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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就是輸了,然而海戰最重要的永遠都是船,如果一場注定失敗的戰役,所付出的代價要在一百水師戰死和被敵軍搶奪走海船中間選擇的話,幾乎所有的水師將領都會選擇犧牲掉前者。 池安的水師精銳損失了一部分,然而船卻都在港灣里待著。 “水師失敗,遷走漁民,褚家褚慶濤一支受挫……”這一連串的事情仿佛被一根無形線串了起來,指向一個未知的地方。 聶冬放下筆,將紙扔進了火盆。 他與褚慶濤因霍氏的存在,有著天然的同盟關系,若褚慶濤到了,霍家也會受到牽連。 “麻煩啊?!甭櫠嗔巳囝~頭。 池安出了這么大的事,朝廷那邊竟然沒有多少風聲。除了古代交通不便外,恐怕其中的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這一宿聶冬睡得頗不安穩,一大早便從床榻上坐起。一直熬到了晌午,不怎么顯眼了,這才去找魏小海等人。 魏小海和富貴吃飽了,又是熱粥,在任柏云的強烈要求下,洗了個熱水澡后,只覺得這是自己一輩子都沒有過的舒服。原本緊張的情緒,也隨著泡了個熱水澡后煙消云散了。 “哪怕明天就要死了,今天能吃飽還可以洗澡,也值了!”魏小海舒服的躺在特地給他們騰出來的塌上,美滋滋的進入了夢想。 這一睡便睡到了晌午,直到聶冬來了才剛剛起身。 聶冬卻沒有直接見他們,而是叫了王慶元來。 來池安的路上,聶冬一直想要和這位博陵的大鹽商好好聊聊,奈何對方心理素質實在是太差,見了兩次,兩次連話都說不清。 現在再看王慶元…… 雖然還是緊張,不過比之前要好多了。 “小人王慶元,拜見老侯爺?!?/br> 見他快要跪下,聶冬立刻道:“免禮?!?/br> “謝侯爺?!蓖鯌c元垂著頭,退到了一旁。 “這幾日你可打聽清楚了池安的鹽價?” “回侯爺,朝廷規定是一斗鹽一百文,可是在池安已經有一斗鹽一百二十文了。而這已屬低價,有些地方鹽已經漲到了一百八十文?!?/br> “我們博陵呢?” “博陵的鹽價一直在兩百文,在一些離城遠些的村中,一斗鹽會賣到三百文?!?/br> “可博陵并不如池安有著如此大的產鹽量,相隔千里,我們的鹽價竟然沒有翻倍?!甭櫠f著,突然見王慶元目光閃閃的望著自己,頓時明白了,笑道:“看來王掌柜出力良多??!” 王慶元忙道:“不敢。當年侯爺讓小人販鹽,就曾告誡過小人絕對不能做那黑心的私鹽販子,這些年來小人一刻都不敢忘?!蹦强墒且慌排诺难芰艿哪X袋啊,那場面印象太深刻了! “那你可知池安的鹽價為何這么貴?” 王慶元道:“小人拙見……這恐怕與禁海有關。池安沿著海岸禁海五里,其中就有一處鹽場。雖然派了水師守備,但到底受了影響。池安一共有五處鹽場,小人聽池安人說著禁海中的一處每年產鹽頗豐?!?/br> 聶冬又問了些王慶元在池安的見聞,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又將魏小海和富貴二人叫來問了幾句。 “侯爺找我?”任柏云有些迷惑的看著秦蒼。 秦蒼卻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任伯云無語凝噎,這家伙嘴巴張的就是為了湊數的嗎? 聶冬正在屋內思考,秦蒼是博陵侯的標配,不能離開。跟來池安的這群侍衛里,有較強的獨立辦差能力的數來數去也就是任柏云了。 “……你帶著魏小海他們去,到時候見機行事?!甭櫠鐚嵎愿?。 任柏云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這算是什么任務???!這是讓魏小海他們送去死嗎,還是讓他見死不救?。?! 可老侯爺的吩咐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在聶冬說完后,任伯云立刻道:“屬下遵命!” 聶冬點點頭。 哼,敢在他手里搶鹽,哪怕是天王老子,都得拉下來!池安這些人真是安逸慣了,是時候讓他們見識一下博陵侯那魔幻般的畫風! 第一三二章 調查 唐愈一臉疲倦的從府衙中走出,自從他被拉去查軍械,一開始還天真以為就是每天翻翻賬目罷了,沒想到竟然需要他親自到倉庫中清查。每一個兵器安防的倉庫也不一樣,唐愈這段時間兵器都快看吐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隙,唐愈只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靜一下。池安這群人客氣倒是挺客氣,可活兒太多了,圣上派他來查軍械,除了楊公公等人,并沒有安排副手。池安的人也是說了,為了查清數目,就的他親自去點,萬一報給圣上的數額有誤,誰也不敢背這個責任。池安人給唐愈挖了個不得不跳的坑,唐愈跳完后還得說池安人替他著想,真是想想都覺得憋屈的慌。 “老侯爺他們倒是瀟灑啊?!贝蠼忠徊枭崂?,唐愈坐在二樓的窗邊單手撐著下巴,“來了這幾天,聽說都快把池安有意思的地方都玩遍了?!倍际菑木┏莵淼?,他看到的除了倉庫倉庫就是倉庫??! 一把辛酸淚??! 唐愈一杯茶又一杯茶灌進肚中,好在軍械已經清查的差不多了,基本數目和池安自己的報的差不多,再清查最大的一處軍械庫,他這趟差事也能交差了。卻不知自己的這借酒消愁的模樣已經落在了不遠處兩個不起眼之人的眼中。 “唐家人倒還是個辦事的?!鄙献囊粋€老者捋著胡須,聽得下人來報后,如是說道,“唐廷中最是看這種這個兒子,咱們也不能把事都做絕了。峰兒,到時候他查到你那里,你盡量給個方便?!?/br> “這是自然?!弊乱粋€大胡子模樣的將領道,“咱們就是給褚慶濤生的那玩意兒擦屁股的!要不是當初他敗的那么慘,丟了那么多的軍械,圣上若知道全部原委肯定大怒,不然咱們也不至于瞞到今天!” “我聽說你又對你的手下吩咐了,不許褚成沛去趕海?看到二公子的馬車,不問緣由立刻趕出去?” “哼!”褚峰氣道,“說了禁海禁海,憑什么就他特殊?!三天兩頭的跑到海邊,正事不辦,竟然就是為了撿什么貝殼?連他的家丁都干公然違抗法令,說什么自家公子早上撿的不滿意,他們特地晚上再來撿一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