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濺了一身臟水,剛要理論,卻見鄭掌柜更趾高氣昂地說道: “我鄭老板是打開門堂堂正正做生意的,你們要是來消費的,我自然笑臉迎進門,既不消費還擋在別人門口妨礙別人做生意,就算是告到了官老爺那里去,我也挺得直腰桿?!?/br> “看來是叨擾鄭掌柜了?!?/br> 我沒有想見,這一大早的,胡姬竟然也親自來到了鄭氏酒樓的門口,今日倒沒有坐那雍容華貴的花車,改乘了一輛馬車,只是這馬車,卻與那花里胡哨的花車不相上下,馬車的四角都掛了鈴鐺,一路叮叮當當地響著過來,金線繡成的門簾子直晃人的眼睛,兩個長相美艷的女子拉開了門簾,只見胡姬一身大紅色衣衫半躺在馬車里面,姿態萬千。 我實在猜不透胡姬為何就盯住了我非要將我帶走,我從未與她見過面,瞧著她的模樣,要模樣有模樣,要金錢有金錢,走到哪兒都有人追捧,難不成,當真是因為一時無聊才會抓著我不放嗎? “胡……姬?” 沒有想到鄭老板一瞧見胡姬,便喊出了她的名字,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迎了上去:“沒想到竟然是胡姬光臨我的小店,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小七!還愣著干什么,馬上去沏一壺上好的茶,我來恭迎胡姬姑娘進我們的酒樓?!?/br> 鄭掌柜話還未說完,便被胡姬身旁的女子不客氣地拍掉了手,只聽胡姬嫵媚地一笑:“鄭掌柜,今日可是不巧,我還有別的事要去忙,就不上你酒樓了,今日來此,主要是為了來請酒樓里的那位面具姑娘,她可在?” “無名女?” 雖不明白胡姬為何會找屠彌,鄭掌柜倒是不假思索地轉身問小七:“無名女在哪里,去把她叫出來?!?/br> “掌柜?!?/br> 小七卻是結結巴巴地小聲說道:“今天早上我起來就沒見到她的影子,小丫頭說是昨兒個去看花燈后就一直沒有回來?!?/br> 不是沒回來,是被人堵在了街口回不得。 我怨念地想著,手卻突然被身旁之人牽起。 “你——” 我下意識地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那人的力氣極大根本就無法抽身,只是沒想到此一舉反而惹了酒樓門口那一群人的注意,只聽有一人大聲喊道:“她在那里!” ☆、逃 “走?!?/br> 還來不及多想,那人便拉著我快速地跑了開去,腳下是未知的路,身后是一群窮追猛打的人,我沒有法子,只能任憑那人拉著自己往前跑去,也不知是跑了多久,兩人在一處河邊停了下來,我氣喘吁吁地卻不忘質問:“你是誰,要帶我去哪里?” “你叫無名女嗎?” 那男子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詢問我的名字,與這男子對視了片刻,我心想著,問這個人是誰做什么,不論他是誰,都與自己沒有多大的聯系,雖然昨夜是他在水中救了自己,但是今日若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至于被人發現,落荒而逃。 在河邊蹲下,我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衫,既來之,則安之,看著眼前的情況,酒樓是暫且回不去了,只是不知這茫茫世界,自己卻應該去哪里。 “為何不回答我的問題?” 男子也在我身旁坐了下來,我劃動著河流里的溪水,說道:“無名女只是一個稱謂罷了,他們既然叫我無名女,不論我是否有名字,總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叫什么,才會給了這么一個稱謂?!?/br> “為什么不說出來自己的名字?” “我為何要告訴你?” 男子的笑意淺淺的,在這春寒當中,竟是多了一絲莫名的暖意,我撇過頭回避著他的視線:“昨夜多謝你出手相救,但是今日若不是因為你,我也不至于狼狽落逃,你我也算兩清,就此別過吧?!?/br> “我要去昆侖山?!?/br> 我不知這男子為何突然說了這句話,只是過了良久見我沒有回應接著說道:“你應該無處可去吧,你要同我一起到昆侖山去嗎?” 昆侖山,已有多久沒有聽人提起它?我應該遠遠地離開這里,可是冥冥之中卻又忍不住留在了山腳下的鎮子。 我搖了搖頭:“我與你非親非故素不相識,還是不要沾親帶故地好,不管你去哪里,都同我沒有關系,我也不會與你一同前去,就此告辭?!?/br> “果真嗎?” 男子的一句話意味不明:“明明無處可去,倒不如同我一道上昆侖山,在那里尋一個生計,在哪兒活著不都是活著嗎?” “不,不一樣?!?/br> 說完我便從河邊站了起來,邁步離開了這里,多于我而言,確實在哪里生活都沒有區別,但是唯一不能夠踏足的,就是昆侖山,我可以欺騙自己生活在這距離昆侖山最近的小鎮子,但是終究,我還是踏不出那一步,走上昆侖山。 然而與這男子告別之后,我卻迷了路。 兜兜轉轉在群山中間,卻發現自己好似又回到了原地,四周的景致出奇地一致,明明只是朝著一個方向在走,按理說來,不可能又會繞回原地? 除非—— “你這個小丫頭,著實令我一番好找?!?/br> 如此嫵媚入骨的聲音,我能想到的只有胡姬,果不其然我抬起頭,瞧見的正是一路而來叮叮當當,晃得人睜不開眼睛的馬車,掀開簾子,胡姬嘴角扯出一絲笑意:“你以為,你跑了,我就找不到你嗎?”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纏著我不放?!?/br> “無冤無仇,我便不能找你了嗎?” 胡姬的思路令人摸不著頭腦,我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 “把你的面具摘下?!?/br> 胡姬伸出手指了指我戴在臉上的生鐵面具:“年紀輕輕的姑娘,帶著這么丑陋的面具,著實不好看?!?/br> 聽罷胡姬的話,我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戴在臉上的面具,無法想明白,難不成胡姬大費周章地非要找到我,就是為了摘下我的面具? “你自己摘,還是我讓人幫你摘?” 胡姬笑著說道,我卻只覺得渾身汗毛豎起,這笑里藏刀的感覺,實在令人左右不舒服。 “我既然帶著這個面具,必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一個破面具罷了,你若覺得丑陋不看便是?!?/br> “看來,你是不愿意自己摘下了?!?/br> 胡姬有些遺憾地說著:“那我只能讓人幫你摘了?!?/br> 話音落,胡姬身旁的侍女便快速地向我飛來,手中的方向直指我帶在臉上的面具,我下意識地彎下腰堪堪躲過她這一擊,卻無論如何都是躲不掉她接下來的一招,一眨眼的功夫,她的右手便已經觸碰到了我臉上的這張生鐵面具,撲通一聲,是面具掉在地上的聲響。 “呀——” 胡姬的這一生驚嘆,不知帶著怎樣的情緒在里面,只見她嘖嘖道:“正是可惜了這么一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