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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有的等待都白費了,我這輩子就再沒機會了,所以當時就有點急躁了,瘋狂地想刺激你?!?/br> 林雨笑笑,眼淚卻出來了:“你出事那天,我就是故意的?!?/br> 夏言沒說話,看隊伍輪到自己,先往前了,身份證和登機牌遞了過去,而后是安檢。 安檢完她沒等林雨,徑自往登機口去。 林雨也沒再追上去,她和夏言不是同個航班,登機口也不一樣,但隔得不遠。 登機的時間沒到,夏言還在候機大廳等,人坐在長椅上,看著落地窗外起起落落的飛機,面色平靜。 林雨在不遠處看著她,遲疑著,拿起手機,撥了沈靳電話,剛“嘟”了一聲便被掐斷。 林雨搖頭笑笑,給他發了條短信:“沈總,你會后悔的?!?/br> 剛醒來的沈靳盯著屏幕上的文字看了幾秒,刪掉,拉黑。 林雨吸了吸鼻子,收了手機,在另一邊長椅上坐了下來,眼睛卻還是盯著不遠處的夏言方向。 她的登機時間已經到,正站起身往隊伍后走。 林雨指腹摸著手機,猶豫了好一會兒,改給沈橋打了個電話。 “喂?誰???”電話那頭的沈橋睡眼惺忪,還沒完全醒來。 “是我,林雨?!绷钟赀炻曊f,眼睛看著正隨著隊伍往登機口走的夏言,“你……幫我和沈總說一聲,我在機場……碰到了夏言,她要走了?!?/br> 沈橋一下驚坐起身:“真的假的?” 林雨吸了吸鼻子:“信不信隨你?!?/br> 掛了他電話。 沈橋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才六點多,他握著手機猶豫了好一會兒,硬著頭皮給沈靳撥了個電話,把剛才林雨的話轉告給他。 沈靳正在準備早點,聽完電話那頭的話時握鍋鏟的動作一頓,一下想起稍早前林雨給他的短信,卻沒有馬上放下鍋鏟,平聲問他:“她說的?” 沈橋遲疑“嗯”了聲:“經過上次的事,我覺得她應該沒必要騙你吧,你要不要先打個電話和二嫂確認一下?” 沈靳“嗯”了聲,掛了他電話后便改給夏言撥了過去。 夏言已經進了機艙,剛放下行李坐下,正準備關機,看到沈靳電話,接了起來。 “你現在哪兒?”沈靳沙啞的嗓音傳來。 夏言:“我現在飛機上,想出去散散心?!?/br> 沈靳:“怎么……從沒聽你說過要出去散心,我和童童……都有空的?!?/br> 夏言鼻子一下酸澀莫名:“臨時決定的,后天就回來了?!?/br> 電話那頭的沈靳沉默了會兒,突然輕聲問他:“夏言,我們怎么突然就走到了現在這樣?” 夏言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 “夏言,我哪里錯了你告訴我行嗎?” 夏言輕輕搖頭,眼淚流得更厲害:“你沒有錯,是我變貪心了而已?!?/br> “我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的你和我都很好,我們重新認識,重新了解,然后愛上了彼此,解開了所有的誤會,過得……很幸福,是我走不出來,都是我的問題,和你沒關系的……” 空姐走近,示意她關機,飛機要起飛了。 看她哭得一臉是淚,又有些擔心。 夏言歉然沖他笑笑,對電話那頭的沈靳說:“飛機要起飛了,我先掛了?!?/br> 電話那頭“嘟嘟”傳來的忙音震醒了沈靳,差點滑落的手機被他抓回,一手關了煤氣,一手將鍋里的煎蛋盛起,轉身進屋,一邊換衣服一邊給沈橋打電話,讓他來家里一趟,幫忙照看一下童童。 電話打完時他已掛了電話,推開童童房間。 童童剛醒來,正揉著惺忪的睡眼茫然地看沈靳。 沈靳過去彎身抱了抱她,親了親她臉頰,在她耳邊溫聲說:“爸爸要去把mama帶回來,這兩天不能在家陪你,你要好好聽小六叔叔的話,知道嗎?” 童童茫然地點著頭,問他:“mama又去哪兒了?” 沈靳:“mama迷路了?!?/br> 小丫頭聽不明白,“哦”了聲,點著頭說:“那我乖乖在家等爸爸mama回來?!?/br> 沈橋沒一會兒便過來了,沈靳把童童交給他,讓他下午幫忙送她回她奶奶那兒,交代了些東西后便先走了。 夏言到昆明后又轉了飛大理的飛機,落地后才開了機。 林雨給她發了微信信息,很長一段語音,以及一張脖子的照片,照片上有兩道很深的掐痕,在脖頸兩側凝成了暗紫色。 夏言點開了那段語音。 “這道掐痕是沈總留下的。他說要我下去給你賠罪,那天是鐵了心地想要掐死我。我認識沈總那么多年,觀察他那么多年,從沒見過他那樣失控和暴虐過,也從沒見過那樣一蹶不振的他。他控制不了我愛他,所以親手掐熄了我對他所有的愛戀。他是真的很愛你,這是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所以我心甘情愿地放棄。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可你還是活著回來了,大概連老天都在可憐他吧。真心……希望你們能幸福?!?/br> 最后是一條文字信息:“夏言,對不起?!?/br> 夏言剛平復過來的情緒又讓她給帶崩了。 她的話讓她困惑,且迷茫,好像忽略了什么,又抓不住,這樣的感覺讓她心慌。 打車去客棧的路上,夏言不斷回想林雨的這段話,回想重逢以來,沈靳的一言一行,握在手上的手機無意識地點開企業查詢的微信公眾號,情感的一面在試圖尋找被她忽略掉的東西,理智的一面想著怎么把“遇鑒”的品牌成立起來,想去查查看,這個品牌的工藝品公司是不是已經被搶注了。 手機搜索頁面打開,她輸入了“遇鑒”,出來一串的公司,其中一個是與工藝家居有關的,夏言點了開來,一眼看到法人欄下的名字:沈靳、夏言。 夏言手一下捂住嘴,眼淚一下就下來了。 車子剛好到她訂的客棧路口,司機師傅回頭,看到她一臉的淚,擔心問她怎么了。 夏言搖搖頭,道謝著下車。 路口風景有些熟悉,熟悉得讓夏言拖著行李箱的手不覺一頓,抬頭打量四周。 她是憑著記憶訂的同一條巷子里的客棧,巷子口和夢中的景致除了新舊程度不一樣,驚人的相似。 帶著滿心困惑,夏言拖著行李箱一步步往里走,邊走邊打量四周,腳步在經過一家帶著些古韻的客棧門口時頓住,相似的白墻青瓦,相似的前伸屋檐,相似的廊柱,相似的深色木門……夏言握在行李箱上的手一下松開,抬腿就往門口跑。 正在給客人結賬的前臺姑娘奇怪看了她一眼,旁邊的客人也奇怪看向她。 夏言站在門口大廳,眼睛直直看向左側院子里的觀景長廊,只停頓了片刻便朝那邊沖了過去。 一模一樣的布局,連許愿墻的位置也完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