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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是定海神針,雖然總是搖搖晃晃的不靠譜,可一旦倒下,平日里沉穩的人也開始心慌了。 王家丞也沒想到霍文鐘對老侯爺的感情竟然這么深,努力勸道:“大郎現在要替侯爺守好這個家,才不負侯爺對您的期望?!?/br> “恩!”霍文鐘重重點頭,“把霍明德和那個叫玉娘的女人分別看著,以及……父親他現在是為了籌備糧草累暈的,旁的一概不要說!” 霍明德這個混賬到底還是姓霍,自家人關起門來怎么鬧都沒事,但若傳出侄子把親叔叔給氣的昏迷不醒,這就是送給政敵現成的把柄。 然而老侯爺再次昏迷不醒的消息還是傳出去了,之前的動靜太大,又是侍衛又是太醫的,此刻霍文萱就感到不少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她最近很安靜好么,她離開的時候她爹還生龍活虎的,為什么你們的眼神都這么怪異?!霍文萱心中都要抓狂了,怎么當她要努力當個正常人后反而在不斷地背黑鍋? 霍文鐘親自到了余氏這里:“剛才沈府來人了,你趕緊回去看看,等會兒沈江卓也該下值回府,你這個當人-妻子的不在府里呆著,成日回娘家像什么樣子?!?/br> 霍文萱緩緩站起身,向余氏微微福禮告辭,便隨霍文鐘一道往二門走去,一路上見府中侍衛突然增多,尋了個空子低聲問道:“父親到底怎么了?” “這段時間太累了而已?!被粑溺姷?,也不管霍文萱再問,火速將她送出侯府。 玉娘被單獨留在房間內,原本她隨霍文萱去余氏哪里小坐,余氏雖然不與她說話,可到底也沒將她趕出去啊。結果突然間來了幾個壯實的婆子,直接拿布堵了她的嘴,又蒙了眼。玉娘看著屋內的擺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侯府何處,惴惴不安的縮在墻角。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突然走進一個高個大漢,在他身后跟著一個小老頭。玉娘仔細辨認了一下,知道那年長些的是博陵侯府的王家丞,而那個壯漢腰間帶著刀,應該是侯府里的侍衛。 “王大人,婢子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錯,為何被突然關在此處?公子呢,怎么不見他的蹤影?奴婢乃周陽侯府的人,博陵侯府憑什么關押奴婢?” 王家丞緩緩坐下,目光盯著面前之人,一字一句道:“吳玉娘,這是你的本名,可對?” “正是?!庇衲镆荒槡鈶?,“公子不是早就對侯爺說了奴婢的身份么,奴婢雖不是什么牌面上的人,但好歹也是伺候公子的,你們……” 話未說完,啪的一聲,張大虎將腰間佩刀解下重重放在桌上,玉娘被嚇了一跳,站在不遠處瑟瑟發抖。 “呵,什么婢子,本官看你分明就是北疆細作!”王家丞大聲呵斥,“故意勾引十六公子前來博陵,其心可誅!” “奴婢冤枉?。?!”玉娘驚呼,滿臉的驚疑和恐懼,“大人,您說這話可是要有證據的!” 誰料王家丞卻不理會她,將那話說完之后,便命人將玉娘捆了,放了兩個健壯的婆子看管,便立刻向霍文鐘復命。 霍文鐘正在自己的書房,霍明德逃避議親之事的影響一定要降到最低,不然怎么霍氏一族都要被他拉下水。與其事后被人給捅了出來,不如提前給這件事找個理由,也不至于被人打的措手不及。剛做完這一切,縣衙便派來人博陵侯府,現在已有一隊運糧官員抵達博陵,問老侯爺是否要親自去看看?;粑溺姷肋@些事不必勞動老侯爺,他去便行了。 張義鴻已將五處糧倉都安排妥當,已抵達博陵的糧草已經入庫,而運糧官們則都安排在驛站小住。 陳功曹道:“我博陵和吳國一向是相依相存,如今吳國情況危急,博陵雖不能出兵,但是否請城中士人現行樂捐,這些銀錢也給吳國買些上好的兵器送去?” 張義鴻正在思考,霍文鐘立刻否定:“不可!圣上只說讓吾等籌糧,兵器之事圣上定有其他安排,吾等不要貿然插手,免得亂了圣上的計劃?!?/br> “大郎說的極是?!睆埩x鴻也覺得有理。 陳功曹又道:“可吳國如今的情況,若博陵諸人只是轉運糧草,可否會寒了咱們這位老鄰居的心。大郎所憂也有道理,既然這樣,不如只樂捐糧食如何,全部充作軍需一并運往吳國?!?/br> “這倒是可以?!睆埩x鴻看向霍文鐘,“大郎覺得呢?” “如今府里有多少糧食?”霍文鐘問。 陳功曹道:“我剛從太倉那邊來,由于剛過春耕,縣里留下的糧食并不多,去又有好幾處遭了災都是從咱們博陵拿的糧食出去的。加上今天剛運來的這些,勉強才六千石,其中還有不少陳米?!?/br> 所謂六千石,并非就是運往吳國的糧草數量,這其中要刨開路上的損耗,以及運糧官門還有牲畜所食的,還要去掉不能吃的已經發霉的糧食,真正能到達吳國的糧草若還剩七成,便是非常難得。 “下一批糧食什么時候運來咱們也不知道……”畢竟雖然皇上下旨要給吳國援助,可到底沒有說明要給多少糧草,只是讓易州各縣盡力而行。 皇上,終究還是在提防諸侯王啊。更何況,大家都知道吳王和博陵侯交好,偏偏吳王在抗擊北疆的時候,皇上下旨訓斥將要配合糧草轉運一事的博陵侯,這其中難道就沒有點殺雞給猴看的意思? 眾人拿不準主意,誰也不想當出頭鳥,左右糧食運到就行了,能拖延幾日是幾日,先看看其他人意思再說。 這些官場上的彎彎繞繞霍文鐘非常明白,可他爹在暈倒之前就一直關心吳國之事,若是辦不好,霍文鐘覺得自己也沒有臉在去見他爹了。 “依照在趙縣定下的規矩,凡是樂捐的人家府前都掛上樂善好施的牌子?!边@也是為了防止二次征收,霍文鐘繼續道,“衙役們不許擾民,不許逼迫,若有人敢中飽私囊,立斬不赦!” 陳功曹恭敬應下,又問這些樂捐來的糧食是否要單獨用一個庫房。誰料張義鴻突然道:“那五處庫房已經作各縣糧草儲備之用,已經報給了郡守大人,縣內樂捐來的糧食不能放在那里!”一處糧草做一處糧草的用途,上面已經寫明了各縣糧食安排在何處糧倉,不能隨意混淆,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私吞糧草,以及為了方便追查糧草的來歷。一旦某縣糧草出了什么問題,可以直接追溯到這些糧草當初是放置在哪里的哪一個糧倉。 “這……”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