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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呀?” 肥頭大耳的男人逼近兩步, 道:“你的豆腐怎么賣?” “一大碗只要一文錢?!?/br> “那小娘子你要幾文錢,才肯跟我走呢?” 我嬌羞地低頭, 不再搭話,內心將這肥豬罵了個底朝天。 他還要說話,身邊的仆人上前, 道:“老爺,您經商才回來,不曉得咱們百花鎮的事兒, 這位豆腐西施, 咱們惹不得?!?/br> 那肥豬說:“怎么惹不得了?難不成知縣看上她了?” 仆人道:“上一任知縣確實看上了她,想要強娶, 結果當夜就暴斃而亡了,死狀極為慘烈!” 肥豬一愣, 道:“一個巧合而已, 又怎樣?” “后來, 曾和您斗富的那錢員外,您可曾記得?” “記得,我這回回來, 不是說他死了嗎?可憐他那一屋子二十個姨太,好幾個本還是清清白白的民女呢?!?/br> “對,他也是那日調戲了這豆腐西施,當夜便去世了?!?/br> “也是死狀慘烈,七竅流血?” “這倒不是,但更詭異,七伏天里,活活凍死的!” “這……那,還有誰?” “還有個趙老板,是調戲她之后被掏心而死的,還有個武夫,天不怕地不怕,想強要她,卻莫名其妙被嚇瘋了……至今還在大街上沒事兒亂跑呢?!?/br> 這些故事我耳朵都要起繭了,再抬頭,那肥豬看我的眼神果然變了。 其實我本人手無縛雞之力,也絲毫不懂什么妖法邪術,那些人落得那般下場,只可以說是老天有眼,但也虧得如此,后來上門調戲我的人幾乎沒了,唯一不好的就是來提親的人也沒了,為此兄長與嫂嫂很是憂愁,認為埋在家中樹下的那壇女兒紅,此生是無法開封了。 眼前這肥豬顯然并不信這些鬼神之說,將手一揚,道:“直接將她給我捆走!” 這還真是蠻橫的不得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 我一驚,他的家丁們一擁而上,將我架了起來,我道:“這位老爺……” “肥豬,把她放了?!?/br> 一道清朗的男聲自我身后響起,我驚訝地回頭,卻見是個英俊無匹的公子哥兒,他搖著紙扇,一雙眸子盯著那肥豬,很是嫌惡的模樣。 肥豬大怒,讓家丁放下我,一窩蜂朝著那公子哥奔去,我下意識喊了句小心,那公子哥合扇,沖我微微一笑,竟以一敵百,迅速將那群人噼里啪啦給解決了。 肥豬屁滾尿流,他重新展扇,走到我面前:“你沒事吧?” 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聲音也這般好聽,還救下了我,我不由得心旌神搖,呆呆地看著他:“我無事,公子如何?” 他欲言又止,到底只說:“我也無事?!?/br> 說罷對我點點頭,轉身走了。 我失落地擺完攤,失落地回到家,大哥與嫂嫂都在,嫂嫂正坐在院子里擇菜,大哥則拿著個羅盤東看西看,嫂嫂見我回來,道:“怎么啦?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br> 我道:“沒什么,今日見了個男子,生的十分英俊?!?/br> 大哥收了羅盤,道:“哦?小妹春心動了?” 我托腮搖頭:“我也不知,只覺得很想與他親近?!?/br> 大哥蹙眉:“你一個黃花閨女,怎么能這么說……” “切,怎么就不能說了,就你規矩多?!鄙┥┱酒饋?,不滿地看著哥哥,“當初隔壁那盈綾,不也是主動往應粹頭上丟了手絹,結果應粹高中,盈綾也成了翰林夫人!人家現在都去京城了呢!” 大哥道:“那是他們有福,或許,我們沒那么大福氣?!?/br> 嫂嫂道:“好了,別整日擺弄你那個羅盤了,我看你上輩子肯定是個做道士的,這輩子當個江湖騙子,誰也騙不著!還不如跟著你meimei一起賣豆腐呢?!?/br> 大哥一頓:“我不是江湖騙子!我真能給人測字算命!” 嫂嫂道:“那你算算,咱們小若何時能嫁出去?” 大哥算了又算,搖了搖頭:“還是算不出來?!?/br> 嫂嫂翻了個白眼,進了廚房。 大哥大約見我臉色不好,道:“其實,這世上有些事,就是不能盡如人意。你看,那么多人喜歡你,你看也不愿看他們一眼,今日你終于看上一個了,人家卻看不上你,此為風水輪流轉?!?/br> 我:“明白了,謝謝大哥的安慰?!?/br> 大哥又道:“別說你找不到喜歡的人嫁了,你看那大名鼎鼎的什么,魔尊,不也沒找到自己心愛之人么?!?/br> 嫂嫂的聲音從房里傳來:“又來了!那些話本子上的亂七八糟的,你能不能別總是當事實一般說出來??!” 大哥便又不說話了。 這事兒大哥確實說了很多遍——許多年前,有個叫宴安的神仙喜歡上一個凡女,后來這凡女被宴安的師父寒崚給殺了,宴安氣的成了魔,還不惜動用了溯回輪,讓時間倒轉,回到凡女沒被殺的時候。 誰知道這溯回輪已經被用過一次了,而第二次使用溯回輪呢,若是使用者心有雜念,或是被人阻撓,不但無法回到過去,還會將時間往后推,而倒霉的宴安在使用溯回輪時,又被寒崚給阻撓了,于是這么一來,反而將時間往后推了幾百年,他那凡女戀人,便更加難以找到了。 宴安大為惱怒,和寒崚打了一架,并直接牽扯到天界與魔界。這一架打的是天地變色日月無光,正是一百年前人界民不聊生的時候,對應的十分完美,據說這一架后,兩邊都元氣大傷,暫時步入平和之期。 這故事讓我大哥很是感動,又指責寒崚身為最厲害的神仙之一,為什么非要棒打鴛鴦,我分析了一通,若這故事是真的,那必然是寒崚作為宴安的師父,其實一直偷偷喜歡著宴安,不料宴安戀上凡女,寒崚羞怒不已,這才三番四次搞破壞。 我跟大哥分析此事的那個夜里,正是我被錢員外調戲的那天,大夏天莫名其妙下了一整宿的雪,第二天錢員外就被發現凍死在院子里了,真是十分古怪。 此事過去一段時日,我的親事定下了,這回沒人強逼我,乃是我哥哥涉了一樁案子,我們百口莫辯,伸冤無門,這知縣私下找到我,說若我要救自己的大哥,方法也很簡單,只需嫁給他兒子。 這知縣說,原來的知縣死后他來上任那日,帶著兒子經過我那條蘭花巷,看見我在賣豆腐,從此一眼萬年,相思成疾。 但這知縣曉得關于我的種種傳聞,也覺得有個賣豆腐的兒媳婦不大好,便沒有同意,不料知縣兒子的病越來越重,知縣沒有辦法,更不敢強逼我。 誰料我大哥剛好送上門去了。 知縣道:“我并不是故意要陷害你大哥的,是你大哥魯莽,自己走進了這兇案現場,且還無法自證。將他放出,我也冒了風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