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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不曾想,反而因此引出了人家的原配發妻?” “可不是么,這件事已經成了燕京城的笑話,也就是你前些日出去,沒得了信。據說為了這事,宮里都鬧翻天了?!?/br> “寶儀公主是嬌生慣養的,也真就吃了這啞巴虧?” “她不吃這啞巴虧又能如何,我剛得的消息,聽說鎮國侯那原配夫妻,喏,就是剛你看到的那位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別看是鄉下來的,人家死也不肯讓位,大鬧了御書房,沒辦法,鎮國侯這下子也不敢娶公主了,皇上更不敢讓公主下嫁了,要不然還不知道鬧出什么事來呢!” 關于蕭杏花和蕭戰庭的坊間八卦就這么傳遞著,而這八卦因為夫妻二人出現在這如意齋的消息而越傳越烈了。 不過片刻功夫,蕭杏花已經成了大家口中舉世無雙的悍婦妒婦,大鬧金鑾寶殿(御書房?),逼著皇上不得不退了這門婚事。 “戰庭啊,為什么我忽然覺得眼皮總是跳?” 她是求人的時候就叫哥哥,不求人的時候直呼其名。 對此,蕭戰庭已經習慣了。 “累了?那我們先回家,明日再來看?!?/br> “不不不,我得看看這里的首飾!”蕭杏花已經瞅見了旁邊多寶閣里擺著的好玩意兒,怎么也得看看再走吧,她還沒看夠呢。 “好……那就看看吧?!?/br> 這個時候掌柜已經點頭哈腰地開始介紹了:“夫人,您瞧,這些都是燕京城里今年最時興的款式呢。夫人您和侯爺是見多識廣的,自然應該看得出,宮里的娘娘們,也都用這樣的款式呢?!?/br> 其實蕭杏花進了一趟宮,早就看得眼花繚亂,哪里注意什么首飾款式呢。不過這掌柜說話是如此可心,她也就笑著說:“這個款式,確實看著不錯呢?!?/br> “那是,夫人看看,您是要這個——” 蕭杏花笑了笑,又說:“只不過這個款式,到底是不夠別致新穎。我剛才一路走過來,倒是有不少都用的這種樣式,可見這是滿大街到處都有的樣式了?!?/br> “夫人果然是有眼光有品位,依夫人的身份,看不上這些首飾也是自然。不過我們如意齋,還有一些樣式,是獨一無二的,每個樣式只做一份,您如果戴上,保準燕京城里再不見個重樣的?!?/br> “既如此,那就拿出來看看?!?/br> 這掌柜當下忙將蕭戰庭和蕭杏花請到了后院,上了茶水瓜果,那邊幾個伙計捧著盒子過來,一一展開來給他們看。 卻見這盒子里,果然都是樣式別致的頭面,那赤金寶釵的花細子上面一只蝴蝶顫巍巍地仿佛要展翅而飛,還有那金累絲雙鸞點翠步搖,上面的雙鸞惟妙惟肖,精致華麗。 蕭杏花雖然并不太懂這些富貴物事,可是卻也知道,這種頭面看得已經不是金銀料子,而是手工了。 怕是這頭面的做工費都要勝過上面的金銀寶石了。 “侯爺,夫人,請看這個——” 那掌柜顯然感覺到了蕭杏花眼中露出的驚艷之色,便越發向蕭杏花展示道:“夫人您再看這個簪子,用的是萬年根木雕成的,樣式古樸清雅,若是別個,我可不敢輕易給她們瞧,如今也是想著夫人是個識貨的,才拿出來給夫人一觀?!?/br> 蕭杏花看過去,卻見那是一個樣式簡單的簪子,色澤幽紅透亮。 這簪子倒是極好看的,只是那樣式,那料子,那感覺…… 她不由得抬眼看了眼蕭戰庭。 蕭戰庭也正低頭去看那個簪子。 “夫人,這種簪子,鄙店一共只出了五款,每一款樣式都有不同,另外四個都已經被別家夫人提前訂了。唯獨剩下這一個,想著留了當鎮店之寶,一直沒舍得出呢。夫人若是喜歡,盡管拿去就是了?!?/br> 蕭杏花聽到這里,也是噗地笑了,問旁邊的蕭戰庭道:“你覺得這個簪子如何?” 蕭戰庭抬眼看她:“不錯?!?/br> “那我就買了?” “嗯?!?/br> “掌柜,這個多少銀子?” “夫人,這個簪子,用的可是幾百年的金絲楠木老樹根,加上手藝費,一根簪子下來怎么也要九十兩銀子了。只是小人素來聽聞鎮國侯的威名,知道鎮國侯是為民為國的大將軍,想著怎么也要給夫人打個折扣,就收夫人七十二兩銀子,夫人覺得如何?” 七十二兩銀子? 這么貴??? 蕭杏花有點驚詫,又有點想笑,不由得望向旁邊的蕭戰庭。 “先包起來,送到鎮國侯府,去府里賬房處報賬?!笔拺鹜サ暤?。 “是,是,小的這就給夫人包起來,夫人走好,侯爺走好……” 走出這如意齋,蕭杏花不由得長嘆一聲,別有意味地道:“七十二兩銀子??!” 蕭戰庭立在旁邊,臉上沒什么表情,也不接話茬。 蕭杏花暗罵這人能裝,終于忍不住拉住他的胳膊追問:“你不覺得,當年你曾經做過一個,幾乎和這個差不多樣子嗎?” 當年,蕭杏花還很年輕,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蕭戰庭還是隗繼山下的農家少年。那一年他們在山上收了許多干貨,拿去城里賣,賣了銀子后,蕭戰庭說去幫她買個釵子??墒钦l知道轉了一圈,發現要么是樣式太難看相不中,要么是太貴了買不起。 轉了老大一圈后,敗興而歸。 蕭杏花好生失落。 過了幾天后,蕭戰庭忽然拉著蕭杏花過去看,說有個東西給她。 他神秘兮兮地打開來后,她一看,竟然是個拿樹根子雕成的簪子。 也是這樣材質的樹根子,色澤樣式都差不多。 她看了后,沒說話,接過來了。 那都是十八年前的事了。 十八年后的蕭杏花,想起這些往事,慢慢地收斂了笑,望著身旁的男人。 當年他送給自己那根雕簪子時,臉上微微泛起的紅,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是不是一樣???”她聲音中沒有了剛才的笑意,忍不住再一次追問他。 “嗯,差不多?!彼麗灺暠某鰩讉€字。 “沒想到,原來這玩意兒還挺值錢的?!彼媸歉锌畼O了。 當時在山里,樹根子自然不值錢,即使是什么金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