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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像卻轉向了外邊,還有衣服,雖然看上去基本沒有區別,可是其中一件襯衫出現了一條褶子,作為一個有輕微強迫癥的人,他習慣把所有衣服都疊的整整齊齊,尤其是襯衫,將它疊到像從商店買來時那樣整齊才肯放手。 是誰動了他的柜子。 江一留一時摸不準是有人故意,還是不小心,而且寢室里除了第一次出現的夏艾,還剩下四個人,誰都有嫌疑。 這些想法在江一留的腦海里一閃即過,他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在拿完換洗的衣服后,十分自然的將柜子關上,鎖上了那把原本被棄用的鎖。 原本覺得沒什么貴重東西就沒上鎖,現在看來還是不行。 在他和姜文成拿著臉盆離開的時候,寢室里有一個人長長地舒了口氣。 ****** 正式上課的日子還有兩天,江一留在這兩天里,也沒住在寢室,忙著二姐三姐的報道,以及陪父母舅舅逛逛都城。 國防大學報道完的第二天,江大山夫婦就離開了,畢竟地里的活耽擱一天,就少一天的工分。莫大栓夫婦也在女兒報道完,離開了都城,現在待在都城的,只有江大海一家。 “石頭,你不是說想要買四合院嗎,我這倒是有人想賣,想問問你的意思?!?/br> 吃完午飯,在顧冬梅去洗碗筷的功夫,白昉丘喝著茶說道。 “白叔,你找到合適的屋子了?!?/br> 顧夏實這些日子也在附近晃悠了好幾圈,可是人生地不熟的,還沒找到合適的房子。 “就是我家隔壁這個院,院子的主人打算賣了房子去米國投奔兒子,只要價錢合適,他就出手?!?/br> 白昉丘的這個朋友因為有個出國的兒子,在那些年受了老鼻子的罪,相依為命的老伴在浩劫結束前就受不了在牛棚里上吊了,就留他孤零零一人咬牙撐到了現在。 現在他算是被斗怕了,雖然時局安穩了下來,還是待不住了,從聯系上兒子以后,就計劃著移民離開,估計著輩子都不會想要回來了。這還到手里的祖屋,自然也不想留著了。 “行,白叔,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br> 顧夏實等都等不及,站起身就想跑隔壁去。 剛好白昉丘的那個老朋友現在也在家,白昉丘干脆就帶著顧夏實和好奇的江一留去了隔壁。 第113章 鬧鬼 “那家人什么時候才走?!?/br> 白昉丘帶著顧夏實和江一留出去的時候, 一院的一間屋子里的人將瞅著窗外的視線收回, 喝了口碗里的白酒,帶著一股醉意說道。 “誰知道呢?!?/br> 一個高瘦的女子從屋子外端著一疊花生仁進來,“那些人就是鄉下送孩子來都城上大學的泥腿子, 在這待不了多久的?!?/br> 這個女人就是當日因為煤爐和江二妮發生爭執的潑辣婦女,她的名字叫王蘭,坐在飯桌旁,身材矮小,眼冒精光的男子就是她的丈夫。 王蘭性子不好, 可是長得不差, 身段好, 臉盤正,可是那個男人就不行了, 小眼塌鼻,還有一口微凸的黃牙,嚼著王蘭剛剛端上來的花生米, 嘴里發出吧砸吧砸的聲音。 “你說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像白家那個老頭子早些年就該在廣場上被唾沫給淹死, 就這么一個死老頭, 現在霸著這么多間屋子不放手, 也不怕把自己撐死?!?/br> 那場風波才剛剛平定沒多久, 很多人的思想還沒從那個年代轉變過來,對于普通民眾來說,白昉丘這個被下放勞改的十年才回來的所謂都城人民醫院的院長, 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王蘭想想就來氣,看了看現在擁擠的小單間,床鋪柜子飯桌全擠在一塊,做個菜還得去院子里升爐子,夏天冷冬天熱,每天做飯都遭罪。當初他們家可是住在內院的,廠里足足分了他們三間房,都住了十年了,說還回去就還回去,哪有這種事。 “那個老頭子手里不是還有好幾座院子嗎,別的院子的人都沒有搬,憑什么就我們院子的人搬了?!?/br> “再忍忍?!?/br> 于勝,也就是王蘭的丈夫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顯得那張本就難看的臉越發丑陋:“等那些人一走,我就讓那老頭子把那幾間房吐出來?!?/br> 于勝狠狠地嚼著嘴里的花生仁,猛地喝了一口烈酒,長長舒了口氣。 ****** “盛榕老弟?!?/br> 白昉丘帶著顧夏實和江一留去了隔壁的四合院,四合院大門敞開,可以看見院子里走動的人影,他們進去的時候,發現院子里住了不少人家,看見他們進來,也沒人阻止,就三五不時地瞟幾眼,然后就做自己的事。 白昉丘口中的盛榕就是這個院子的主人,他住在內院的一間用木板臨時搭建的小屋子里,幾人進去的時候,他正在吃飯,一碗稀粥,配一疊咸菜,這就是他的午飯了。 盛家的院子遠遠大于白昉丘的老宅,這可能也和盛家以前的身家有關,盛家是當時都城有名的富戶,而且當時的盛老爺子是個傳統固執的老人,不喜歡民國時流行的奢華洋樓,發家之后,只是不斷地買下老宅院附近的屋子,將府邸不斷擴建。 這座在當年精致典雅的小院兒現在已經被改造的面目全非,當初載種花草樹木的庭院池塘全部被填平,在院子里搭建了許多以前沒有的屋子,硬是在院子里又擠了四五戶人家。 現在這座四合院完全看不出當年盛家的輝煌,擁擠嘈雜,變成了一個大雜院。 “白老哥,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買主?!?/br> 盛榕看他們進來,急忙放下手里的碗站起身來。 他的動作有些遲鈍,雙手撐著桌子,好一會兒才直起身:“老毛病了,年紀越大,這身子骨越不聽使喚?!?/br> 盛榕不同于白昉丘,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這輩子最大的本事也只是賺錢罷了,可是在現在這個年代,有再多的法子,也沒賺錢的路子。 像他這樣的有錢人,那些年是最遭罪,最沒地位的,即便現在平反了,可是也沒法像有一技之長的白昉丘那樣,得到上頭的重視,現在在國內的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這間臨時搭建的屋子也就五六平房左右,一張床,一個柜子,屋里沒有椅子,飯桌就放在床沿邊上,吃飯的時候,床就是椅子。 明明是這個房子真正的主人,現在卻住著這座四合院里最簡陋的房子,江一留在心里嘆了口氣。 白昉丘看著盛榕不怎么利索的動作,皺了皺眉:“等會我給你看看,配點藥調養調養?!?/br> 盛榕的年紀比他還要小個四五歲,現在看上去,卻比他還要年邁,這都是那些年受下的罪。 剛剛來到盛家老宅的時候,白昉丘是有點后悔的,看看盛家老宅子里的住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