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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恨不得能走到天黑再天亮。 當蘇婉兮頭疼的進屋彈起古琴時,她身后不遠處的一個黑影悄然離去。 那道身影,從她見連姨娘時,一直跟著。 ☆、第9章 撒網收魚 皇城里,最中央最尊貴的宮殿里,一個人躺著,一個人跪著。 跪著的那人,赫然是跟了蘇婉兮一路的黑影。 “暗二,朕不是讓你保護蘇大小姐嗎?”拓跋護穿著寬大的龍袍,冷漠的斜睨道。 帝王家的人,積威甚重,拓跋護更是一個眼神能嚇哭小孩的存在。 暗二跟在拓跋護身后多年,仍然被嚇得腿肚子直抖。 “回皇上的話,蘇夫人給蘇大小姐下了絕嗣藥,且近日廣見京城貴婦,意欲給蘇大小姐訂下親事,阻止其入宮選秀?!卑刀l理明晰的稟報著,唯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恐懼和緊張。 拓跋護手里正玩弄著一枚玉扳指,突然上好的羊脂玉瞬間化為飛灰。這般大的力氣,可見捏碎玉扳指的主人,有多氣怒。 灰粉飛到暗二的臉上,嗆得他鼻子癢癢的,想打噴嚏又不敢。 “蠢婦!蘇大小姐知道這事嗎?”拓跋護冷聲呵斥。要是蘇夫人在他面前,準能立馬被提起來掐死。 “蘇大小姐知道后,想以一死保全貞潔?!卑刀蛄藗€寒顫。 這句話倒是取悅了拓跋護:“她確實是個烈性果敢的女子。她的名聲,你替朕好好護著?!?/br> “是?!?/br> 暗二心里一驚,他這么多年沒見過主子如此笑過。蘇府的那位主兒,他得更加鄭重相待。 暗二起身沒走幾步,拓跋護冷不丁的出聲:“絕嗣藥的事,她可知道?絕嗣藥,能否解?” 暗二暗道一聲不好,這個問題還是來了。 硬著頭皮,他重新跪下:“蘇大小姐知道。絕嗣藥無藥可解?!?/br> “她竟然知道?” 拓跋護驚詫的身子往前傾,隨后煩躁的重新靠到椅背上。 “朕知道了,別再讓她受到傷害?!?/br> 暗二來去匆匆,拓跋護斜躺在一旁的軟榻上,神色變換莫名。 蘇婉兮在他心里無疑是特殊的,貌美的救命恩人,這樣的身份和他后宮汲汲鉆營的妃嬪不同。她的出現猶如從天而降,沒有陰謀和私心,純粹的他著迷。 不可否認,當知道她不能有孕時,他的心情是輕松的。 他想待她好,卻不敢縱的她無法無天。如今她不能有子嗣,他便可以無所顧忌的寵愛她,不必擔憂后患了。 只是,哪個女子不希望能有子嗣傍身呢? 回憶起初見時蘇婉兮的樣子,一身不合適的華服,落寞自嘲的眼神,拓跋護心生憐惜。 從他調查來的消息來看,她這些年過的很不好。 “真是個蠢姑娘。別人這般欺辱你,你還善心的待她。那****六神無主,是因為知道了你那嫡母的真面目吧!”拓跋護閉上眼,嘆了口氣。 懷著心中對救命恩人的擔憂,拓跋護干了一件任性妄為的事兒。 夜行出宮! 身穿黑色夜行衣,拓跋護從暗道偷偷走出皇宮,然后騎著一匹馬,飛快的奔向蘇府。 蘇婉兮的院子很好找,暗二早就將蘇府的地形圖畫給拓跋護看了。 自家主子的突然出現,無疑嚇到了監視保護蘇婉兮的暗二。 “主子您?”暗二貓著腰,挪到拓跋護身邊。 拓跋護挑著劍眉:“朕來看朕的女人,有何不可?你到外邊守著去!” 暗二瞧著自家主子偷掀瓦片的手,嘴角抽了抽。主子,您做這采花大盜的事兒,是不是有損龍威啊。 這話最多在心里吐槽,暗二面上打死也不敢露出來鄙視的神色。 暗二乖順的退到一邊,拓跋護蹲在屋頂上,略帶興味的看著身下屋內的一舉一動。 蘇婉兮一身月光白紗裙,玲瓏修長的身段,服帖的合在皮膚上。 月光從窗前灑到屋里,她拿著一把古琴,焚香對月彈奏。 寂寥、悲傷、無助、冷清,幽幽的琴音仿佛會說話一般,訴說著她的心事。 以技巧動人是下乘,以情動人才是大師能耐。 蘇婉兮的琴藝最為出色,隨意撥動的琴弦,便能令人聽之心動,感同身受。 拓跋護想著蘇婉兮如今的境地,不免聯想到自己的身世。 這個小女子多少還有疼愛她的爹娘兄長,他卻什么都沒有。 “你啊,多幸運才能遇到朕!”拓跋護露出寵溺的笑容。 蓋上瓦片,拓跋護找到暗二敲打一陣后,心定氣閑的回到皇宮。 瓦片輕輕蓋上的聲音,清楚的傳入蘇婉兮的耳中。 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屋頂,蘇婉兮的臉色格外蒼白。她就知道他會來,這些天暗二的監視,她是能感覺到的。 死過一回的人,五感比平常人敏感的多。 巧言端著洗漱用品推開門后,看到蘇婉兮的臉色,擔憂的小跑過去。 “主子,您哪兒不舒服?奴才這就出去找大夫去,您可不能忍著??!”巧言將臉盆放在一旁,跪倒在蘇婉兮的腳邊。 蘇婉兮柔柔一笑,起身抱著古琴往床邊走。 “是月光的顏色?!?/br> 主子不承認,奴才能有什么法子。蘇婉兮說沒事兒,那就是沒事兒。 巧言一邊替蘇婉兮擦著臉,一邊真心贊嘆道:“主子,您的皮膚真好?!?/br> 吹彈可破的嬰兒肌,她連稍微擦的重點兒也不敢。 蘇婉兮抿嘴一笑,這算是她重生的福澤嗎? “不過是你忠心于我,才事事覺得我好。論起金尊玉養,嫡妹的膚質該是更甚一籌。你以后莫要亂說,免得貽笑大方?!?/br> 巧言撇撇嘴,她是見過蘇婉悅的。單看起來,蘇婉悅的皮膚是好,毫無瑕疵、細嫩光滑。 但人比人氣死人,蘇婉悅往蘇婉兮面前一擺,值得得意的好皮膚什么也算不得。 “奴才明白。但在奴才心里,主子確確實實最好!”巧言替蘇婉兮抹上面脂,傲嬌的說道。 伺候蘇婉兮歇下后,巧言拿著一床被子,歪睡在腳踏上。蘇護說要送來的花語,還在培訓中,她依舊得一個人獨頂大梁。 放下簾幔,蘇婉兮柔弱困倦的眼神瞬間變為冷清,不知道她這一世入宮前就與他相遇,位份可否會改變。 前世最低級的更衣位份,讓她受到百般磋磨,她不愿重新再受一回。 他喜靜,博學多才,好品性堅韌的女子,她便成為這樣的人。 一見鐘情,說的容易。若是不知曉他喜歡的是怎樣的人,愛的什么性子,她如何能一擊必中。帝王心深,她勝在伴君數十年,見過他大半生的光陰。 “拓跋護,我這樣好,你當然得看中我!”蘇婉兮輕聲說道。 從救了拓跋護的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