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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也斷了蕭震與三皇子的關系。 正德帝連帝位都奪了,能不懂一個妃子在想什么? 他是寵愛這女人,但他絕不允許后宮干政,更不允許一個妃子自作聰明地那他當槍使。 當晚,正德帝連夜離開淑妃的宮殿,只過一晚,這消息就傳遍了后宮。 皇后得知后,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正德帝卻最不喜別人忤逆他,既然他默許蕭震的婚事還不足以堵住某些人的嘴,冬月十六蕭震正式向蘇錦下聘,正德帝便提前一日賜了蕭震兩箱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以示他對這樁婚事的支持。賞賜的圣旨上明晃晃說了,蕭震鐵骨錚錚重情重義、蘇氏賢良淑德教子有方,二人成親,乃天作之合! 圣旨一下,皇后笑了,蘇錦也笑了,只等出嫁就是。 ☆、第52章 九月里蘇錦與蕭震定下婚事, 因為御史一封奏折, 這事便迅速傳遍了整個金陵城。 金陵的百姓們不滿武英侯嗎?肯定沒有, 武英侯年輕英俊,魁梧健碩,見過武英侯隨帝進京的百姓都夸他好, 都恨不得把自家女兒送給武英侯當妻子,然而官民都惦記的好事, 卻落到了一個生了一雙兒女的寡.婦身上,還是個沒有賢名只會賣包子的寡婦! 這下看熱鬧的人們不樂意了, 御史彈劾武英侯罔顧兄弟道義, 百姓們不把這當回事,只一致地謾罵賣包子的寡婦不守婦道,利用美色勾.引了剛正不阿、英武非凡的武英侯!英雄難過美人關,英雄“犯錯”可以原諒,但一個寡婦臭不要臉勾.引人,那就不能忍了! 這世道便是如此, 男人犯錯可以輕易原諒,女人絕對不行!就算爺們們不罵, 同為女人的婦人姑娘們也要沆瀣一氣罵死她,只有罵了不守婦道的sao.寡婦,才能彰顯她們身上安分守己、循規蹈矩的婦德。 縱使正德帝下旨嘉獎蘇氏與武英侯乃天作之合, 也堵不住百姓對蘇錦的唾罵。 揚州離金陵很近,有來揚州經商的商人將這門婚訊帶回了揚州,很快, 蘇錦老家的街坊們聽出武英侯要娶的寡婦正是他們認識的包子西施,頓時津津樂道起來,爭先恐后地、添油加醋地講述他們眼中的蘇錦。 商人再把這消息帶去了金陵,如此,在金陵百姓們眼中,蘇錦身上便又多了一樁背著馮實在外養野漢還生了個野種的罵名。而流言傳回來時,武英侯府剛把聘禮送到蘇宅不久,再過一個月,也就是臘月十八,武英侯與蘇氏就要大婚了。 一個嫁過鐵匠又背著鐵匠偷人、分別為兩個男人生下子女的寡婦,簡直是天理難容! 有那莫名義憤填膺的百姓偷偷地往蘇宅門口潑糞扔爛菜葉子,才扔一次,第二天晚上再有人去,就被武英侯派來的埋伏在墻頭的侍衛給抓住了,一抓抓倆,正好作伴,一起蹲牢房去吧。殺雞儆猴最管用,百姓們雖然還在議論,至少沒人再敢到蘇宅門口撒潑。 大多數百姓都沒見過蘇錦、阿徹真容,但阿徹陪在三皇子身邊,宮里的小太監、宮女們見過他,去乾清殿面圣的朝臣們也經常會遇到三皇子、阿徹,當阿徹非馮實之子的消息一傳開,便有人將阿徹與首輔沈復對上了。 一大一小容貌酷似,蘇氏、沈復又都是揚州之人,兩個線索聯系起來,御史臺的御史們心照不宣地將目光投向了年輕的首輔沈復。沈復深得正德帝信任,可他升地太快,從遼東來的帝王舊部不服他,一批金陵老臣尤其是曾經官職比沈復高的,更是看沈復眼紅。 但,懷疑歸懷疑,他們沒有證據,只要沈復或蘇錦不承認,誰敢說阿徹是沈復的骨rou? 身處議論風暴,沈復云淡風輕,全心處理內閣之事。 大臣不急皇帝急,這日與沈復談完政事,正德帝打發了左右,單獨與沈復對弈。 “武英侯與蘇氏的婚事,元亭怎么看?”落完一子,正德帝抬眼,看著沈復問。 沈復面如冠玉,氣定神閑地坐在那兒。 正德帝忽然就覺得,這樣的沈復,哪怕他沒有任何才華,在朝堂上當個擺設也讓人賞心悅目。帝王治國,文臣武將無一不可,正德帝舍不得蕭震,也舍不得沈復,不想這兩人任何一個被那些只會耍嘴皮子的御史給攆走。 沈復明白帝王的憂慮,低聲道:“皇上放心,臣不會主動將把柄遞到旁人手上?!?/br> 沈復不想蘇錦嫁給蕭震,他曾寄托于御史,希望御史打消蕭震娶蘇錦的念頭,可惜他低估了蕭震的氣量,蕭震竟與蘇錦一樣,視流言蜚語為耳旁風。到了現在,所有人都盯著他們,倘若沈復此時去找蕭震或找蘇錦,就相當于承認阿徹是沈家的兒子。 承認了,朝堂對手會打擊他,于蘇錦、阿徹也沒有半分好處。 親者痛仇者快之事,沈復還沒那么傻。 臣子不沖動,很好,正德帝又關心問:“那阿徹……” 此時不承認,往后再想父子相認,沈復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沈復落棋的動作頓了頓,然后穩穩地將他的黑子放在棋盤上,垂眸道:“臣會靜待時機?!?/br> . 蕭震臘月十八那日大婚,但按照習俗,臘月十七武安侯府就開始宴請賓客了。 蕭震不喜與高官來往,搬到金陵這么久,蕭震沒有結交一個新的朋友,現在要成親了,除了戰場上一起廝殺過的三位大將柴雄、張進、霍維章,蕭震就再也沒給其他朝臣下帖子,有的小官提前巴結他,憎惡逢迎拍馬的蕭震理都沒理。 但蕭震與曾經帶過的一些低階將士很合得來,給那些人下了帖子。 因此,武英侯府還是很熱鬧的,一幫將士們聚在一起,柴雄等老將也沒有架子,大家喝酒行酒令,御賜的上好美酒喝空一壇再抱一壇來,鬧哄哄的,一直從上午喝到黃昏日落,喝得老將柴雄被人抬了下去,張進走路也晃悠了。 霍維章亦喝高了,陪蕭震送完賓客,他再也憋不住,一頭沖進凈房,又撒又吐的。 蕭震身為準新郎,被人灌酒的次數最多,并不比霍維章強多少,霍維章在客房吐,他在上房吐。 徐文、徐武分別給兩人端去一壺醒酒茶,喝那么多,茶碗已經不夠用了。 天快黑了,霍維章終于恢復了力氣,從懷里摸出一本他珍藏多年的畫冊……副本,去找蕭震??邕M內室,霍維章抬頭,就見蕭震坐在窗前,歪頭望著窗外,那神情,好像一個滿腹憂愁的深閨怨婦。 霍維章不懂了,一邊走過去一邊盯著蕭震問:“明天要娶媳婦了,你這是什么意思,不高興?” 如果蘇氏肯給他當小妾,霍維章恨不得請班戲班子來家中唱戲。 蕭震喝了太多酒,頭疼欲裂,無心聽他啰嗦,催道:“天色不早,你快去罷,別讓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