳婦女兒。如今兒媳婦和女兒都聽話地趕緊去讀書了。至于府里大小事,依她瞧,數銀子看財寶的時候叫她,其他時候柴大管家cao心,再稟報給她就好了。 這么一來,她還能有什么事。 翹著腿兒啃了櫻桃等侯爺? 她慢騰騰地吃下一枚櫻桃后,才瞥了男人一眼:“每日都要穿這么一身朝服,別說那料子了,就是上面銹的花都好幾層,里面再來一層襯,你不熱得慌嗎?” 特別是今兒個這天兒,能把人活活悶成烤鴨子! 蕭戰庭何嘗不熱呢,不過他是侯爺,他在外面只能這么穿,一時坐到了女人身邊,無奈地道:“誰像你,賴在榻上,吃著冰鎮櫻桃,還能光著個肩?!?/br> 他本來熱得渾身都是火,如今走進屋里,這下子,不光是外頭,里頭也要著火了。 說起這事來,他便更覺得無奈,自那日他摟著她上了榻整整兩個時辰,后來她就嫌棄他了,硬是不要他近身的,只說如今還沒大好。只要他有那意思,她就開始罵鱉,說鱉太精太鬼了,都是坑人的玩意兒。 他覺得她是指桑罵槐,沒辦法,認了。 她不喜歡,也沒什么,十五年能憋住,現在怎么就憋不???于是憋著。 可是她這人也真是有點過了,讓他憋著不說,還要讓他好生伺候她。 為了好好伺候她,他那件常穿的里褲膝蓋上都快破兩個洞了! 想起這事兒,一身朝服滿是威嚴的鎮國侯,不自覺地抬起手,手指輕輕碰了下自己的唇。 蕭杏花瞥他一眼,見他后面半截子都快濕透了,也不由噗嗤笑起來,揮了揮手腕,示意他近前來,卻是將手落到了他胸膛上。 只是輕輕碰了下,便覺得里面猶如蒸籠般,正往外冒熱氣呢。 男人嘛,本來火力就大,如今剛從外面回來,厚實的胸膛一起一伏的,更是能把人蒸熟了。 “今日這天太悶,看著倒像是要下雨,你先去浴房里洗洗,要不然一身汗腥臭?!?/br> “我不想洗澡,只想下雨?!?/br> 他低著頭,目光落在她那粉膩膩的頸子上。 其實也是明白,若說姿色,她固然是極好的,好到自己恨不得把命都給了她,可是若真只比姿色,比她年輕鮮嫩的,比她國色天香的,他想要,招招手,還不是一大把一大把的。 只是他就是個認死理的人,自己懷里便是捧了一只狗尾巴草,那也是自己的。自己的狗尾巴草聞起來也比外面的名花貴卉要香。 譬如今日,外面陰天,沉悶得讓人氣息艱難,他回來后,還是只想盯著她看,什么都不做,就盯著她看。 即使她只會讓他伺候她,他也想盯著她看。 “下雨?你又不是雷公,下什么雨?”蕭杏花睨了她一眼,不明白這男人是不是被悶得開始胡言亂語了。 他看到她別過來的那一眼,水潤潤的眸子風情萬種,就連眼角的細微紋路,仿佛都帶著勾人的味道。 她還光著肩。 她這個人生得小巧,肩膀窄又瘦,鎖骨處纖細白凈,讓人恨不得啃一口。 偏她如今在家時,愛穿那惹眼的紅,紅滟滟地裹著那身子。 “再不下,莊稼都要旱死了?!笔拺鹜ジ┦锥⒅?,聲音已是嘶啞。 蕭杏花兀自一愣,后來才想起來,想起來后,不由拿起一粒櫻桃就要扔過去! 要下雨,再不下,莊稼都要旱死了。 別人聽不明白,她是懂的。 山里雨水少,有時候天天悶著不下雨,那地里的莊稼被暴曬后,地皮干得都要裂開了,于是他們就盼著下雨,滋潤滋潤這嫩苗兒。 一旦傾盆大雨下來了,土里莊稼濕了潮了,莊稼也就長得好。 村里那些人,農閑時揣著袖兒說閑話,說起村里事,譬如老陳家小子出去做買賣沒回來,也會說“老陳小子家的莊稼快要干死了,盼著雨呢”,可是這話,卻是別有用意了。 蕭杏花自那次吃鱉的事后,吃他發狠了兩個時辰,便覺得十分不受用,如今聽他說這話,分明是想要,自是不滿,一個櫻桃砸過去了。 男人連那盯著她的眼都沒挪開,抬手直接將櫻桃接在手里了。 “那我先去洗洗好了?!?/br> 說著,轉身便要去浴房。 蕭杏花半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