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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是懷了小弟弟嗎?” 鶯奴本能的避開了,周曦常立馬泫然若泣。 “小姨是不喜歡常兒嗎?寶妃娘娘,你不喜歡常兒沒事,但你不該在小姨面前說常兒的壞話啊。小姨,咱們是記在族譜上的一家人,世世代代都要連在一起的。您不要聽信了讒言??!” 聽聽這條理分明的,如不是親眼所見,鶯奴真不敢相信,六歲孩童竟然如此的能說會道。 “公主怕是忘記了謹孝二字是怎么寫的了。本妃如何,容不得你個外臣以后質疑?;屎竽锬锿约医忝脭⑴f,論理妾身不該在這兒礙眼的。但沒有辦法,誰讓宸王爺再三請求皇上將憐側妃交由妾身照顧呢!皇后娘娘也別著急,待憐側妃生產完畢后,您能常常在宮內見著她?!?/br> 皇后瞳孔微縮:“寶妃,你什么意思?” 蘇婉兮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瞥了皇后一眼:“您覺得妾身是什么意思,便是什么意思。憐側妃是個難得的美人兒,妾身很喜歡?!?/br> 這話猶如油鍋里濺了一滴水,瞬間油花四濺,落到皮膚上疼痛不已。 “meimei,你是什么意思?”皇后捏緊鶯奴的手,聲音加重。 鶯奴輕輕的將皇后的手推開:“jiejie難道不想meimei長長久久的陪著您么?說起來,meimei能入宮登上青云路,多虧了jiejie給meimei的好身份呢!” “你這是在怨本宮嗎?”皇后敏銳的盯著鶯奴的反應。 鶯奴嬌嬌笑著,舞姬卑下的魅力,是宮中嬪妃沒有的妖嬈,新鮮誘人。 “jiejie嚴重了??磈iejie的樣子似乎疲憊的很,meimei先回去了?;噬咸匾夥愿續eimei今兒穿的好看點呢!”鶯奴抬手摸了摸發髻的翡翠簪子。 那翡翠簪子皇后在內務府見過,顏色是一等一的好,很得她的喜歡。但沒等她開口要,簪子便不見了。她原以為是蘇婉兮拿去了,現在卻在鶯奴頭上瞧見,真真讓她咬牙切齒,撕了鶯奴的心都有。 皇后越生氣,鶯奴越是高興。 想她一個良家女子,白白被冠了奴名,還從清白嫡女成了庶女,她怎么能不和皇后杠上。 皇后在鶯奴炫耀的眼神下,強迫自己看著蘇婉兮:“寶妃,你就不在意嗎?” ☆、第177章 后位被占 蘇婉兮一副混不吝的態度,皇后氣的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 她對鶯奴以后的歸處,不過是自個兒揣度罷了。 拓跋護如今沒有點明心思,她如何能正大光明的說出來。 “寶meimei,本宮只問你一句,你真的不管這事兒?”皇后看著蘇婉兮,目不轉睛的問道。 蘇婉兮淡淡道:“不管?!?/br> “好,好一個不管。寶妃,你到時候莫要后悔。后宮現今兒也就是這樣,本宮毫不在意。只愿你以后莫要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怨怪本宮。布爾,送客?!?/br> 鶯奴似笑非笑的看著皇后,她愈是氣急敗壞,她愈是好心情。 “jiejie,meimei往后還會常來看您的。親姐妹,多走動,這是您方才說的話,您可不要不認。這謹孝公主的教養,著實上不得臺面,jiejie您該是多費些功夫,別因為不是親生女兒就不疼愛不是?” 鬧騰完后,蘇婉兮和鶯奴不用皇后親自趕人,自個兒自覺的走了。 反正晚宴時還能再見,她們會慢慢來的。 眼見著蘇婉兮與鶯奴得意洋洋的離去,皇后差點兒把手里的杯子扔了出去。 若不是擔心嚇著周曦常了,她破口大罵的事兒都能做出來。 周曦常掩去眸中的憤恨不甘,故作無辜的抱著皇后的大腿。 “母后,常兒給您丟臉了嗎?小姨為什么罵常兒呢?” 皇后心疼的拍著周曦常的背:“常兒最好了,是憐側妃的錯。常兒不必管憐側妃說的話,她是卑下的庶女,你是嫡女,你們不一樣的?!?/br> “庶女?那側妃生的孩子,也是庶出嗎?”周曦常天真的歪歪頭。 皇后眼睛一亮:“常兒真聰明,你說的沒錯。庶出的孩子,有什么好當回事兒的?!?/br> 她說這話時,也不想想是誰讓鶯奴成了庶女。 回廣寒宮的路上,鶯奴滿面笑容,看到皇后不高興,她就高興了。 尤其,這事兒還是皇后自個兒氣自個兒。 人胡思亂想起來,比旁人說什么更為恐怖。 她等著皇后天天揣著懷疑,受著折磨。 晚宴在籌備之下,終于開始了。 這場晚宴由皇后和葉貴妃共同打理,一絲漏洞沒有,成功宣揚了大熙朝的威嚴。 茜香國王子自坐在位子上后,聞著rou香味兒,鼻子便不停的聳動著。 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長長久久的留在京城啊。 “王子殿下?!避缦銍钩伎粗约彝踝尤琊I虎般的眼神,連忙出聲提醒。 茜香國王子立馬正襟危坐:“本王子知道,本王子會矜持的?!?/br> 使臣無奈的退回自家的位置,不是他不想信任王子,只是王子的劣跡斑斑,一遇到rou食就像脫韁的野馬不受控制。 如果王子最后被大熙朝的rou食給吸引的走不動路,不回茜香國了,國王陛下定會大發雷霆。 王子,是他們茜香國的儲君啊。 使臣在想什么,茜香國王子不清楚。 他默默的數著時辰,只等拓跋護這位帝王到來,然后開席大快朵頤。 皇后刻意姍姍來遲,她清楚拓跋護不會帶著她一起到晚宴上來,所以她要保住自己的尊嚴,不要像個被拋棄的怨婦似得坐在高位上等著他。 周曦常和皇后一起出現在嬪妃、宗室面前,精致的裝扮,沒有如她所期待的那般,吸引眾人的贊嘆和尊敬。 今兒,皇后是怎么華麗怎么來,一切以莊嚴高貴為基調。金光閃閃的皇后朝服,頭頂的鳳冠,凌厲的眼線,大紅嘴唇,理應令人驚艷。 “皇后,你來遲了。在旁邊坐下吧?!?/br> 拓跋護高高在上的坐著,蘇婉兮坐在他身邊,兩人皆是紫墨色的衣裳,內斂華貴。 圣祖帝初立朝時,以紫色、墨色為尊,明黃色為次,直至后人才重新將明黃色扶正,為帝王獨有的顏色。 今兒拓跋護和蘇婉兮鬧這么一出,顯得皇后無比滑稽可笑。 皇后尷尬的站在原地,她能感受到四面八方向她刺來的眼神,里面有評估,有輕蔑,有不在意。 一國之母,中宮之主落成這個地步,實在可憐可悲。 周曦常眼神犀利如冷箭的射向蘇婉兮,她不容許任何人奪去皇后的位置。 皇后是她的踏腳石,唯有踏腳石越高越穩固,她才能爬的更高更輕松。 “寶妃娘娘,您是不是做錯了位置?” 稚童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之中,一時觥籌交錯停止聲息。 被眾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