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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揚瑞(瑞王)、五皇子雁文順(順王)、六皇子雁旭康(康王,寧王親弟)、七公主雁玥璃。如今正是立儲之際,朝堂擁護二派,呼聲最高自然是賢王,再來就是寧王。 而在大雁雁都,鎮國將軍府南家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南家武將出身,豐功偉績在世人眼中堪稱大雁神話,世代以忠君報國為宗旨。南家血脈六代單傳,直到七代南勝只道風流,娶妻妾四人,孕有三子,令人羨慕的是南家女人皆是心胸廣闊之人,所到之處無不和睦相處,且事事以夫君為第一,堪稱典范。如此美滿卻也美中不足,在三子兩歲后,四夫人難產獲得一女,卻不幸病逝,故南家老老小小皆疼慘了這稀寶。 作為可以媲美大雁七公主,南家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唯一千金,南婧一表示還不能接受原主因為寧王王妃和側妃都有人在崗,就死活要以妾室身份嫁與寧王。一個有錢有權有才有貌的女子為何要這般想不開啊。 南婧一嘆了口氣,“去那邊走走也好,至少景色不錯,綠色養眼?!?/br> 只是她們才走出了涼亭沒幾步路,便見幾個女人有說有笑朝她們走來,遠遠的一股胭脂飄香,使南婧一不由得打了幾個噴嚏。 蘭玉趕緊側頭說道:“夫人,來人是沈側妃和陳侍人,您要小心?!?/br> 南婧一想了想問:“那是我爹的官位大還是她們爹?” “當然是老爺啦!”蘭玉暗自責怪地瞥了自家夫人一眼。 有了這話,南婧一就有些漫不經心了,不一會兒兩個美人帶著各自的兩個丫鬟到了她們面前,錯都錯不開。 “沈側妃安好!陳侍人安好!”蘭玉立即行了禮。 然而玉蘭行過禮后四周卻沒了動靜。 南婧一明媚含笑地掃過兩人,對于沈側妃不加掩飾的嫌惡視線視若無睹,打量著沈側妃一身玫紅襯托著她身姿妖嬈,粉黛的面上柔媚誘人,頭上的金步搖隨風搖動,更添了幾分魅人風情。而陳侍人則是一身碧紗,清秀的小臉襯得身旁的女子更加美艷嬌人。反觀自己隨意的著裝,一襲藍湖色衣裙,還有低調的頭飾,就顯得窮酸了呀。 見她不說話,陳侍人先忍不住陰陽怪氣地開口了,“南jiejie,您這是磕了腦袋還沒回神呀,見了沈側妃都不行禮,當真沒把沈jiejie放在眼里呢?!?/br> 南婧一看得明白,現如今寧王府的女人誰也沒受寵得過誰,卻沒想到這些后院女人一個個都沒看清楚形勢,就因為寧王在原主房里多呆了幾回,一下子打翻醋壇子,對原主針鋒相對,也是原主性子好不曾仗著娘家的勢力欺人,才會引得嫉妒她的這些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唯恐寧王禁不住她美貌的誘惑寵幸于她嗎?呵呵。 南婧一輕笑一聲,眼里盡是嘲色,制止住蘭玉的氣憤,問道:“蘭玉,可聽清楚了,陳侍人叫我一聲jiejie,可見她朝我行過禮?” 蘭玉愣了一下才道:“回夫人,沒有?!?/br> “這府上真是越發沒規矩了,陳侍人可讓我好等呢?!蹦湘阂话淹嬷约旱氖种?,心想如此圓潤的指甲不上點色可惜了。 陳侍人眼中一抹惡毒閃過,嘴上委屈,“南jiejie這話可冤枉我了,我是想等您朝沈jiejie行禮才……” 南婧一抬眼朝她笑了一下,口中卻問:“蘭玉,剛我見你給沈側妃陳侍人行了禮數,可見她們身后的丫鬟對本夫人行禮?” 蘭玉得意,“回夫人,沒有?!?/br> 南婧一直視似乎置身事外的沈側妃, “那么,沈jiejie,請問你對于下人管教無方,可有資格怪meimei我沒規矩?” 特地在“下人”二字加重語氣,惹得陳侍人差點咬碎了玉齒。 沈側妃不屑笑道:“meimei一覺醒來口齒伶俐了不少,如今你對我不敬是事實,出口頂撞也非虛……”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南婧一轉身,走到明湖邊上扯下了一根細長的柳枝,試了試韌性,才往回走。 沈側妃莫名,陳侍人則是有了不祥的預感,“南婧一,你想干嘛!” 南婧一未加理會,而是問蘭玉,“你說是你家夫人我受寵還是她們受寵?” 蘭玉不明所以,卻也能感覺到自家夫人此時的性情,毫不猶豫地回道:“當然是夫人!” 此話一出,沈側妃與陳侍人的臉色皆變,恨不得伸手撕了蘭玉那張嘴。 “剛剛陳侍人可是直呼我名字呢,這以下犯上可不是個好的?!?/br> 南婧一說完,就將手中的柳枝一揮直擊陳侍人的肩頭。 只聽尖叫一聲,陳侍人眼淚都飆出來了,恨死了南婧一此時的囂張,惱羞成怒竟是什么顧忌都忘了,朝身后驚愣住的丫鬟喊道:“你們還站著干什么,還不趕快將這個行兇的瘋女人拿下!真是一群飯桶……” 沈側妃同樣嚇到了,呼斥道:“南婧一,你可是瘋了!” “我就是要坐實了不敬側妃的罪名!”說著手中的柳枝又是一揮,四個擋在主子身前的丫鬟吃痛驚叫連連。在南婧一追著她們一頓柳枝亂飛亂舞下,沈側妃幾人四處狼狽躲開,哪知南婧一還越揮越起勁了,口中直囔囔:“叫你們見了我不行禮,叫你們想找我麻煩,叫你們嫉妒我受寵,我打死你們……” 蘭玉一臉焦急地看著,無從下手,好不容易等到自家夫人氣喘吁吁稍稍緩了動作,才急忙拉住了她,說道:“夫人,她們都跑遠了……您可有受傷?”說著蹲下替她整理衣擺,稍作檢查,才放心下來。 “啊,怎么跑得這么快?!蹦湘阂煌O聛磉€有些意猶未盡,揉揉肩膀道:“這回不用去打竹子出氣了?!?/br> “夫人,這回可是闖禍了,您以前不是都說要忍么,這次怎么沖動了?”蘭玉擔憂道。雖然打跑了那些人很是快意,可是之后的麻煩也是可想而知。 “忍完了再去找那堆堅韌無比的竹子發泄,我累不累啊我,蘭玉,你要記住,只有我們強悍了,才不會一直被她們欺負,而且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她之所以這么無所畏懼也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倒霉體質有沒有跟著一起穿越過來。 不過為了印證她最為受寵,是不是該做些什么呢? 蘭玉聞言見自家夫人一雙眀眸泛著的光彩,一時間叫她覺得熟悉又陌生,卻也感到驚喜,好半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蘭玉記下了,夫人?!?/br> “好了,運動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br> “是,可夫人您手里的柳枝是不是該丟了?”蘭玉心說,這柳枝可真堅韌,竟是不見斷了。 “那可不行,這是要當證據的!” 說完,兩人就往南苑的方向而去。 而她們不知道的是,明湖上的涼亭正對著雁穓寧的書房。 此時,雁穓寧靠窗而立,一旁的錢如風滿臉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