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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如今你的身份和以前大不相同了,真得要嫁給霍家的小兒子嗎?這以后,你高他低,身份不相稱,門第也不能匹配,真嫁給他,你未必就能快活,反而可能惹出種種是非來?!?/br> 自古以來,做親事講究個門當戶對,便是有高攀也有低就,也多是女高攀男,卻少有男高攀女的,女高男低,這其中總是有種種不如意。 作者有話要說:杏花:那個男孩會讀書,長得白凈,你看怎么樣? 鐵蛋:會讀書,長得白凈??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我女兒不嫁,我孫女不嫁,我祖祖孫孫都不嫁! 第31章 “娘,你說的這些,我心里自然都明白,也反復想過了。只是當初他家乃是白灣子縣的富戶,他是霍家的少爺,并沒有嫌棄我這個貧家女,難道如今我認了有錢有勢的爹,從此后就嫌棄了他?平日里娘怎么教誨女兒的,女兒都銘記在心,這種因富貴而拋卻初衷的事,卻是萬萬做不出來?!?/br> 佩珩略一停頓,又道:“至于說到將來,其實他也說過。他說今年他會來京赴考,到時候若能有幸金榜題名,即便我是鎮國侯府的千金,也不會辱沒了我?!?/br> 蕭杏花聽了,又忍不住一個長長的嘆息。 沒想到,她這看上去不聲不響的女兒,早和情郎把未來都考慮得周全,連金榜題名這種事都想好了…… 她這當娘的,可真是夠失敗的! 不過面對女兒,她還是收起心中諸般惆悵,溫聲哄道:“你如今長大了,心里已經有了盤算,這樣也好。等我趕明兒和你爹商量下,若是他那里說得通,到時候他能考個功名,你爹還有不幫襯著的道理,將來他謀取個一官半職,這門親事也未嘗不可?!?/br> 佩珩聽了,自然欣喜不已,拉著蕭杏花的手,羞澀笑著道:“謝謝娘?!?/br> 一時送走了女兒佩珩,蕭杏花站在臺階上,看著女兒裊裊盈盈的背影,這才發現,十五歲的女兒真是長大成人了。怪不得悄沒聲地和霍家的小子竟然私下定了終身,也真真是讓人惱。 兒女都是債,這天生嬌美長得好的女兒更是讓人cao心,婚姻大事是一輩子的,若是一個不好,就怕她吃苦受累。 她心里想著這個,便說要去找蕭戰庭說道說道。 誰知道找來柴大管家一問,這才知道蕭戰庭在書房呢。 書房…… 對于蕭杏花來說,她的人生中還沒有書房這個詞兒呢。 便是昔年玉兒哥哥家,也沒見什么書房??! 蕭杏花兀自愣了一番,便笑了下,由柴大管家親自領著,來到了蕭戰庭所在的書房。 這是一個并不大的小院兒,院子里放了諸般刀槍,都掛在那里,看著怪嚇人的。書房門前種了幾枝竹子,外掛著個鳥兒,一見蕭杏花過來,怕是不認識,還沖著她嘰嘰喳喳的。 蕭杏花掃了那鳥兒一樣,暗自思忖,這個沒眼力界的東西! 一時走進書房,卻見蕭戰庭正在那里翻看著什么,手里拿著一支筆,還在上面點點畫畫的。 見到蕭杏花過來了,他抬頭看過來:“怎么這會子過來了?” 蕭杏花走到跟前,故意反問道:“這會子難道不能過來?” 蕭戰庭見她這般,眸中泛起些許笑意,也就放下手中筆:“有事?” 蕭杏花卻也不著急說起佩珩的事,只湊過去看他書桌上的紙筆,只見那一疊子上等宣紙上,有許多黑壓壓的字跡。 “這是什么???” “軍報,從邊關傳過來的,還有朝廷的一些往來函件?!?/br> 最近他離開燕京城頗有些日子,積累了許多軍報公務,總該看看,還有朝中的諸般事宜,也該抽時間補一補。 蕭杏花瞅著那密密麻麻的字,龍飛鳳舞的,便有些不是滋味。 只是那種不是滋味,她說不出來,以前沒法說,現在更是沒法說。 瞅了半響,只酸溜溜地來了一句:“以前你也就勉強認識幾個字,如今倒是好,舞文弄墨的,看著倒像個正兒八經的書生?!?/br> 蕭戰庭聽聞這話,抬眼看了看她,不免道:“我幾時像個書生過?如今和以前也沒什么不同,現在也不過勉強認識幾個字,不至于批改公文還要人代筆罷了。這個也值得你說一說?” 這話說得蕭杏花竟啞口無言,想想也是,他現在和以前大不同了,自然會許多她根本不知道的。 蕭戰庭見她默然不語,自是明白她的心思,當下也不提,而是順勢起身,走到了蕭杏花身旁:“走,跟我出來走走?!?/br> 蕭杏花的手一緊,就被他的手握住了,那手頗有力道,握著她不放開。 微微一愣,她別過臉去:“去哪兒???” “這后面是個園子,你不是說要種地嗎,后面有的是地兒,你看看,挑一塊好的來種?!?/br> 蕭杏花聽說這個,來了興致,也就任憑他牽著自己往外走。 原來這書房是緊挨著假山順勢而建的,從書房后頭繞過去,曲徑通幽,走上幾丈之后,便覺豁然開朗,眼前就有湖水碧波,柳樹成蔭,小橋流水,諸般景致,分外宜人。 夏風一吹,蕭杏花神清氣爽,原本被蕭戰庭握住手之后的別扭,也跟著煙消云散了。 “這可是個好地方,來了兩日了,還沒逛過呢!”蕭杏花驚喜連連,不住眼都到處看。 “是啊,你滿眼里只看到金銀之物,哪里有眼看這個?!?/br> 蕭戰庭淡聲揶揄了蕭杏花幾句,惹得蕭杏花沖他睨了一眼。 “也不必說得那么繞彎彎,不就是說我貪財嗎,我就貪財怎么了?” 這輩子最缺的就是金子銀子,她就是貪金子銀子怎么了?那些說不在乎錢的,其實根本沒缺過錢吧? 沒缺過錢的人,有什么資格鄙視別人貪財! 蕭戰庭見她這般,無奈道:“也沒說你不好,你急什么?” 他嘴上雖這么說,蕭杏花卻覺得不是。 這個人性子可和以前大不同,以前老實得很,現在卻多了花花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那你不覺得我給你丟臉嗎?”她笑了笑,故意這么問。 “怎么會?”她笑了,他反而不笑了,認真地看著她。 “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