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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起來,一一分配任務。 務必讓蘇婉兮和拓跋護回到殿中時,事事順心如意。 “花語姑姑,南音姑娘不在?!?/br> “巧言姑姑,琉璃姑姑也不在?!?/br> 花語和巧言兩人相視一眼,隨即各自吩咐道:“不在便不在吧,兩人本都不是乾清宮的奴才。你們下去干活吧?!?/br> 乾清宮的湯泉池,咕嚕咕嚕冒著熱氣。 蘇婉兮和拓跋護泡在里面,溫泉水的熱度,將今兒在祭祀臺淋雨的寒氣全部逼了出去。 “怨不得人人都想爭權奪利呢!”蘇婉兮泡在藥浴池里,霧氣遮的看不清她的臉。 拓跋護和蘇婉兮并沒有泡在同一個湯池里:“朕自小立志,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權利醉人,美人蝕骨?!?/br> 蘇婉兮忽然挑了挑眉,轉身看著拓跋護背對她的后腦勺:“稚奴的意思時,想要美人了?” 拓跋護心道不好,怎么一不小心說不出了不該說的話呢。 可憐兮兮的轉過身,拓跋護擺著一個和他冷峻的臉毫不相符的諂媚表情。 “兮兒,朕冤枉??!朕有了兮兒,還求什么其他。兮兒你要相信朕對你的心,朕清清白白的,只給兮兒你一人染指??!” 拓跋護抑揚頓挫的對蘇婉兮表白著,其情真誠的幾乎能感天動地。 蘇婉兮撇撇嘴,蹲身鉆入溫泉之中,不再搭理他。 拓跋護仿佛是上了癮似得,繼續對著蘇婉兮嚎道:“兮兒,朕是郎心似鐵,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朕這輩子都掛在兮兒你這顆楊柳樹上,死活不挪地方了?!?/br> “兮兒,朕的心里眼里獨有你一人,要不是朕還能看的見你,朕都要以為自己要瞎了?!?/br> “兮兒,你可是不愛朕了?難道是盧玉郎勾了你的心?她雖然容顏俊朗,喜歡她的貴女從宮門口能排到城西,然而她是個女人??!” 魔音繞腦,胡編亂造。 蘇婉兮索性封閉五感,不理抽瘋了的拓跋護。 拓跋護吼著吼著,突然發現無論如何,蘇婉兮都不給他反應,頓時萎靡了。 “誒,兮兒不愛朕了,朕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凈掃黃金階,飛霜皎如雪。下簾彈箜篌,不忍見秋月。誒,誒,誒?!?/br> “拓跋護,你這樣,先帝知道嗎?” 蘇婉兮泡好了湯泉,剛解除封閉的五感,就聽到拓跋護怨婦十足的話。 一個身高八尺,俊朗如戰神的帝王,竟然頌起了怨婦詞,這畫風太美,她不敢看。 拓跋護無賴道:“先帝都死了十多年了,自然是不會知道朕這模樣的!” 蘇婉兮無言以對,她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巧言,伺候本宮更衣?;噬线€想在湯泉里多泡一會兒,莫要管他?!?/br> 裹上衣裳,蘇婉兮疾行而出,獨留拓跋護一人孤零零的泡在湯泉里面。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娥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狠誰。誒!” 原準備進殿伺候拓跋護更衣的于辭,在門邊聽到又一首怨婦詩后,渾身雞皮疙瘩一抖。 皇上,您是不是泡多了湯泉,或是淋多了雨水,腦子壞了??! ☆、第328章 父威盡無 盧玉郎從外地回宮時,一路聽到各地百姓們對拓跋護和蘇婉兮贊不絕口。 什么時候皇上竟有如此民心?什么時候寶兒也如此受百姓喜愛了? 她不過是去了深山老林一趟,世道卻變的如此之大。 秦墨笑瞇瞇的跟在盧玉郎身旁,兩只眼睛黏在她的身上,死活不挪開。 在深山里的一個多月,盧玉郎早就習慣了秦墨對她的熱情。只當是秦墨這個人天生愛笑吧! “秦墨,你可打聽了是誰人讓皇上、皇后娘娘的名聲大振?”盧玉郎生怕有人先揚后抑,暗中算計蘇婉兮。 秦墨心里微微有些吃醋,若不是蘇婉兮同拓跋護的感情好,他都想殺了蘇婉兮。 玉郎注定是他的人,任何女人都不能奪走他的玉郎。 可憐蘇婉兮什么都沒做,還一心想撮合秦墨和盧玉郎,結果卻被秦墨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怨恨上了。 “玉郎不必擔心,是皇上、皇后娘娘同國師前幾日對天祈雨,得了功德賜福。凡是有天相助的,百姓們自然擁護堅定?!?/br> 盧玉郎皺著眉頭點點頭:“原是如此。咱們快馬加鞭趕回宮吧。我擔心皇后娘娘,想要快些見到她?!?/br> 秦墨眼中殺意一閃,盧玉郎注意到了,卻沒有多想。 他們這一個多月窩在深山老林里可不是遁入空門。四千六百條人命,他們手里的刀都被血洗的愈發鋒利寒冷。 “玉郎,這馬咱們都跑死三匹了?!?/br> 秦墨剛剛說完,盧玉郎身下的馬突然腿一軟,猛地跪倒在地。 好在秦墨眼疾手快,拿著馬鞭把盧玉郎卷入他的馬上,盧玉郎保準跌破了相。 腿軟的馬兒重重的撞在了地上,激起灰土彌漫嗆人。 盧玉郎看著口吐白沫的馬兒,后怕的拍拍胸口。 “秦墨,你真是烏鴉嘴?!北R玉郎沒好氣的斥道。 秦墨被罵了也不生氣,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前面有家牛rou館子不錯,過會兒切一斤牛rou,再炒幾個好菜,以當賠罪如何?” 秦墨的態度如此之好,盧玉郎反倒不好意思說他了。 “其實也和你沒什么關系,是我太心急了。放著寶兒一個人在宮里,我不放心啊。后宮那些嬪妃一個比一個狠毒,寶兒卻獨占帝寵,難保哪天她們被逼急了,以前那些子狠毒手段又使了出來?!?/br> 秦墨感受著身后之人與他貼近,笑的牙齦也露了出來。 “玉郎實在是過慮了?;屎竽锬锬塥氄嫉蹖?,本就是本事?!?/br> 盧玉郎冷哼一聲:“你知道什么?寶兒就是個傻的,若不是她有那張臉,又有我護著,早被算計的哭都沒有功夫!” 秦墨撇撇嘴,他才不會信。 在他眼里,最單純的分明是他的玉郎。而蘇婉兮,就是踩著人骨上位的。 然而這和他沒有太多干系,以玉郎對蘇婉兮的喜愛,說不定他到時候還得走她那條路呢。 “玉郎說的是。牛rou館子到了,咱們先吃點兒再趕路,可好?” 盧玉郎先前說的慷慨激昂,忽然抬頭看著眼前的牛rou館子,飯菜誘人的味道從館子里傳來。 咕咕。咕咕。咕嚕。 清晰的聲音從某人的肚子里傳來,秦墨和盧玉郎面面相覷,互相沉默的不說話。 終于,在盧玉郎捂著肚子要說話時,秦墨趕在前面張口道:“嘿嘿,是我肚子餓了,玉郎不會嫌棄我吧?!?/br> 盧玉郎冷著臉:“不會。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你這也是特殊情況,是為朝廷盡忠才如此的,我能理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