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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到了我們一隊,按照程序,我們應當例行再問一遍?!?/br> 薄仁十分客氣,笑著說:“沒問題,配合警方是我們每一個公民應盡的責任?!?/br> 耿子揚笑得意味深長:“薄先生可真是全市一千萬人民的楷模?!?/br> “過獎過獎!你們想問什么,直說就是,我一定配合?!?/br> 耿子揚道:“我們發現邵義死前,最后一通電話是打給薄先生的,想問問那天晚上,邵義都跟您說了什么?” 薄仁很配合,把那晚的對話內容復述了一遍。小趙在一旁做記錄,完事之后,耿子揚又問:“薄先生,您名下有一輛雷克薩斯對不對?” “是有這么一輛車。有什么問題嗎?” 耿子揚:“請問薄先生,現在車在什么地方?” “被我開到郊區的別墅去了,耿隊想看我可以開回來給你看?!?/br> 耿子揚點了點頭,“那就麻煩薄先生了?!?/br> 這時薄亮插口道:“你們警察問這個做什么?”口氣很沖。 薄仁瞪了他一眼,“警察辦案咱們配合就是了,你怎么那么多廢話?” 薄亮哼了一聲,閉上了嘴巴。 薄仁說道:“這小子沒大沒小缺乏管教,耿隊別跟他一般見識?!?/br> 耿子揚不介意地一笑:“請問薄先生是什么時候把那輛車開到鄉下去的?” “這個嘛,”薄仁一手支著腦袋,蹙著眉,“一個多月還是兩個多月前?我有點記不清楚了?!?/br> 耿子揚哦了一聲,合上了記錄的本子?!敖裉煺媸谴驍_薄先生了,我們的話問完了,也該告辭了?!?/br> 薄仁連忙起身將他送到玄關。出門之前耿子揚看了一眼掛在衣帽架上的一件帶有斑點的米白色大衣,他指著那件衣服笑著說:“衣服是薄公子的嗎?很個性?!?/br> 薄仁有些迷惑地看了兒子一眼,耿子揚笑著跟他握手。 走出薄家,小趙說:“薄仁的證詞和幾個月前幾乎一模一樣,咱們這次算是白來了?!?/br> 耿子揚側頭看他一眼,“半年前的一通電話記得一清二楚,什么時候把車開到郊區別墅去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你是說兩份證言一模一樣是事先準備好的說辭?但是邵義被殺這件事這么大,薄仁能記住也在情理之中啊?!?/br> 耿子揚嘴角微翹:“你能想到這些也算沒白跟我一年。你不覺得那件大衣很像肇事車主穿的那件?” “不是吧,”小趙說,“肇事車主當時穿的是一件米白色的大衣,沒有斑點?!?/br> 耿子揚說:“先別急著下結論?;厝プ鰝€試驗再說?!?/br> 小趙按照耿子揚吩咐,真去做了一個偵查實驗,完事之后他滿臉崇拜地找到耿子揚匯報:“老大,你真神了,在案發那晚的光學條件下,一件米白色帶斑點的大衣,就變成了米白色的大衣?!彼贸稣掌o耿子揚看。然后建議說:“我這就去把薄亮抓回來?!?/br> “你急什么?”耿子揚翻個白眼?!澳悻F在去抓薄亮,最多判他一個套牌肇事,也就是行政拘留一個月的事兒……而且容易打草驚蛇?!?/br> “???”小趙撓撓眉稍,“那你的意思是?” “等找到了確切的證據再說?!?/br> 小趙:“怎么找?” 耿子揚提點他:“你仔細想想,若殺害邵義的幕后黑手真是薄仁父子,他們的動機是什么?” 小趙:“是什么?” “你是復讀機啊?!惫⒆訐P敲了他腦袋一記,“想要知道答案,自己找去?!?/br> 青城宏博律師事務所。 郝玫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乘坐電梯來到負一層,看見前面一個白衣紅裙步態婀娜的身影,正是戚芳那個妖艷賤貨。郝玫和邵義分手之后,戚芳跟他好了一段,后來邵義橫死,戚芳也大病一場,到現在才來上班。 郝玫跟她不對付,不想讓她發現自己,就亦步亦趨跟在她后面。戚芳的步伐卻越走越快,走過一個立柱,她猛地轉過身,顫抖的聲線尖叫一聲:“誰?”掄起包就要打下來。 郝玫蹙眉看她,語氣淡淡:“你真是病的不輕??!” “原來是你?!逼莘挤畔孪隳蝺旱拿瓢?,撫著胸口,驚魂未定,“你干嘛一直跟在我后面,嚇死我了?!?/br> “我的車停在這邊,不往這兒走往哪兒走?!?/br> “原來是這樣?!逼莘济嫔n白,也提不起興趣和郝玫掐架。她靠在立柱上,點上一根煙,說:“殺死邵義的兇手抓到沒有?” 郝玫掃她一眼,覺得她今天的行為有些古怪?!澳前缸右呀洀亩犧D到了一隊,目前進展不大?!?/br> “還沒抓到兇手呢?”戚芳拔高聲音叫了起來。 郝玫被她嚇一跳,“你怎么一驚一乍的?!彼读顺蹲旖牵骸皼]想到你對邵義還蠻重情重義的?!?/br> “我不是為了邵義,”戚芳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什么,趕緊閉嘴:“算了,不和你聊了,我回家了?!?/br> 郝玫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上了自己的寶馬車。她和戚芳的車一前一后開出地下停車場,戚芳在前,她在后。開出一兩公里,戚芳忽然把奔馳車停在路邊,下了車,朝著郝玫的車揮手。 郝玫只好停了車,降下車玻璃,微微向外探頭,“你又怎么了?”今天戚芳哪兒哪兒都透著不對勁兒。 戚芳神色很緊張:“你不是認識負責邵義案的那個刑偵隊長嗎?” 郝玫見她緊張成這樣,也無心調侃她了:“是啊,那是我師兄,怎么了?” “你快帶我過去,我有重要的破案線索向他提供!” “什么線索?”郝玫有點不相信她的話,“你跟我說,我幫你轉告他也是一樣?!?/br> “我跟你說算怎么回事?你又不是警察,又保護不了我!”戚芳有些急了,見郝玫用懷疑的目光盯著自己看,她又放緩了語氣,“我沒瞎說,你聽我的?!?/br> 郝玫對涉及周秘的案子都異乎尋常的關心,想了一下說,“那好吧,你跟我去趟市局,當面向我師兄反映?!?/br> 兩人驅車來到市局。之前郝玫跟耿子揚聯系過,耿子揚一直在辦公室等他們??匆妰蓚€人,耿子揚笑著說:“兩位美女,這都下班了還到我這兒來,到底要反應什么情況?” 戚芳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石破天驚,“耿隊長,我知道殺死邵義的兇手是誰?!?/br> 郝玫詫異地緊盯著戚芳,耿子揚吊了吊眼稍,翹著二郎腿,滿不在乎地說,“說說看?!?/br> “殺死邵義的人,就是朝陽地產的大老板——薄仁?!币姽⒆訐P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她又補充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br> 郝玫勉強壓下心內的震驚:“你怎么知道?有什么證據嗎?” “其實邵義被殺之前,我們就住一起了?!彼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