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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所說,先輕輕親她的臉頰、嘴唇。 霍溫清就覺得,他好溫柔。 夜漸漸深了,霍溫清也有些疑惑,母親說第一晚會比較難熬,可,她并不覺得啊。 溫柔的阿徹,她好喜歡,好喜歡。 事畢,霍溫清異常滿足地睡著了。 就著漫入帳中的燭光,阿徹靜靜地端詳枕邊的妻子,回想剛剛,她的嬌羞與順從,似乎,很喜歡? 三更時分,阿徹又醒了,他睜開眼睛,過了足足一刻鐘后,確定自己無法入睡,阿徹重新抱住妻子,低頭親她的臉頰、嘴唇,按部就班。 霍溫清嘟囔了一聲,然后,在阿徹親到她脖子時,醒了。 迷迷糊糊的,她喚出了出嫁前偷偷幻想過的稱呼:“懷孝哥哥……” 阿徹動作一頓,過了會兒,他低聲問:“可以嗎?” 霍溫清羞甜交加,原來懷孝哥哥,真的很喜歡她。 ☆、第101章 天亮了。 小麻雀們飛到墻頭嘰嘰喳喳, 霍溫清忽的醒了, 她睜開眼睛, 就看見旁邊躺著一個男人。晨光照進來,他眼眸輕闔,俊美的側臉白皙如玉。 昨晚的一幕幕浮現腦海, 抱著她親她的阿徹,低聲問她疼不疼的阿徹, 在她肩頭輕輕喘息的阿徹,還有半夜那個溫柔又輕狂的阿徹, 那么清晰, 就像剛剛才經歷過一樣。 霍溫清有種做夢似的感覺,兩個只見過幾面的人,經過一晚,居然就成了最親密的夫妻。 但這樣的感覺,很羞澀,很甜蜜。 新娘子偷偷地打量她的丈夫, 阿徹卻在此時睜開了眼睛,霍溫清一慌, 趕緊假裝還在睡覺。 阿徹偏頭,看到了小妻子紅撲撲的臉,長長的睫毛還在輕微的顫抖, 就像昨晚,她大部分時間都是閉著眼睛,一雙小手或是抓著褥子, 或是擋著眼睛,有種特別的嬌柔與可愛。這樣的妻子,阿徹很滿意。 “該起了?!彼┥磉^去,親了親她的臉頰,笑著說,“今早要敬茶?!?/br> 霍溫清紅著臉嗯了聲。 洞.房花燭后的小局促過后,年輕的小兩口一起起來了,霍溫清低頭整理中衣,阿徹無意瞥見一抹粉影,他喉頭動了動,先一步走出了拔步床。 到底是剛在一起的夫妻,除了尋常的寒暄,下了床,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但因為有了昨晚的兩番親密,便是靜默,兩人中間好像也多了一種無形的聯系,偶爾她偷偷看他一眼,被他撞見,便有小小的火花“啪”的一聲,震快了彼此的心跳。 洗漱過后,兩人并肩前往正院。 蘇錦、蕭震早就準備好了,阿滿與弟弟們也早早來了,急著看新嫂子。 當小兩口出現在視野,蘇錦忍不住就笑了,自己相中的兒媳婦,真是怎么看怎么滿意。 蕭震作為公爹,簡單看了眼兒媳婦,目光就移到了兒子身上,見阿徹如朗月般逐步走了過來,俊秀的眉眼中多了一種大男人的味道,蕭震便知道,霍維章送他的他又轉送給阿徹的那本書,派上了用場。 丫鬟們鋪上錦墊,阿徹、霍溫清并肩跪到了父母面前。 “請父親喝茶?!卑叵葘⒉柰脒f給蕭震。 蕭震笑著接過,喝酒似的一仰而盡。 蘇錦嗔了他一眼,也不怕兒媳婦笑話。 蕭震不以為意,兒媳婦的茶他照舊這么喝。 “娘請用茶?!卑卦倬茨赣H。 看著玉樹臨風的兒子,蘇錦心里暖融融的,喝了茶,拿了她精心準備的見面禮送給兒媳婦。 皇宮里頭,沈復已經身在內閣了,其他閣老們低頭忙碌著,沈復手里也有份奏折,但他的目光,卻落到了旁邊的官窯瓷碗上。昨日阿徹成親了,是大男人了,現在正在給父母敬茶吧?蘇錦真是狠心,宴客請了那么多人,唯獨沒請他。 端起茶碗,想象這茶是兒子敬給他的,沈復眼里就多了一分笑意。 喝完一口,沈復放下茶碗,想象兒媳婦又敬了過來,他再次端起茶碗。 . 婚嫁過后,阿徹又開始去燕王府當王爺侍讀了,周元昉是皇子時,兩人都小,阿徹只是伴讀,現在周元昉有了爵位,阿徹也是有俸祿可拿的侍讀官了,然后與蕭震一樣,阿徹每月也有三日休假。 蘇錦很快就發現,每當兒子在家那日,高氏就一定會帶著她那一雙兒女來串門,這不,今日一家三口又來了。 蕭玉蝶已經是十四歲的大姑娘了,當了大半年的小姐,蕭玉蝶膚色比去年白皙了些,杏眼桃腮,也算得上是個小美人。十六歲的蕭祿在大學堂讀了數月的書,耳濡目染京城子弟的做派,少年郎舉手投足也不再像當初那般土氣。 蕭震劍眉星目,他的這對兒侄子侄女放在村里,肯定也是數一數二的好相貌。 “大公子,祿哥兒學問不行,還請你多費心提點提點?!备呤嫌懞玫貙Π氐?,讓阿徹輔導蕭祿讀書,這就是高氏帶兒子過來的理由。 有人見過富貴,只想不勞而獲,譬如高氏,但有人見到富貴,就想自發上進,靠自己過上這樣的日子,正如蕭祿。蕭祿是村里出來的窮小子,去年初遇阿滿,蕭祿就喜歡阿滿了,可他清楚他與阿滿的差距,所以蕭祿越發努力地讀書,以求考取功名,離娶阿滿更進一步。 來了侯府,蕭祿最想見的人是阿滿,但蕭祿性格內斂敦厚,沒有什么花花腸子,不懂怎么去接近阿滿,故而他索性抓住機會,多多向阿徹請教不懂的地方。 阿徹看得出蕭祿是真心好學,因此樂于指點繼父家的親戚,至于蕭玉蝶,阿徹覺得父親應該與蕭家人談過了,而且他與溫清已經成親,料定蕭玉蝶不會再犯糊涂。 蕭玉蝶死心與否,只有她自己知道,但高氏確實死了通過女兒與武英侯府結親的心,現在帶女兒來,高氏是想求蘇錦給女兒介紹一門好婚事??粗K錦,高氏謙卑地道:“堂嫂,我知道玉蝶身份低微,配不上那些高門大戶,只求堂哥堂嫂幫我看看有沒有貧家出身的進士或武官,或許人家不嫌咱們玉蝶?” “娘,你說什么呢?!笔捰竦呒t了臉,低頭抱怨道。 阿滿就在母親身邊坐著,見母女倆這番做派,也以為蕭玉蝶是對哥哥死心了。 霍溫清卻注意到,蕭玉蝶幾次看她的眼神,隱含幽怨。女人都是敏感的,可以說,霍溫清才是第一個察覺蕭玉蝶喜歡阿徹的人,現在她成了阿徹明媒正娶的妻子,蕭玉蝶定是因此才怨恨她吧? 霍溫清深知阿徹對女子有多大的誘.惑力,看蕭玉蝶這樣子,短時間大概忘不了阿徹。那婆婆真做主幫蕭玉蝶說親,萬一蕭玉蝶嫁過去后與丈夫過得心不甘情不愿,那位丈夫還不是怨恨婆婆這個媒人? 總之,霍溫清覺得婆婆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