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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天材地寶的培養,從小就幫他們鑄造了一副鋼筋鐵骨。 據他所說,他們的師祖現在已到大成境界,只是在二十幾年前,師祖護送阮家的長房去了米國,幾個師叔護送二房去了港城,現在早就聯系不上了,他們雖然被霍武收為弟子,卻沒在祖師爺面前磕過頭,還算不上真正的形意拳派弟子,那些只能傳給嫡支的秘籍暫時不能教授給他們。 霍武花了兩年的時間為他們鞏固下盤的基礎,只讓他們做腿部的鍛煉,拳頭上的功夫,他們現在一點都還沒學到。 “用力,再用點力?!?/br> 牲畜棚一間堆放草料的屋子里,傳出來一聲聲呵斥的聲音。 江一留覺得腿上像灌了鉛一般,額頭的汗水不斷的留下來,一下一下,機械地用腿踢踹著掛在半空中的裝滿糠麩的麻袋。 “行了,休息一會?!?/br> 霍武看他實在是沒力氣了,讓他到一旁休息,換鐵柱上場。 江一留退到一旁,不敢立馬坐下休息,捏了捏酸痛的腿部肌rou,不住地喘著粗氣。 “嘭——嘭——嘭——”鐵柱的腿部力量顯然比江一留大的多,每一次抬腿,都能把那一袋重重的糠麩踢到半空中。 說來奇怪,他們三個人里,最適合習武的不是堅韌的江一留,也不是靈活的光瓢,反而呆呆胖胖的鐵柱是三個人里根骨最好的。 霍武都不得不承認自己當初看走了眼,這個小胖子,或許就是他師傅當年對他說的那種萬里挑一的練武奇才,天生就是為了習武而生的,因此,霍武對鐵柱的看管就顯得格外嚴格。 雖然希望渺茫,但是他還是希望有生之年能再見到師傅一面,將自己的徒弟帶到師傅面前,聽到師傅的一句贊美。 這兩年的鍛煉,小胖子的小臉蛋都瘦了一圈,成功的由一個有著三層下巴,三層游泳圈的小胖子,變成了一個只有雙下巴,兩層游泳圈的小小胖子,也算是可喜可賀。 江一留有些納悶,覺得自己比起書中那些穿越的前輩差遠了,人家重生后順風順水,學什么都能成功,而他呢,想學醫,二姐比她更適合,想學武,鐵柱比他更有天賦。 幸好他還有點閱歷,會自己調節這其中的落差,不然恐怕得郁悶死吧。 江一留安慰了一下自己,勤能補拙,天賦不夠,努力來湊。他現在能做的,就死付出比常人更大的努力,勉強不讓自己被比下去。而且,他相信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閃光點,他不適合學醫習武,可是必然有一項是他擅長的東西,他會耐心的慢慢發掘。 “阮叔,阮叔?!?/br> 幾人正在練習,就聽到門外傳來莫大栓的聲音,霍武叫停鐵柱的練習,好奇地走了出去。 “阮叔去找城叔了,隊長,你有什么事嗎?” 現在是農歇的日子,家家戶戶都在準備過年,地里也沒什么活計,莫大栓怎么在這個時候找來了。 “好事,大好事啊?!蹦笏泛呛堑?,“海城來信了,是政府寄來的?!?/br> 第73章 來信 什么好事能和阮爺爺扯上關系, 江一留記得,那些文革里被批斗的老一輩, 都是在七十年代末期才開始陸續平反的, 現在在七二年, 似乎離平反的日子還差得遠吧。 這也和江一留上輩子所處的環境有關。上一世, 阮建國和白昉丘等人并沒有被下放到青山村, 她那時候關注最多的就是隊上的野豬有沒有長膘, 山上的豬草有沒有被割光,時局和政治離她太遠, 除了大致的走向,一些細節的問題她都不是十分了解。 其實, 早在71年,某個野心家出逃身亡后, 時局就出現了轉機,一些在六十年代被批斗的老領導陸續開始恢復工作,也是他們提出了撥亂反正,整頓秩序的口號。 71年底,72年初,都城政府下令恢復了歸國華僑可以來去自由自由的政令,因為這幾年來,太多滿懷熱情, 回國參加祖國社會主義建設的愛國志士在這幾年里,受到毀滅性的打擊,他們被階級敵人、敵特, 他們的子女親屬被牽連批斗,飽受歧視和屈辱,甚至有很大一部分華僑,死在了這場浩劫里。 為了不讓這些僑胞的怨念升級,負責僑務工作的部門向上級提出恢復上條政令的意見,讓想出國的華僑通過合法途徑申請,緩解國內僑胞的矛盾。除了歸國華僑,那些想出國探親或繼承財產的國人,也都可以獲得批準出國。 只是70年代初期,雖然已經有不少老領導開始恢復工作,可是主流思想依舊是極“左”的,海外關系等同特嫌,出國更幾乎等同叛國投敵。出國就是一條不歸路,一旦做下決定,就沒有后退的機會。 莫大栓送來的這封信就是從海城寄來的申請表,阮援疆那個遠在港城的二哥,一聽說這條政令恢復實施,就開始想盡辦法,想把這個還在國內受苦的弟弟帶回去。據說,年后阮援疆的侄子就會回國,辦理帶他和阮阮離開的所有手續。 霍武也能離開,替他辦理申請的是他的大師兄,也是個孤兒,在戶口本上,登記的是他的大哥,自然也是親屬,以探親的名義申請出國,也是允許的。只是霍武曾經是個軍人,他的申請審核會更復雜,估計只有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能把人帶出去。 只是此時顯然關于霍武的申請還被積壓著,莫大栓收到的信件只提到了阮援疆和阮阮兩人,并沒有提到霍武。 當然,這件事的決定權還在阮援疆和霍武自己的手上,他們要是決定留下來,也沒人會拒絕。 莫大栓覺得這對于阮援疆爺孫倆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兩人現在待在這山溝溝里,阮老爺子一個文化人還得做打掃牲畜棚的工作,現在既然阮老爺子的二哥找了過來,還要帶他們離開,當然是去港城享福了。 當天正午,阮老爺子和白昉丘齊聚在江老頭的房里,商量起了這件事。 “吧嗒吧嗒?!睍r隔七年,江城又掏出了他那管煙槍,滿面愁緒的抽了起來。 “阮老哥,不是我說你,你怎么就這么倔呢,這么好的機會擺在你面前,去了港城,什么事都沒了,依你的本事,還怕在港城混不出一番天地來?” 阮援疆看了看自己面帶疑惑和痛惜的老伙計,苦笑了一聲:“哪有那么簡單?!?/br> 阮援疆搖搖頭,嘆了口氣:“當初分家的時候,大哥帶走了家里三成的寶貝,二哥也帶走了家里三成的寶貝,他們把所有的房契地契以及剩下的四成家產留給了我,為什么,還不是因為我留在這,為了讓我護住咱們阮家在華國的根嗎?!?/br> “現在,阮家的祖先還在這,阮家的祖宅也在這,我要是就這樣走了,我就是阮家的罪人了?!?/br> 阮援疆明白,想走容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