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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還有付悅入拜付國公府能成行,也是付亮的手段。當然,也有柳氏在中間地推波助瀾。但,柳氏之所以會如此,也是付亮地吩咐。 柳氏不能理解,也不明白付亮怎么會認識付悅。柳氏一問,付亮就會急眼,只那冷冷的眼神,柳氏光看了看就害怕。 付亮自打死而復生之后,平時還好,只要生氣時,看人的眼神,身為生母的柳氏見了,都會心驚膽戰,自然就會氣短。 就像今天接付新入府,付亮就吩咐柳氏,要想辦法讓付新難堪。柳氏就問了句:“為什么?小郎君又不認得那丫頭,無故尋她晦氣做什么?” 付亮兩只眼里就像惡虎見了食物一樣,兇光一露:“讓你做就做,哪兒那么多問題?怎么,姨娘做不來?還是怕在世子爺哪兒沒法子交待?” 柳氏嚇得連忙堆著笑道:“我就一時好奇,小郎君讓的,我就是再難也會做。只是不知小郎君與這姊妹倆個,何時認得?有過什么我不知道的過節?” 付亮橫了眼柳氏,嘴角噙著冷冷地笑。柳氏自然不知,自天寶三年的那個冬天之后,柳氏的兒子早就被小鬼勾了魂,現如今天在付亮體內的,是那個瞪眼鬼。 姜子牙將他丟到付國公府,本意是讓他在付新進入付國公府后,能幫襯一把。更在不久的將來動亂之時,能保得付新安全。 可是,付亮無情地笑,表示他決不會讓那些個自詡正派的上神們如意。付悅才是他真正要幫的人,他要與付悅聯手,將付新擠走。 世子爺要過繼女兒,也只能是付悅。付新?從哪兒來的,還是回哪兒去吧。上神不是讓他將付新、付悅的命運歸位?那付新本應該是呂氏的女兒,現在他就要想法子讓付新重回廣陵,還給呂氏。 讓付新與呂氏母女團圓去吧。 柳氏見一時難不倒付新,前頭有付偉和外院的管事鄭明,也不好做得太過明顯。又想到時間富裕,并不急在一時,所以也就不再說什么,只是笑著又問了些付新關于路上的事,好似關心。 付新就好像聽不出先前柳氏的難為一樣,嘴角一直掛著淺笑,輕言輕語地認真回答柳氏地每一句提問。國公府雖然闊大,但順著夾道,轉過兩個跨院,便就到了內院的主院來。 這是平日武老太君接內客的院子,院門楣上一塊黑漆紅字匾額,上面寫著迎松院三個字,平日里武老太君,就住在迎松院的東耳房里。 鄭明領著付偉打頭一邁進迎松院,就有丫頭婆子笑著行禮,門下的小丫頭就打頭撩簾子,進正房里報信去了。 等付新跟著柳氏也進到院子時,里面已經出來個婆子。那婆子很胖,不用動,只一說話,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的rou在抖。她的膚色略有些黑,但面上卻傅了層厚厚的粉,沖著付偉、付新還有柳氏一行禮,臉上的粉好像都在掉似的。 胖婆子抖著一身地rou,還有臉上的粉,笑道:“老奴見過二爺,還有小娘子,可來了,國公爺和老太君請快進去呢?!鞭D而胖婆子又對柳氏道:“姨奶奶,國公爺也請姨奶奶一道進去?!?/br> ☆、第十四回 7 門口站著的丫頭婆子紛紛上前來給打簾子,付偉和付新爺倆個在門口處稍讓了下柳氏,等她先進去了,才跟著進到屋里。外廳迎面擺著大圓桌子,背墻上是福壽圖。柳氏在前邊領路,東間的門口站著個小丫頭打開簾子,柳氏先進去,付偉和付新爺倆個緊跟其后。 就見里間南窗下一溜大炕,中間一個方炕桌。隔著炕桌東面坐著一個頭發胡子全白,面色紅潤矍鑠,身才較瘦高的老頭。一身紫色袍服,目光如炬??蛔赖奈髅?,回腿在炕里裀褥里,半靠在方桌上,坐著一名白發蒼蒼地老嫗,看起來精神不差于隔桌而坐的老頭。 雖然東間闊大,但人多,付新進到屋里時,就見屋內黑壓壓一地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坐著的也有站著的。付新瞅了眼她的父親,心下雖然頗為緊張,但面上仍盡力地保持著平靜。 柳氏進到屋里,未語先笑著道:“恭喜國公爺、老太君,可算是來了。小娘子嬌氣,所以路上慢了些?!?/br> 付偉聽了柳氏的話,略皺了皺眉,但并沒有出言爭辯。雖說付偉小時候曾在國公府住過,但一晃也四十年了,那時小,時間又長,若不是上次來過一次,只怕國公府上下多數都不認得。付偉帶著付新給付國公、武老太君見禮。 然后又與平輩們廝見了,就要給付新一一引見。 武老太君已經先笑著對付新道:“別人先等等,來祖母這兒來,讓祖母瞧瞧,這么漂亮的丫頭,老三媳婦定舍不得吧。不知道會不會罵我搶了她的寶貝?!?/br> 武老太君口中的老三媳婦,指的是周老太太,因為付偉的父親在付家行三。所以武老太君才會如此稱呼?,F在能這么稱呼周老太太的,也沒幾個人了。 付新走近武老太君,下拜行禮,喊了聲:“大祖父、大祖母萬安,孫女路上行得慢,讓大祖父、大祖母久等,實在是罪過?!?/br> 付國公上下打量了下付新,面上一直沉著,也看不出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只是說道:“起來吧,一路上沒什么事,平安到了就行?!?/br> 付新連忙道:“謝大祖父關心,托大祖父的福,路上倒也還順利?!?/br> 武老太君理都不理會付國公,暗瞪了眼柳氏,向付新招手道:“來祖母這兒來,什么大祖母,就是祖母,沒有大字?!?/br> 付新聽話地走到炕沿邊上,近到了武老太君的跟前。 武老太君伸手將付新拉得與自己更近了,摸了摸付新的臉蛋,撫了撫付新的鬢角,笑道:“果然是越看越好看?!?/br> 付新沖著老太君笑了,覺得這位頭一次見面的祖母特別的親切。就見付新眼睛瞇瞇地,嘴角往上翹著。因為被夸贊,頭略微低著,白皙的臉頰布滿紅霞,頗顯羞澀。逗得武老太君直樂,更加的喜歡付新。便就又伸出捏了捏付新的臉蛋子。 “雖然我第一回見你這個寶貝,怎么好像以前就見過似的?” 武老太君說著話,笑著笑著,不自覺地便就微不可聞地輕聲嘆息。此付新,不自覺地,便就讓老太君想起了多年前的,她的嫡親孫女兒付新來。這一轉眼,也九年多小十年了。武老太君的眼睛不自覺地,越過付新,看向地下已經站起來的世子夫人趙氏。 在丫頭進來報說付新爺倆個已經進院,趙夫人本以為已經好了的心底的那道疤,就那么毫無防備地被撕開了。所以緊忙地躲到一邊,邊上的婆子丫頭輕言寬慰,趙夫人擦了擦眼睛。 她之所以沒過來,不是不喜歡付新,或初見付新有何不滿,只是不想嚇著付新而已。 其實在付新未來之前,只一提過繼之事,趙夫人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