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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來的那一刻,我就這么死死地盯著他,雖然我承認我有多不想看到這一張臉,有多不想聽見這個人的聲音,有多不想見到這個人,但是,現在我挪不開視線,這個人,他毀了我的所有,我的生活,我的愛情,我的眼里是絕望,是恐懼,是連綿不絕的悲傷。 這一切都是他帶來的。 我努力在黑夜里掙扎,努力不讓自己被黑暗吞沒,以為就要看到曙光了,可是當我努力睜開雙眼的時候,才發現,我的世界永遠沒有黎明了,那些我拼命想忘記的,一刻也不曾忘記。 下一秒,王森也看到了臉色慘白就這樣要靠顧亦望扶著才能穩住身子的我。他愣在那里,眼里流露出復雜的神色,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像沒有其他人似的看著我。 “為什么?”,自始至終我就說了這么一句話,心像是被冰封了一般,麻木的,已經不會痛了。 “輕淺,這是怎么回事?”,顧亦望看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我,再加上突然出現的王森,以及王森那張同樣復雜的臉,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這其中到底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所有的事情,在這里突然都成了謎,可卻沒有一個人來向他解釋這些謎的謎底。他只是擔憂的低頭問我,不管發生了什么事,他此刻最擔心的都只有眼前這個人。 我抬頭看了一眼顧亦望,他此刻正在焦急地等待著我的回答,可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或者我要怎么說。 我就這么帶著絕望,帶著悲傷看著亦望。然后,拿起身邊的包,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雅束的,我不知道都已經那樣神志不清的我是怎么找到走出雅束的門的,只記得路上我撞到了人,但是也沒有說對不起,我只知道亦望要追出來卻被顧mama一把緊緊的抓住了。 我真傻,在亦望叫她嫂子的那一刻,我不是就應該猜到了的嗎?只是為什么?為什么既然他都已經結婚了還要對我做那樣的事?老天爺,請你,求你告訴我這是為什么? 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可我卻一點也不清醒。 冬天,上海,雨夾雪。在這樣的夜里,我的心比整個冬天還要冷。 我癱坐在馬路邊,路過的車輛都從我身邊遠遠的繞了過去,唯恐我是故意想死的,是啊,我就是想死,可是誰給我這個機會。 生平第一次,在上海的街頭,在冰冷的大上海,我找不到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 王森看著跌跌撞撞消失在門口的身影,轉過來狠狠地吼了一句陳蝶,語氣生硬而憤怒,“你有病是不是” 陳蝶這時更加叫囂了,“是的,我有病,有病還不是你們逼的,她,一個小三,你就這么護著她……” 突然一個狠狠的巴掌落在陳蝶身上,所有人都呆住了,顧mama拉了一把顧亦望。 顧以望緊皺著眉頭指著陳蝶,臉上的表情讓周圍的所有人,包括顧mama都嚇了一跳,這樣的表情,她還從來沒有在兒子臉上看見過。 “這是我替輕淺還你的,你嘴巴給我干凈點,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對你動手,你要再敢說一句試試” 陳蝶驚了一下,下意識的捂了一下剛剛被打過的臉,突然陰冷地大笑起來,笑容中還夾雜著一絲得意和疲憊,那樣子不像名媛,而是像一個魔鬼,一個嗜血的魔鬼。 “你這樣對她,你知道她怎樣對你嗎?你知道她消失的那一年多都在哪里嗎?她沒告訴過你吧”陳蝶繼續冷笑,“也是,像她那種不要臉的女人卻裝作白蓮花一樣的人,怎么會告訴你,你就傻吧,你們全部都傻吧”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顧亦望突然大步走上前去,正要動手的時候卻被人死死的固定著了,是韓云,韓云緊緊拉著他,將他拖離了這里,而周圍已經有人圍了過來,還好,來這里的人,大多都是名門出身,對這些事,搞不清楚前是不會亂傳亂拍的,當然,王森就站在這里,他有足夠的權利封住所有人的嘴巴,包括眼前這個瘋女人。更何況這個在整場事件中都保持沉默的人,怎么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受到一絲不利的影響。 顧mama看了一眼陳蝶,什么也沒有說,桌子上的飯菜早涼了,她也隨著走了出去。 顧亦望手剛觸到車門,顧mama便厲聲止住了,“你現在是要去干嘛?找那個女孩還是去問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身份你不清楚啊,如果這只是一場女人跟女人的吵鬧,大家看看就沒事了,可如果這件事里有你顧亦望,事情會變得怎么樣?明天,不,要不了明天,所有的頭條上就都會是這件事,而且那些媒體會放過另一個當事人嗎?他們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找出那個女孩的,如果是這樣,你還要去嗎?” 顧亦望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里是難過和悲傷,他清楚的將剛剛那個帶著絕望和悲慟的眼神印在了心里,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表情,是他從來沒有看見過的,他感到害怕,害怕他會永遠地失去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她會帶著那樣的表情,為什么她的臉會瞬間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顧亦望無力的仰頭靠在座椅上,胸口的地方一陣陣的抽痛,像是有人拿著刀子一刀一刀的在割,那個地方在流血,可他就這樣任它流著。 “可是輕淺怎么辦?就這么被冤枉嗎?她會很難過的” 顧mama看著眼前這個在娛樂圈呆了這么多年卻還一臉天真的兒子,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就這么肯定她沒有騙你?” 一句話將顧亦望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他愣愣的看了mama幾眼,他本想反駁的,說輕淺不會的,她誰都可能欺騙,唯獨她不會欺騙他,可他過多的話一句也沒有,最后只說了那簡單的三個字,“她不會” 顧mama輕輕握住兒子的手,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她會不知道,只是,這個世界又且是他想象的這么簡單,“兒子,別那么篤定”。 然后車里一片沉靜。 我不知道最后我是怎么回到家的,我只知道我怎么也掏不出鑰匙,怎么也掏不出來,最后好不容易掏出來了,卻怎么也打不開,手一直在抖,身體也在抖,不知道是因為身體被雨水打濕了還是其他,整個人都在抖,冷……好冷…… 如果那天不是小澄在家,我可能會被凍死在走廊上也說不一定。 冬天了,為什么不直接下雪,如果下雪我可能就不會這么濕,不會這么濕也就不會這么冷了,可為什么,連老天爺也不放過我,偏偏在大冬天下雨。自然總是這樣違背規律的嗎?就像老天總是這么無情的嗎? 手一直在抖,鑰匙和門鎖發出碰撞的聲音,引起了房間正在打游戲的小澄的注意,他起身打開門,看著門口一身濕漉漉的我,一下驚住了,“姐,你怎么了?怎么這么濕?你沒帶傘?我今天去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