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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地方,還在流行奔婚之俗。 這在中原人看來,簡直是還未開化。 董夫人讓人打聽了整個京城里付姓族人,也再沒聽說誰家有女孩子名“付新”的。 實在是大為失望。 董夫人在離開京城時,還在念叨呢:“付新可在哪里呢?這要等著京城付家人現生,我兒得啥時才能結婚?” 沒說的是,這不是連孫子都耽誤了? 所以,當年羅輝送董夫人回邊關時的心情是: 哎娘啊,這可真是我的親娘,她可走了。再不走,我可就要成了京城的笑柄了。 所以說,羅輝一點兒都沒有獨自一個人在京城,孤單可憐的感覺。 羅輝覺得,若是他娘在京城,他才可憐呢。 可是,天有不測風云,前幾天,羅輝突然接到他娘給他的家書。 洋洋灑灑上千字,董夫人詳盡地訴說了對兒子的無比思念。 羅輝全覺得通篇廢話。 但只信尾的一句話,將羅輝驚得差點兒將信扔地上。 董夫人大概也知道羅輝什么得性,所以將主要的話留在了末尾。 就怕她兒子看不到,一見字多,直接將信拆開,囫圇個地瞅兩眼,就扔信匣子里。 董夫人信的末尾如是說: 吾兒年已十二,婚姻未定,前途未卜,自古先成家,后立業。吾兒休急,母不日進京,為兒解決終身之事,決不拖兒后腿。 羅輝看了這信,直覺被雷劈中。 如果董夫人進京,知道付國公府里,有位名“付新”的姑娘,羅輝幾乎閉著眼睛,都能猜著,他母親會如何。 羅輝第一反應,是不讓董夫人進京。 急忙修書一封,讓送信的小兵帶回邊關。 可惜,那送信的說道:“公子不用忙了。小人頭出來時,夫人就已經猜著,公子會寫信意圖阻撓夫人進京。所以,小人離開時,夫人讓小的給公子帶了句話?!?/br> 那送信人停住,笑瞇瞇地瞅著羅輝。 羅輝僵著臉問:“讓我死了心?” 送信人笑著點頭:“差不多?!?/br> 董夫人的原話是:“那小子要是讓你給我送回信,你就跟他說,就說我說的,讓他別做無謂掙扎,乖乖等著吧?!?/br> 羅輝對于董夫人,一向沒轍。 誰讓她是他娘呢? 既然不能阻止董夫人來京。 羅輝一想到付新,危機意識立時占了滿腦子。 不斷循環著:決不能讓他娘和付新碰上。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所以,這一次羅輝來趙家,是一心想找個機會,與付新說說話的。 可惜,付新好像并不想與他說話。 見了他就跑。 羅輝又想起付偉曾叮囑過付新的那些話。 心下想:干嘛那么聽話,真是的,傻么? 羅輝也知道,讓付新再回廣陵是不可能了。 讓他娘不知道付新來了京城,好像也不大現實。 羅輝有些頭疼。 “你定親了沒有?”羅輝突然問道。 這么這問,羅輝心下又生起希望來,若是付新定婚了,萬事就全都解決了。 這么一想,羅輝臉上生出了希望的光輝來。 閃著一雙眼睛,飽含著希望。 別說付新,就是后面跟著的付悅幾個,差點兒趴地上。 誰又想想到羅輝心下怎么想的? 付新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僵了下,腳步不自覺地便就慢了下來。 最后,竟然實話實說道:“既然我已經在世子、夫人名下,我的終身之事,自然是聽命父母。再說我現在年紀還并不急吧?!?/br> 羅輝卻說道:“不行,女人比不得男人,若錯過年紀,好人家可就都被人定走了?!?/br> 付新心想:大兄,我跟秀姊好,跟你好像不熟吧?你又不是我兄長,要關心,也先關心你師妹去吧。 這么想著,再一想到付偉叮囑過她的話。 付新加快腳步,往門上走。 到了園子門口處,就見前面亂成了一團。 李武和王訊已經讓人拉開,李武的臉上掛著傷,而王訊看起來,倒是什么事沒有。 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到底是將門虎子,戰斗力十足。 李武氣得正跳腳罵人呢:“臭小子,你很牛,你等著,別落在小爺手上,要不然,小爺非讓你好看?!?/br> 王訊也不怕他,叫囂道:“現在你就別放過我,老子怕你?有本事再來?” 趙家兄弟,包括趙誠,都來了。 李演雖然到了這里,卻好像被人碰到,只肯遠遠地瞧著,說什么也不上前。 最后還是趙誠命趙家兄弟兩人將這倆人拉開。 付新并沒有停下看熱鬧,而是直接出了園子,往門上走。 羅輝瞅了眼,跟上付新的步子,說道:”你看李十四怎么樣?“ 付新沒理他,全當聽不見。 她一個待字閨中的人,怎么能隨便去說另人家公子? 更何況是跟羅輝? 付新覺得,除非 ☆、第二十一回 3(深情錯付) 跟著李演過來的呂簡,望著付新的背影,目色深沉。喜歡就上.。 上輩子,程澤死后,一沒有勾魂的黑白,二沒有將他吹到地府的陰風。 再加上他心里有一股子的怨氣,死不瞑目。 竟然并沒有進到地府里。 程澤不甘心就這樣將前塵往事丟下,轉事投生了重新開始。 所以,當他發現自己原來在無意中,成了孤魂野鬼之后,雖然并沒有打算好將來怎樣。 卻也有意地將自己藏好,就怕被黑白無常抓了去。 就這樣,程澤白天躲著太陽,晚上又要躲著黑白無常鬼。 這期間,程澤一直在回想著,他與付悅、付新姊妹倆個人相處時的點滴生活。 京城的半山桃花,一到盛開的季節,極為燦爛,炫人眼目。 滿京城的人,都會傾城而出,去看哪誘人的桃花。 程澤雖為小吏,三五日一沐休。 在那漫山的桃樹之中,程澤碰上了與家人走散了的付悅。 或者說,是偷從家里跑出來的付悅。 即使到今時今日,程澤都能清晰地想起,當日付悅的穿著打扮。 還有看向他時,那雙既害怕,又驚懼,像只受了傷的小兔子一樣的眼睛。 他正是在那種眼神的注目下,主動過去,詢問她怎么了,是不是需要幫忙。她是誰家的,家里人在哪里。 現在想想,程澤覺得好笑。 他自來是個膽小怕事的,在當時哪來的那么大膽子,敢去與明眼就瞧身份不一般的付悅說話? 不過是受了付悅的引誘而已。 或許,付悅那日去看半山桃本身,就是她的一個設計。 后來,程澤才想明白。 付悅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