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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博陵侯的兵馬很快就會沖到這里,屬下這就護送您離開此地!” 永安王站在帳內,聽得屬下如此說道,不由大怒:“本王數萬兵力,不過是略略折損,你便要說本王敗了?!” “王上,如今士卒們士氣已不可轉!還請速速撤離,待重整旗鼓后再來交戰!” “一片胡言!”永安王抽出一旁的長劍,直接刺向那將士胸口,“此人蠱惑軍心,其罪當誅!傳本王軍令,誅博陵逆賊兵馬校尉者,賞銀百兩!誅千戶者,賞千兩!誅將,賞萬兩,封爵!”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再次重賞下,原本低迷的士氣竟然漸漸回轉。 聶冬見到對方竟有反撲之勢,傳檄各處將領不可驕兵輕敵。只要還未結束,戰場上被弱者翻盤的戰役數不勝數,他可不希望這種事在自己身上發生。 突然,不遠處漸漸來了一隊人馬,沈江卓立刻命親衛大營警戒。卻聽到那群人馬齊聲吼道:“我乃永安二公子,陳云熙,父王——別打了?。?!” 聶冬猛地回頭,雖然看不清楚,可他知道,他知道! 霍明明,來了! 此刻霍明明押著陳云熙,手中的匕首擱在他的脖子下,輕聲道:“繼續說?!?/br> 陳云熙哭喪著臉:“父王,你的計謀被識破了!你私通北疆,博陵侯已經知道了??!” “你許諾等你坐上皇位,就將北地三郡送給北疆,為此,你便將朝廷的運糧路線告訴了北疆王!” 他每說一句,霍明明身后的數百將士們便一起大聲重復。 原本還在交戰的士卒們,突然放緩了動作。他們聽到了什么?永安王私通北疆?還要給北疆割地?這些將士們或許各為其主,但北疆是大陳不共戴天的敵人!哪怕是永安王的士兵們,他們為永安王而戰,那是因為永安王乃勤王之師,永安王與陳睿之間是國事,也是家事,總之是他們大陳自己人之間的恩怨。 可現在…… 永安王的兒子卻再說—— “永安王,通敵賣國?。?!” “你們還打什么?!”秦蒼已是怒不可遏,他的家人全部都是死在北疆人手里,此刻他紅著雙眼,“你們還要替這樣的雜-種賣命嗎???!” “投降……” “我們投降!” 大批的士兵陸續放下了武器,他們已沒有任何再戰之意。 永安王已沒了昔日的從容,宛如瘋癲一般在軍帳前喊道:“那是個假的!那不是我的兒子!那是博陵侯的jian計!那……?。?!” 一支利箭破空,永安王頭盔上的紅纓頓時被射落。 “侯……侯爺?!” 沈江卓不可置信地看著率領親衛大營策馬來到戰場中的博陵侯。只見他盯著自己的弓,低聲輕笑:“哎喲,沒想到這副身體還是這么能打啊?!?/br> 他的岳丈……用詞還真是年輕啊。 永安王卻被這一支箭嚇得暈了過去。對面的將旗已到。圍在博陵侯身邊的親衛突然爆發道:“戰神!戰神!戰神!” 聶冬含笑看著遠方。而后側頭朝著不遠處揚了揚下巴。 雖然看不清他的的模樣,但霍明明莫名覺得聶冬那廝這是在向自己示威呢。畢竟她霍明明,也曾被吳國喊過戰神! 真是幼稚!霍明明輕笑,她才沒有很高興呢! 博陵侯一舉蕩平永安逆賊,戰果宣告天下,各路勤王藩王一時間竟然不敢再有動作,想了想,紛紛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封地。也有不死心的,然而卻沒有一個能泛起花樣。 那些不死心的藩王罵道:“難道回去了,朝廷就不會追究你們了嗎?!” 誰料齊王振臂一呼,他可以向皇帝請命,絕對不會追究各地藩王,因為大家都是受到永安王的迷惑才不得已做出此舉! 不少藩王想到齊王的身份,決定私下里先與齊王接觸,畢竟他們若繼續前進,對上的可是博陵侯的大軍,而齊王身為皇帝的親弟弟,他說的話,不論是皇上還是太后,自然會給幾分面子的…… 齊王,成了這些藩王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霍明明沒想到局面會瞬間扭轉成這樣,不由道:“還真是小看了陳曄了?!?/br> 聶冬卻松口氣:“如果不是他,那些藩王若真的扭成一股繩,繼續像這樣打下去,還不知要死多少人?!?/br> 霍明明見他一直緊蹙著眉頭,擔憂道:“我見你最近總是很累,讓隨行的軍醫來看看吧?!?/br> 聶冬擺擺手,倒在椅子里,用著疲憊的聲音道:“我只是……只是覺得……自己好像了了一樁心愿。以前那樣充滿干勁,就是因為這樁心愿一直激勵著自己?!?/br> 主帥身體雖然不適,但勤王之師還是要去景山。 比起太后的預期,聶冬是活捉了永安王,這令守在景山的眾人一片歡欣鼓舞。 勤王之師駐扎在景山外五十里處,聶冬誰也沒帶,只身去了行宮。 霍太后仿佛蒼老了十歲,端坐在大殿上,看著從殿外一步一步走近的博陵侯。仿佛一切都倒流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年輕的衛將軍帶著直搗北疆王庭的勝利,班師回朝。 那位將軍一身戎裝,面色肅然。 他邁著沉著的步伐,走到殿內,朗聲道: “臣,幸不辱命!” 不知何時,太后已淚流滿面,顫抖著聲音:“回……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 十日后,陳睿病逝景山,謚號愍,傳位齊王。 博陵侯所率齊王之師暫不回京,直赴齊地恭迎新帝。 霍明明看到一臉倦容的聶冬,自他從景山行宮回來后,總是沒有很大的精神。聶冬私下對他說,陳睿早在半個月前就昏迷不醒,御醫雖然全力醫治,但他癔癥太深,醒后瘋瘋癲癲,不到數日,便斷了氣。 那時他們正與永安王交戰,太后下了宮禁,這才沒讓陳睿病逝的消息傳出去。 “陳睿沒有子嗣,柴彥安想要替陳睿在宗室里過繼……” 畢竟柴家還有一個皇后在宮里,從宗室里過繼一個來才是對他們最有利。 “那最后怎么是齊王?”霍明明略有些擔憂地看著聶冬。 聶冬輕聲道:“我對太后說,此番永安之亂,陳氏藩王各個都蠢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