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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霍五娘流淚苦笑,“原來,這就是我!這就是我??!” 此刻霍明明盤腿坐在床榻上伸著懶腰,屋里就只有一個薛太醫和她大眼瞪小眼。見到霍明明那奇怪的“擴胸運動”“伸展運動”,薛太醫只覺得眼熟。 不愧是老侯爺的親閨女啊…… 一樣的裝暈,連舒緩手腳的動作都如此的一致。 薛太醫苦逼的縮在角落里,和病人串通一氣隱瞞病情這種事做多了,他都快成為熟練工了! 霍明明活動了一下覺得輕松了些,輕聲問道:“薛太醫,傍晚的時候張太醫去哪兒了?” 薛太醫連忙道:“府上的五娘有些發熱,張太醫去看看了。只是一些小病,開了方子,這會兒應該已經好了?!?/br> 聽霍五娘沒事,霍明明也沒再繼續問。薛太醫想了一會兒,覺得還是不要多嘴為妙。 她與霍五娘病倒的幾日,時有人來探望,大多都被周陽侯夫人給擋了回去。柴七娘跟隨祖母邵氏前來,也只站在屏風外側聽太醫說了幾句后,便不再打擾了。倒是對五娘那里,柴七娘更加上心。五娘的病不屬于不能見人,此刻換了衣裳靠在床塌上,由于不能起身,只好雙手交疊在身前朝邵氏福了一禮。 “好好的孩子怎么病的這么重?!鄙凼弦娭粑迥锍粤艘惑@,這丫頭顯然精神狀況都有些不好了。說一個人健康的時候常常說會說“看著真精神”,而霍五娘的那股精神氣兒像是被抽走了一樣。 “多謝夫人關心,只是昨天沒睡好罷了?!被粑迥锾撊醯?,“太醫已經開了藥,說是養幾天就好了?!?/br> 邵氏輕輕點點頭。 柴七娘卻覺得這話有些刺耳。誰都都知道太醫都是太后娘娘送來的,這是在向她示威? “我聽說五娘原來就有些水土不服,如今又著了涼,的確要多多休息?!辈衿吣锏?,“令姐的事是個意外,你別往心里去?!?/br> 霍五娘被巨大的罪惡感給籠罩,仿佛四周的墻上都掛滿的鏡子,映的都是她那丑陋的嘴臉。聽得柴家七娘提到jiejie一字,嚇得渾身微微顫抖。 邵氏微微橫了一眼七娘,柴七娘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大,看來是真被嚇著了。這丫頭膽子這么??? 直到二人離開,霍五娘整個人依舊恍恍惚惚。 “她真病的那么厲害?”柴七娘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才幾天啊,這人就病了兩次了?!?/br> “裝柔弱嘛?!币慌缘难诀叩?,“世上的男子哪個不愛這種看起來就楚楚可憐的女人呢。而且還能體現她們姐妹情深呢?!?/br> 柴七娘聽著覺得有理,低聲道:“霍家的女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燈?!?/br> “娘子您以后與那人相處可得多留些心?!毖诀咭差H為擔憂,“那霍家就是個泥腿子出身,祖上大字不識的幾個。還都是兵營里的兵油子,那地方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呢,誰知道他們家都有哪些下作的手段?!?/br> 柴七娘聽著直蹙眉。 她聽得家里的兄長說起過這些事,那些寒門出身的人一年都不會沐浴,哪怕是圣人的誕辰,都不換衣裳。 “一旦這些人都涌入朝堂,我還是一頭碰死好了!”兄長如是說道。 聽說那霍五娘的曾祖父就是這種人。 柴七娘越想越覺得惡心,決定回府后立刻沐浴更衣,今天穿的這一身就燒掉好了。 聶冬被陳睿宣入行宮中,結果什么事都沒有,陳睿在批折子,他就在一旁干跪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睿似乎才發現聶冬在這里一樣,驚訝道:“舅舅什么時候來的,怎么沒人來與朕說一聲?” “奴婢該死?!睏钊粲捱B忙道。 聶冬道:“是微臣見陛下正在忙,便自作主張沒有讓楊公公同傳?!?/br> “舅舅你這也太見外了。賜坐!” “謝陛下?!?/br> 聶冬跪的腿腳發麻,總算是能活動了一下,站起身的時候干脆將整個人都靠在了楊公公身上:“公公,得罪了?!?/br> “不敢不敢?!?/br> 楊公公將他扶好,聶冬這才敢邁開步子。 好一會兒,大殿內又恢復安靜。 陳睿放下折子,轉而嘮起了家常:“表姐可好些了?” 聶冬搖搖頭:“還是沒醒。太醫說腦袋里面傷著了,也不要用藥,只有靠她自己了?!?/br> 陳睿一臉惋惜。 霍明明的騎術頗佳,他還是有幾分欣賞的。只是現在這種時候,在與博陵侯提撰書一事就不合時宜了。 “五娘也病了?!甭櫠值?,“這孩子也不知怎么的,來到京城后三天兩頭的病,太醫說是水土不服?!?/br> “朕聽說過一個方子?!标愵5?,“用故鄉的土泡水服用,似有奇效?!?/br> “可博陵遠在千里,這故土要如何拿來?!甭櫠L嘆,“只有回去的時候在好好調養了?!?/br> 這么多閨秀都來京城,就她三天兩頭的請太醫。若是真病,陳睿覺得這霍五娘的身子也太虛了,他可不喜歡什么病美人;若是裝病,后宮中素來有裝病邀寵的手段,可她還沒進宮呢就開始耍小手段了? 聶冬也有些奇怪。從博陵來京城的路上五娘都健健康康的,被他的激進式教學嚇得夢魘也很快的調整了過來,怎么又病倒了? 不過五娘這一病,倒是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將霍五娘送入皇宮。他已經看出陳睿走的是滅藩路線,天下大亂是遲早的事,將霍五娘送到一個搖搖欲墜的皇室之中并非明智之選。而一個病怏怏的美人,是不受這座皇宮喜歡的。正好可以借口霍五娘身體不好,將她帶回去,這估計也是最能讓五娘接受的理由,畢竟之前這小丫頭還是很想成為后宮一份子,像她的姑母一樣,一步一步爬到后宮的頂峰。 張羨弛疾步從審訊室走出:“藥鋪那邊查的如何?” 佐官道:“沒有任何問題,那藥鋪掌柜并不知情。但是屬下查到了一個人……” “說啊,你要急死我!”張羨弛看著太陽已移到正午,這都快三天了,他要是在五天內還查不出什么結果出來,也不用去表忠心了,皇上不需要一個只有忠心沒有腦子的廷尉! 佐官趕緊道:“葛業雄!五年前此人能入太仆是葛業雄暗中牽的線?!?/br> “那還不去將他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