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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地套起近乎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小星的姨母,是你蕭阿姨的親meimei,既然你和小星是兄弟,那你也是我的外甥了?!?/br> 小澤暗暗撇嘴,她是把自己當成智障了嗎。 小臉上卻是露出思索之色,像是在梳理其中的關系。 蕭婉柔繼續溫柔地道:“小星的病是不是好了?” 小澤點頭,“是的,他認得我和mama了,也能自己吃飯?!?/br> “那你有沒有見過蕭阿姨回來看他呢?” 小澤雖然聰明,到底是不到四歲的小孩,不明白她想知道什么。 心里想的是,他們離車隊很遠了,不知道離mama有多遠,他的腦海里時不時出現mama在雷海中吐血場景。反正到了這里,要是能去看看她就好了。 腦筋一轉,說道:“有啊,mama說東海有寶貝,可以令人起死回生?!彼洺某涛膸讉€人口中,聽到神器的傳說,這時,說得像模像樣,指著東海的方向,道:“不信你去看看,有雷劫呢!” 蕭婉姝懷疑地看著他。 可見他眼神明亮清澈,不像說謊,又一想,不過是三歲小屁孩,還能翻天不成? 于是,又將他拎起,繼續往東海的方向飛。 人修練后,身體會漸漸進化成能量體,比如穿墻術,瞬移之術,都是將自己能量裂變,達到空間挪移的目的。蕭婉姝才修練沒有多久,這種強度的飛行,距離一長,就有些受不住了。 小澤天天進出空間,早就適應了空間轉換,被她拎著,不喊不叫,將腦袋縮在羽絨服里,安靜乖巧得不可思議。 蕭婉姝突然有些妒忌。 從前她覺得蕭婉柔腦子有病,才會在大好年華生下來路不明的孩子。蕭小星出生的時候,她去看了,是想諷刺一下,可是在看到那軟軟小小的一團時,她的第一感覺是,幸好,這樣一個小生命沒有被放棄。 可是,那只是一次突如其來的小觸動,看過就忘了,直到看到這一幕,才重新想起來。 不止天資聰穎,機靈可愛。他的爸爸還是秦朗那樣強大又英俊的男人,mama又是林可卿,這樣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孩子,真讓人忍不住想要毀掉啊。 又飛行了幾百里,蕭婉姝終于到達了雪原與冰川的交界處,果然遠遠便看到烏云遮天,雷霆如瀑。 小澤看到雷海,腦中再次出現mama被劈倒的情景,再顧不得太多,甩開蕭婉姝就往那邊跑去。 蕭婉姝又來拉他。 他一回頭,驚喜地看著她的背后,大叫“蕭阿姨救我”! 蕭婉柔是蕭婉姝的心魔,她條件反射地回頭。 身后空空。 知道上了當,再回身,卻看到一道白影向自己撲來,毛茸茸的爪子像刀鋒一樣撓在了她的臉上。 “??!”蕭婉姝發出非人的慘叫! 樂樂融合了冰狼和葉航的精魄,早已不是普通變異獸。它白毛如雪,體型堪比藏獒,高抬著圓圓的大腦袋,一雙眼睛清澈似明珠,露出擬人的憤怒! 張開巨口,狠狠地咬在了蕭婉姝的脖子上。 “噗!”蕭婉姝壯志未籌便喉斷于神犬之爪下。 “樂樂!”小澤沒想到樂樂這么兇猛,連忙把它喚了回來了。 樂樂不樂意,咬著蕭婉姝的脖子像她剛才在路上欺負小澤一樣用力擺了幾擺,才嫌棄地將她吐了出來,跑到一邊,將整個腦袋鉆進了雪地里,左右磨蹭,想要將血污洗去。 蕭婉姝差不多尸首分離,不停地抽搐著,噴涌而出的血箭將她身下的白雪洇成一片刺目的鮮紅。 殺人了! 小澤小小的身體不住地發抖。 末世,天天有人死去,他親眼目睹了不少,這卻是第一個,被自己殺死的人。 是的,樂樂一直在他的手鐲里,與他心意相通,只等關鍵時刻給予蕭婉姝沉重的一擊。 但是他沒想過事情會這么嚴重。 樂樂刷了牙洗了臉,邀功似地搖著大尾巴湊到小澤身邊,低著大腦袋,像小時候一樣蹭著他的頭。 小澤聞到它口中殘留的血腥味,將它推開,一扭頭“哇”地吐了起來。 樂樂不明白自己錯在了哪里,大腦袋耷拉了下來。 小澤吐完了,看到樂樂無辜的眼神,愧疚得不得了,連忙上前抱住它的脖子親昵地蹭了蹭,道:“以后,用爪子撓,不要用牙齒咬,壞人都是有毒的?!?/br> 樂樂聽懂了,眼睛一彎,笑著連連點頭,“嗖”地跑到蕭婉姝的身邊,“刷”地用爪子在她的脖子上補了一下。 蕭婉姝哪里經得起這一下,頭顱高高拋起,落入了雪地里。 小澤只看了一眼,便捏著衣角扭了頭去。 mama說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如果不是樂樂,說不定死的人就是自己或者mama。 他捏了捏小拳頭,向東海的方向揮了揮,道:“樂樂,我們去找mama吧!” 樂樂自帶皮草,又天天喝靈泉,在這種天氣里也如魚得水,和從前一樣,溫馴地在小澤的面前趴下。 小澤坐了上去,像騎士一般喊道:“樂樂,沖??!” 樂樂像駿馬一樣飛馳了起來。 雪花飛濺,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白霧之中。 文飛到達了江南基地,在容小倩的幫助下很快使陣法穩定了下來,雖然不能把他們清除,卻也勢均力敵。 黑風堂是要占領整個中原的,計劃不止一處兩處,所以每次執行任務的人都有數,這次封鎖東海就用去了大部分的人手,分配到江南基地的,只有鬼七和他的幾個屬下。 陣法的核心,就是當初蕭格溺水的荷花池,整個世界都被皚皚白雪覆蓋,只有這一眼池塘像白璧上的瑕疵,池水分明不過二三米深,卻像深邃不見盡頭般,讓人看一眼,都要魂飛魄散。 此時,池中的黑氣漸漸淡化,池水漸漸凝結成冰。 鬼七將盤子大小的陣盤丟給羅雷。 羅雷伸手,感覺像抱了一座山,跪在了地上。 鬼七一腳踢開他,道:“真是沒用!”他勾著唇,放緩了聲音,語氣曖昧地道:“聽說,你跟蕭朋的老婆有一腿?” “噗!”羅雷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震驚地看著鬼七,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屬下只是一時,一時……糊涂……” 他本來想說風流,可是想到鬼七愛獵艷的名聲,生生把這兩個字咽了回去。 鬼七笑了笑,道:“別緊張,都是男人嘛,我能理解,其實我覺得你干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