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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淡淡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原來是師父,今日師父還是身著戰袍。因他未施法術,故眉梢睫毛上都覆了一層薄薄的月色,襯得師父有些清冷。 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師父?在敖岸山時還好好的,怎么一回到魔界師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自從上次與師父在燭龍殿談話后師父就變得疏遠不少。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但我覺得師父的心才是那難以觸及的海底針。 我滿臉笑意搪塞道:“師父哪兒會嚴肅?師父的氣質可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冷氣使然,貴氣天成……” 還打算搜腸刮肚再找些好詞來夸贊師父,師父卻很煞風景地打斷我:“才剛大病初愈你就如此不懂愛惜自己。大冷天的你在這兒瞎胡鬧些什么?!” 完了、完了,師父又生氣了! “師父,對不起,徒兒知錯。唉?師父怎么知道徒兒病了?徒兒現在可是生龍活虎感覺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兒,不信您看……”我一邊說還一邊舞著一些招式以此向師父證明自己是真的好了。 誰知雪太滑我腳下不穩,剛做了幾個浮夸的動作自己就重重摔了出去。 本以為自己是以一種極優雅的姿勢摔飛出去的,可結果摔了個狗啃屎。 我心中哀嘆,真是天不助我、天不助我??! 自己像只跳梁小丑般掙扎著從雪堆里鉆出來,那場景我簡直不忍回想。 剛爬出雪堆身后轟隆一陣悶響,迅速扭頭看去悲催地發現剛才我摔進的雪堆竟是雕像的腿部,是以我剛離開那腿部沒了支撐瞬間倒塌。 看著眼前這慘淡的一幕不知為何心中頓感委屈落寞,傷懷萬千。 大概是因為那時我就已經預料到,滄海桑田,歲月蹉跎,流年易改,容顏易老。而有些事,有些人無論我多么努力,終究只如鏡中花,水中月,雪中塵難以觸摸不能如愿。 瞧我一副落寞的樣子師父遲疑了片刻溫言道:“竟是如此……喜歡我的塑雪雕像嗎?” “嗯,喜歡……” “茵兒,過來?!睅煾甘疽馕艺镜剿韨热?。 我乖乖走到他身邊站好,師父將右手置于額頭屏氣凝神片刻,接著向偌大的雪堆輕輕一指。 在那個瞬間一道紫光凌空出現,雪花也隨之飄飛了數丈,我與師父防若置身于無窮無際的漫天雪海之中。 此雪此景堪稱絕美無雙之意境,不過須臾師父利落收了動作。 待雪落風止,一個龐然大物赫然立于前方。我使勁兒揉揉眼睛,哇!果然還是師父厲害,不愧是魔界至尊! 放眼望去,一座男子的塑雪雕像穩穩立于窗前。他體型修長,一雙眸子幽深高遠,神色威嚴淡漠。 “哇,師父……師父雕得真好,簡直和師父一樣好看呢!”我由衷地感嘆,想了想又道:“不過,塑雪雕像畢竟是雪做的,難以長久……” 話音剛落,一團紫色光圈自上而下罩住師父的雕像。奇跡發生了!這塑雪雕像竟變成了一座光潤剔透的冰雕,這樣看來似乎結實多了。 “啊哈哈……太好了!”我拍手跳起來,“謝謝師父!” “接下來為師會出去一趟,你若有事可用傳音玄爐找炎吾或止影?!?/br> 說罷師父張開左手,一個小巧的藍色小爐現于掌心。 師父將它遞了過來,我欣喜接過傳音玄爐一只手卻急忙抓住師父的衣角問: “師父,你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可有危險?” 師父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別開頭去,我一時間不明所以,低頭反思片刻又抬頭看看師父。 師父額頭的窮極之花顏色逐漸變暗,看來師父又生氣了!都怪我,總愛以下犯上冒犯師父。 我連忙放開師父的衣角:“師父不必掛心,徒兒定當牢記師父教誨,潛心修煉?!?/br> “嗯,等師父回來……”這一次師父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 師父走后,我在師父冰雕旁徘徊了好一會兒直到感覺有些冷才回去休息。 作者有話要說: 師父:小徒弟總不讓為師省心! 茵茵(委屈狀):…… 加足馬力來更新,日更日更不是夢!^O^ 第26章 拜會 師父走后又在師父冰雕旁徘徊了好一會兒直到感覺有些冷才回去休息。 吃過午飯,我獨自倚在窗前瞧著師父的雕像發呆。 “茵茵姑娘可在?”只聽這聲音就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不是那位又會是何人? 對他,我總是有股莫名的敵意,可能是因為他的聲音讓我聽著別扭,也可能是因為發現師父對這位…… 極不情愿打開殿門我的鼻孔揚到了半空中:“在呢!何事?” “姑娘與在下今日只是第二次見面,難道是在下哪里冒犯了姑娘?”他眼神委屈,讓我有些后悔自己的行為,瞬時生出一種吃了枯炭黑了良心做壞人的錯覺。誰知他的下句話卻讓我把之前悲天憫人的想法給硬生生逼了回去。 “茵茵姑娘如此討厭在下,難不成是……因為炎郎?!” “炎郎?”我完全沒聽明白他在說些什么。 下一秒我瞪大了雙眼,“炎郎?!”像看怪物般看著眼前這位紅衣公子:“你是說炎吾?!” “不是他還會有誰呢?”他輕笑出聲眼神中留露出的是喜悅。 “你……你叫他什么?炎郎?” “姑娘為何如此吃驚?而我又為何不能稱他為炎郎?” 他這句話倒是把我給問住了。對啊,好像也沒有什么規定說男子不許這樣稱呼另一個男子。但它確確實實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如此稱呼其他男……子的男……人。為了避免尷尬我往后退了一步:“進來說話吧?!?/br> 落座后我給他斟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哎,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瞧我!真是糊涂!在下狐月?!彼行┎缓靡馑嫉胤畔虏璞K。 “狐月?你是……青丘仙狐族?” “在下不才,正是?!闭f完還甩開手中的折扇裝模作樣地搖了搖。 “那你如何……如何……會……” 狐月坦然接話:“你是想問,我身為天界之人如何會與魔界之人有牽扯?” 說得半分不錯。 “在下知道姑娘在想什么,不過我向來是隨心之意,為心所向,沒有那么多顧慮?!?/br> 這不怪我多想,畢竟自盤古開天辟地以來神魔一直勢同水火。更何況神界明令禁止上界之人與魔界之人來往??蛇@狐月身處仙界竟和魔界的長老相識應該是淵源頗深。 他這么一說我還真是從心底里開始佩服他。先不說這氣度,光是不怕別人說自己私通魔界的膽識也是無人能及的。 “你……奧不!是狐月仙人。今日能在魔界見到神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