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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陣的陣眼走向不稀奇,可他又如何得知黑風堂祭陣啟動的時間和陣眼的位置? 事情比想象的還要完美,林少棠的神情卻并不放松。 他緊緊的看著兩個陣眼,兩個齒輪還在旋轉摩擦,就差一點,就能將大陣徹底的沖開! 大陣是具有自我修復能力的。 齒輪馬上要錯開了,虛空裂縫正在慢慢愈合。 差一點。 然而就是這么一點,比如同天塹一般,將小青山內外隔離成兩個世界。 如果錯過這個機會,等正道修士打開陣法,怕是那百萬凡人早已化作塵土了。 林少棠化作一道流光,沖了出去! 他要親手將裂縫撕開,哪怕粉身碎骨! “回來!”老和尚拍著扇子大喊! “你敢!”容漠和鬼七看到他的動作,明白了他的打算,同時出聲阻止。 林可卿的飛行符速度奇慢,像在江河里的搖搖船。 這時,天空破碎,風云色變,一道道裂縫憑空出現在身邊,從天上看下去,只見魔尸像下餃子一般掉進了地壑之中,林可卿驚訝的道:“這是又世界末日了嗎?” 小塔看到空中兩個磨盤似的虛影,撞在了一起,不禁拍手叫好:“自作孽,不可活,是容家和黑風堂的大陣出故障了!” 他拿出一個銅制的陣盤,顯示的正是正在浮空飛掠的林少棠的身影! 不等林可卿相問,就拉著她跳入其中,消失在了原地。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林可卿根本反應不及,再出現時她像一根無形的線綁在了林少棠的身邊,容漠和鬼七在后面窮追不舍,兩人的靈光打在他的身上,使他的身影淡得像一道薄煙。 她怒目圓瞪,仿佛看到當年他們追殺他的場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丟出一排十幾顆E國定制的炸彈。 “轟,轟,轟!” 這些炸彈每一顆能造成方圓百里的毀滅大爆炸,十顆下去,大地轉眼化作了一片火海,不管是黑風堂還是容家的人都來不及逃開,就尸骨無存了。 容漠和鬼七都氣紅了眼。 林少棠比他們更急,他現在抱著是與陣法同歸于盡的想法,屆時這里會化作烏有,對林可卿傳音,道:“你怎么來了?這里非常危險,快離開!” 林可卿不動。 他是她的師傅,她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 他的眼中露出一抹痛意,道:“我只是一道分魂,還會回來的?!?/br> 這道分魂獨立多年,早已有自己的人格,在與本體融合之前,就像另外一個人,林可卿沒有見過真正的林少棠,這幾日短暫的相處,她把他看作了父親一般。 她咬著唇,堅定地道:“師傅,我有辦法?!?/br> 林少棠以為她說的是炸彈,搖頭道:“之前有用,是因為陣法級別低,陣柱和陣紋基于現實的大地上,可是這個陣法不一樣。用你們的話說,就是它在另一個次元,物理攻擊無用!” 林可卿搖頭,道:“師傅,這個東西一定有用!” 她指著自己的眉心! 只要將這顆精神系隕石引爆,別說對一個洛城,就算是江南基地,甚至是修真界任意一個宗門,都是一顆重磅炸彈! 屆時,她和林少棠遁入空間,讓本體在爆炸的瞬間用傳送符將嚴格等人送入虛空之中,稍后找回來并非不可能。 林少棠氣度深沉,將一切都算計在手中,從不露形色,此時聽到她的話,不僅不感動,還勃然大怒,道:“卿兒,你糊涂!” 他俊顏上露出明顯的失望,道:“我感覺到本體出了很大的問題,未來不可預知,林家的希望就在你的身上!你可知道這顆精神系隕石代表什么嗎?” 她當然知道! 是煉體術,精神力一直是短板,而這顆隕石能使她靈體同修,只要本體不滅,她就有無數條命! 林少棠緊緊地扣著她肩膀,道:“卿兒,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這顆隕石,它,本來就是屬于你的,這是命運的安排!” 他的眼中閃著深沉的痛,林家的詛咒就像一雙雙無處不在的眼睛和耳朵,時刻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有些話,他不敢說,“你要記住,你的命運,就是林家的命運!” “可是……”林可卿性格堅毅,此時眼睜睜看著林少棠去犧牲自己,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卿兒,我要跟你說的話都在傳承記憶里了,合適的時候自然會打開,你要記住我的話,任何時候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不要像前世一樣,這句話,林少棠沒有說出口,卻清晰地表達在了眼神之中。 林可卿眼淚簌簌而下,連連點頭。 這時他們已經到了裂縫的邊緣。 林少棠將她推開,頭也不回去飛入了其中! “師傅!”林可卿哭著大喊。 鬼七和容漠在最后時刻趕來,卻被及時趕到的朝夙攔住了! 她恢復了曾經在黑風堂兩千年的記憶,靈體自然晉階紫府境,意亂秘道術爐火純青,一揮長袖,一層透明的隔膜像無形的墻,撞向了他們。 她不舍地看著林少棠遠去的虛影,美麗的眼中流出一行清淚。 林可卿和她對視一眼,彼此間的隔閡消除了不少。不管從前如何,至少在這一刻,她們敬愛著同一個人,是彼此的戰友。 朝夙在二人夾攻下,很快不敵,傳音給林可卿道:“林郎還需要一些時間,你快點想辦法幫他?!?/br> “怎么做?”林可卿一頭霧水。 小塔搖了搖頭,他也不懂。 朝夙道:“這里陰陽失衡,林郎肯定是使用至陽之氣自爆,你必須支援他至陰之氣!” 雖然當年與林少棠相愛的是流螢,但是朝夙對他的了解一點都不少,猜到了他的目的! 至陰之氣? 這時,柳小魚突然出聲,道:“鬼魂便是陰氣,明素微和田蕊都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至陰之靈!” 明素微和田蕊都在水晶宮中,被林可卿掛在了掛在腰間的香囊內,一聽柳小魚的話,都露出恐懼之色! 田蕊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張牙舞爪地站起,瞪著柳小魚,道:“你什么意思?虧你還是修佛的,一點慈悲之心都沒有!” 她倒并不是那么怕死,而是她的兒子簡文正好比她小了兩輪,同樣是陰時陰刻出身的至陰之靈! 柳小魚無辜地眨著眼睛,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提醒她!” 想明白了之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