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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說出來,除了將來到法庭上能更更好地應對,也更方便她搜尋其他證據。 “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我問你,你穿多大號的鞋?” 周秘答:“43?!?/br> 寧非點了點頭:“局內法證人員在現場提取到一枚帶血的腳印,經鑒定,就是43號鞋,并且在你家里搜到一雙43號的品牌運動鞋,經過鑒定,鞋底花紋與案發現場的花紋是一樣的。你怎么解釋?” 郝玫張口,吸冷氣。寧非并不像是說謊。也就是說,現場提取的血腳印和周秘的足跡是吻合的。 這的確是頗為有力的一項證據。 周秘并不慌張:“犯罪嫌疑人恰巧穿了與我一模一樣的鞋子,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怎么就能證明一定是我殺人呢?” 郝玫也說:“不錯,單單一個鞋印,只能算是孤證,不能形成完整的證據鏈條,指證我的當事人就是兇手?!?/br> 寧非他們翻來覆去又問了一陣子,仍然一無所獲。他們只好轉變了訊問思路。 “1月4日晚11點到1月5日凌晨2點,這段時間,你在做什么?” “我在家里睡覺?!?/br> “有誰可以證明?” 周秘反問:“我一個人睡,誰能證明?” 郝玫眼睛一亮,“這個時間段,便是法醫鑒定出的邵義的死亡時間?”有了精確的死亡時間,排查起來就簡單多了。 寧非哼了一聲,沒說話。 那便是了。 “據我們所知,此前郝律師曾在你家里裝了監控探頭,案發之前的幾天,你忽然把這些探頭拆掉了,是不是怕監控探頭捕捉到不利于你的證據?” “不是?!敝苊厍咫h的面孔白了一下,“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我們正在鬧分手,所以我把郝律師在我家里安裝的攝像頭拆除了?!?/br> “你們兩個因為什么鬧分手?” 郝玫心里一痛,像是剛剛結疤的瘡口,被血淋淋再度撕開,她拍桌而起,“這個問題和案子有關系嗎?” 寧非和她對視了幾秒,似被她眼中的憤怒和悲傷所感染,終于說:“我們也是為了把事情問清楚?!钡故菦]再執著這個問題。 警方再反復訊問,把之前的問題翻來覆去問了六七遍,周秘口供前后一致,并沒有出現邏輯矛盾的地方。 寧非等人并非沒其他證據,但大多數物證都還在鑒定中心緊張地進行著鑒定,現在還沒有得出結論。況且他們也不想讓周秘和郝玫知道太多警方掌握的線索,最后寧非帶著幾個屬下出去商量了一番,決定這一次的訊問到此結束。 警方一無所獲。 周秘隨即被送去看守所羈押,甚至來不及和郝玫多幾個眼神的交流。寧非行事十分謹慎,一切按程序辦事,免得日后上了法庭,被郝玫抓住把柄。 走出詢問室大門,寧非在走廊上抽煙,似在等她。 郝玫走過去。 空氣中飄蕩的二手煙味嗆得她咳嗽了幾聲。 寧非很紳士地把煙掐滅。 寧非背對著郝玫,半晌才開口說話,“郝律師,你和邵義談了6年戀愛,難道竟無一絲感情?你何必助紂為虐,幫助這樣一個窮兇極惡的人辯護開脫?我并不希望你因為感情用事,而將自己好不容易積累的口碑毀于一旦?,F在收手,還來得及!”語氣里倒有幾分真誠。 郝玫嘆口氣:“邵義雖然是個十足的混蛋,但對他的死,我仍然深感遺憾。便是畜生,也有活著的權力?!闭Z氣一頓,她慢慢說:“我幫周秘辯護,不光因為我和他好過,更因為我相信他的清白,他絕不會是殺人兇手?!?/br> 寧非心情有些煩躁,掏出煙來,卻只在指間把玩,并未放入口中:“我常年和犯罪嫌疑人打交道,真正的罪犯有一個特征,你知道是什么嗎?” “是什么?” “一般人若真與案件無關,被拘到警局,第一夜定然翻來覆去,難以成眠。而犯罪分子,則會因為心里的一塊大石落地,終于可以睡上一個好覺。你下次可以問問周秘,他在警局的第一晚睡得如何?” 郝玫心臟猛跳一下,寧非所說犯罪嫌疑人這個奇怪的表現,可以用犯罪心理學來解釋,是有一些道理的。 “這不能說明任何問題。最終定案,還是要靠證據說話?!?/br> 寧非徹底的不耐煩起來:“該說的我都說了,既然你執迷不悔,那咱們就法庭見吧?!?/br> 從市局出來,天上再次紛紛揚揚飄灑起雪花來。這個冬天,不知為什么,雪忽然多了起來。路上行人穿著棉服,瑟縮著身體,形色匆匆走過。 有些堵車,郝玫到律所的時候,已經晚上8點多了。 她給小姨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晚上要在律所加班。 拿起手機,翻到常叫的外賣電話,卻遲遲沒有按下去。 時間不早,可一點兒都不餓。 郝玫按下返回鍵,手機主屏的背景圖,是她和周秘的合照。她歪著腦袋,靠在周秘的肩頭,笑得一臉甜蜜。周秘卻有幾分不情愿,眉頭微微蹙起,臉側偏著,并沒有看鏡頭。 想起那天晚上,她醉后被周秘撿回家……不管怎樣,他們也曾有過美好的回憶,不管他們還有沒有未來,周秘一定要先救出來再說。 郝玫振奮精神,拿出U盤,把從干海鮮店里拷回來的監控文件,認真查看起來。 警方判斷邵義的死亡時間是1月4日晚11點到1月5日凌晨2點,有了精確的時間,查看錄像就簡單多了。 餓著肚子看了一個多小時,郝玫終于找到線索。 錄像顯示,1月4日晚11點10分,一個頭戴棉線帽子,穿中長款牛角扣子棉衣,里面搭針織衫,下面一條黑色休閑褲的男子從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2分鐘后男人進入天安雅居小區。 男人身材和周秘十分接近。最關鍵的,他這一身打扮郝玫太熟悉了,周秘曾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和她至少約會過2次。 世上怎會有這種巧合? 郝玫驚出一身冷汗,猛地站起。 因為距離較遠,又是晚上拍攝,光線不好,能見度很差,且男子始終背對著攝像頭,面貌特征完全無法看清楚。 但只看一個背影,郝玫也能斷定那絕不是周秘。 她曾那樣刻骨銘心愛過那個男人,他的背影,絕不會認錯。 第45章 我沒有殺人(4) 凌晨12點, 郝玫位于16樓的辦公室依舊亮著燈。 她把案發時間前后幾小時的視頻錄像仔細看了一遍, 心情十分亢奮。 沒再發現什么可疑人物,模仿周秘打扮的男子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他很有可能就是本案真正的殺人兇手。 梳理了目前所知的線索, 郝玫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說在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