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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吳王率領吳國將士奮力抵抗北疆,除了最開始失去的三城,其他的地方倒是都守住了?!?/br> “哎,不知又要死多少人了,這才過了幾天太平日子啊?!被籼笪⑽Ⅴ久?,面容看起來格外溫柔。 但陳睿卻是知道自己母后的手段的。說起來,霍太后和博陵侯乃是龍鳳胎,也難怪他母后這么寵愛博陵侯了。 果然,下一刻霍太后便問道:“哀家聽說有一個叫陳子懷的竟然敢在糧草上動手腳,可有此事?” “是?!标愵;氐?,“只是此事尚未調查清楚,兒子已經派了易陽郡守前去,想來這幾日就會有新的消息傳來?!?/br> “你長大啦?!被籼筝p輕撫著兒子的肩膀,慈愛的看著他,“所做的決斷哀家向來支持的。只是戰時不比尋常,必須快刀斬亂麻,若是讓前陣將士軍心不穩,便會出大事??!” 陳睿只覺得渾身充斥著一種無力感,又來了,每一次只要是涉及到霍家的事情他的母后就會用這樣溫柔的語氣告訴他,你應該怎么做,不應該怎么做。 “兒子……”陳睿心中發狠,嘴上卻恭敬道,“兒子會給易陽郡守便宜行事之權,他去博陵后便可便宜行事!” 霍太后欣慰的點點頭。一向老實的周陽侯都敢上本了,想必博陵那里是萬事妥當,只等易陽郡守去走個過程,就可以讓那個陳子懷還有魏文杰滾蛋了! 見太后還不肯離去,陳睿立刻一副好兒子的模樣將今天大朝的事情都與太后一一說明,提及趙縣時疫之事時見太后略略蹙眉,陳睿立刻道:“母后可覺得有什么不妥嗎?” “趙縣時疫這都快兩個月了,那個縣令還沒處刑嗎?是證據不夠還是因其他之事?” 陳睿道:“此時牽扯官吏甚多,是以廷尉還在審?!?/br> “哀家記得四月初的時候,一應口供證據都送到廷尉府了,難道是這些證據有誤?” “并無?!标愵V挥X得越來越煩躁,趙縣縣令的確是有些不到之處,可最大的問題難道不是博陵侯擅離封地嗎,而這些太后卻一字不提。只是面對太后,他知道怎么說才會令她滿意。頓時道:“兒子也覺得廷尉審此案有些慢了,既然證據確鑿,就直接判吧?!?/br> 凌遲,這是易陽郡守和博陵諸人在所呈奏折上所寫的,陳睿圈了個可。心中卻覺得這是博陵侯挾私報復,趙縣徐廣文縱然是在時疫上處置不當,判其絞刑便可,沒想到竟是凌遲。陳睿心中長嘆,卻也不得不照辦了。 辦完這些事,陳睿只覺得累極。待霍太后立刻后,立刻命宮人都出去。滿宮有太后的人,他堂堂天子想要發泄竟然只能將自己縮在床榻之上用力捶床! “母后,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陳睿咬著牙,“是不是要朕將這江山送給博陵侯你才會安心呢??!” 長信宮內,詹事梁信剛從太醫院回來。 “回稟太后,太醫令已挑了兩位醫術高超的太醫前去博陵,二人皆是精通氣虛體弱之癥之人,想必老侯爺定會安然無恙的?!?/br> 霍太后眉頭不展,顯得憂心忡忡:“我那弟弟我知道,他本就是個急性子,如今竟然被一個六品小官構陷,真不知侯府的那些佐官是干什么吃的!” 二人正說話,門外宮人來報云陽長公主陳寶來了。 霍太后這才有了些許精神,陳寶是她唯一的女兒,原本公主離宮后應去封地云陽,但霍太后舍不得與親生女兒分離,便在京城里建造了公主府,讓陳寶長長久久的住在這里。 “母后,你看我給您帶什么來了?!?/br> 陳寶笑盈盈的走來,寬大的袖袍在微風中微微飄動,身后裙擺迤邐,一根青鸞金釵橫在發間,整個人散著一股風韻與活力。身后的宮女小心翼翼的提著一個金絲鳥籠,里面的八哥長得十分精神。 “瞧你這風風火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哀家生了一個猴兒來了?!痹捠侨绱?,卻聽到一絲責備的意思?;籼笤缒晁懒颂嗟暮⒆?,陳寶是她第一個活下的孩子,自然是百般的寶貝。 陳寶命人將鳥籠拿上來,“大將軍,快說長命百歲?!?/br> 籠內八哥震動著翅膀挑了挑,尖著聲音突然道:“長命百歲!長命百歲!” 霍太后頗為驚奇:“這鳥兒竟會說話?” “它叫大將軍呢?!标悓毢俸傩χ?,又道,“快說太后萬福?!?/br> 大將軍八哥果然又學了兩句,霍太后笑的樂不可支,長信宮內一掃之前的沉悶。 母女閑話了幾句,霍太后心情大為舒暢,依照往常一樣留陳寶在長信宮內用膳。陳寶進宮自然不僅是給母親逗樂的,坐在太后身邊,瞧瞧將藏在袖中的一封書信遞了去。 “五舅舅說這段日子他不方便進宮,這封信讓我趕緊送來?!标悓毜吐暤?,“似乎是關于十六弟的?!?/br> 霍太后面不改色,只是揮退了一些宮人。 “母后,五舅說什么了?”陳寶有些好奇,“現在朝上都在說舅舅們,難不成這也是和小舅舅有關嗎?”可縱然陳寶想從霍太后的臉色中找出些端倪,太后依舊面色如常。 “沒什么,一封家書罷了?!被籼鬁\淺笑了笑,“上面說你十六弟去了博陵,如今住在你小舅府里?!?/br> 霍府想要讓霍明德與翁主陳雙薇議親的事,除了霍明德這個當事人,就只有太后和周陽侯知道,由于事情還未定下,所以就連永安王也并不知曉。如今事情并未傳開,顯然是博陵侯做了防范的措施,不然親事說不成,還要平添一個仇家! “十六他一向都愛往小舅舅那里跑?!标悓毿Φ?,“只是小舅舅那里正忙,他這一去豈不是添亂嘛!母后,有件事外面傳的可有意思了,你想知道嗎?” “又在胡鬧了?!被籼笊砗簏c了點陳寶的臉蛋,“整日跑來打趣你母后,什么時候你不來,我可就清凈多了?!?/br> 陳寶抱著霍太后的手臂,依偎道:“母后才舍不得我呢?!比隽藭簨?,這才說到正事,“睿弟如今已年過十四,有人說今年長信宮要給瑞睿弟看美人了,雖說皇后還早,可如今后宮空虛,早些送些女子進來,也可近水樓臺?!?/br> 霍太后的面容依舊溫柔,可目光卻頓時鋒利起來:“都有誰在傳?” 陳寶道:“女兒也只是在大司農夫人的花宴上聽了這么一耳朵,也許是聽岔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