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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看到她頭上沒有別自己送的發卡,稍微有那么一點失落。 “那個發卡很漂亮, 我怕弄壞了, 留在了家里, 想等著不上工的日子戴?!苯竽菘聪蚯斑M失落的表情, 急忙開口解釋道。 她現在也摸不清自己對向前進的意思,畢竟向前進是她長這么大以來,第一個對她表示好感,并且對她體貼入微的男人, 而且向前進的條件并不差,江大妮說不動心也是假的。 只是她們現在畢竟還沒有確定關系,向前進每天借著給姑父送東西的名義送些小玩意給她,讓她一時之間有些無所適從。 總是收別人的禮也不好,偏偏向前進打的是感激姑父的名義,江大妮想拒絕也不成,只能想著在別的方找補回來,江大妮才安心些,只是現在江大妮還是沒有想到,自己到底該做些什么,好還清這一份人情。 江大妮的話立馬讓向前進打起了精神來,從剛剛垂頭喪氣的流浪犬瞬間又變了了一個精神奕奕的癡漢忠犬。 跟在江大妮身后的江一留看著這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男人,什么憨厚老實都是騙人的,這明顯就是一個厚臉皮的賴子啊。 紡織廠的位置和機械廠的位置完全在兩個地方,這樣都能說是湊巧碰到,江一留就算沒有上輩子的記憶也不會相信啊。因此,在昨天晚上無意間聽大姐提起這件事后,江一留想也沒想就決定接下去的一段日子,每天陪大姐上工,順便監視某個心懷不軌的男人。 現在男女大防比古時候還嚴重,稍微有些身體上的接觸都會被說成是亂搞男女關系,是要被批斗的,即便是夫妻,也不敢在外頭有什么親密舉動。江一留心知兩人走在大馬路上絕對不會發生什么,可是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江大珍每天早上都是由自己男人騎著自行車帶去紡織廠的,孟平川將人送到后再去機械廠。向前進僅憑著自己的兩條腿,每天多走這么多的冤枉路,多少也讓江一留有了那么一絲絲好感,至少在現在看來,他對大姐也是有心的。 只是現在這個男人學會了用裝可憐這招來博取大姐的同情,看來這個男人也是有幾分心眼的,江一留從來就不反感聰明的男人,向前進要是真像他外表這樣又呆又愣,他才要擔心呢。 想到這,江一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真是被向前進給磨壞腦子了,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又不一定會成為自己的姐夫,他現在就開始擔心起向前進的智商豈不是默認接受他當自己的姐夫。 “小寶,你怎么沒事拍自己腦袋?!苯竽萼凉至怂痪?,拍了拍他的手。 “不是,我想起表哥讓我給他帶果皮丹,等送你到工廠,我還得記得去一趟供銷社?!苯涣綦S意找了個理由解釋自己剛剛的動作。 “你也真是,我都多大的人了,哪還用得著你這個小不點來送我去廠里?!苯竽葑焐险f著責怪,臉上卻掛著笑意。 一旁的向前進苦笑著看了看身旁的江一留,他哪里是為了送大妮上工,想要監視他才是真的吧。 向前進覺得自己心上人的弟弟還真不像一個七歲的孩子,無論他用多少零食誘惑,江一留都絲毫不為所動,將大妮守得嚴嚴實實的,仿佛裝了雷達探測器,只要他出現在大妮四周,這個未來小舅子就會像幽靈一樣湊過來,害的他想跟大妮再湊近一步,也找不到機會。 看了看插在他和大妮中間的小鬼頭,想起大妮在老家似乎還有三個meimei,向前進只求她們不要像小寶一樣這么難纏,不然,恐怕他的追妻之路,真要漫漫無期了。 向前進一路陪著江大妮走到了紡織廠前的一條小路口,再走下去,就要直接到紡織廠了,向前進的臉皮還沒厚到這種地步,在小路口,戀戀不舍地和江大妮道別。 江一留一直將大姐送到門口,看著她進廠門,才放心地離開,走了十幾步路,忽然想到了大姐口中那個白奶奶,想著既然來了紡織廠,不如進去見見那個老太太。正要往回走,轉過身忽然看見紡織廠門口鬼鬼祟祟地站著一個男人,眼神正死死盯著大姐的背影。直到大姐的身影消失,那個男人才回過頭來,朝另一個方向離開。 江一留清晰的看到了那個男人的長相,頓時驚的手腳冰涼,一股寒氣從心底里冒了起來。 要說江一留上輩子最恨的人是誰,絕對非眼前走過的這個男人莫屬了。 王善水,上輩子,這個兇狠殘暴的男人,他還得叫一聲姐夫。沒錯,那人就是江大妮上輩子的丈夫,也是那個婚后一直虐待大姐的鰥夫,上輩子大姐會那么早死,這個男人至少要付上八成的責任。 他的樣子和上輩子沒有絲毫變化,凌亂的頭發摻雜著一半的銀絲,衣服皺巴巴的,沾滿污跡,也不知多久沒有洗了,嘴角有一道豁口,據他自己說是當年逃荒來渝川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落單的鬼子,被鬼子傷的,當然,那個鬼子也沒好到哪里去,被他拼死給殺了。他一喝醉酒就喜歡喝人吹噓這件豐功偉績,只是身邊的人從來也沒相信過就是了。 他的兩只眼睛高高凸起,像牛眼一樣瞪著,眉頭常年都是隆起的,額頭刻著幾條深深的紋路,長相兇狠。在他身上,相由心生這個詞體現的淋漓盡致。 江一留的牙齒咬的格格作響,這輩子,江大妮和這個男人毫無交集,為什么這個男人又開始出現在了大姐身邊。 江一留想也不想就沿著王善水離開的方向走去,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就盯上大姐,這其中,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江一留一路都很小心地跟在王善水身后,霍武平時除了教他們最基礎的煉體術外,也會傳授他們一些跟蹤和反跟蹤的技巧。江一留現在小孩子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掩護,沒有人會想到一個七歲的孩子會做出跟蹤這件事來,也不會對他有所防備。 他一路尾隨著王善水來到了條小弄堂里。江一留曾經陪著小舅舅走街串巷地撿“垃圾”,對這條小巷也有點印象,似乎是礦場的職工樓,這里住著的應該都是渝川礦場的工人,江一留有些納悶,王善水來這里做什么。 上輩子他雖然不喜歡王善水,但是他們家的情況他還是有點印象的,似乎沒有什么親戚在礦場工作吧。 渝川縣只有兩座鐵礦,只是這兩座鐵礦并不是什么富鐵礦,開采出來的鐵礦石冶煉后鍛煉出來的鋼鐵,也就只夠縣里機械廠內部消化罷了,因此,在礦場工作的工人待遇遠遠比不上機械廠,紡織廠之類的大廠,分給工人住的房子,也沒有其他兩個廠來的氣派。 江一留跟著王善水,看著他停留在了一棟小二樓前,伸手敲了敲門。 他小心地躲到一堵橫墻的后頭,探著頭朝王善水站著的方向張望,隨著王善水敲門聲音越來越重,那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