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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應該由男人先提出來嗎? 周秘撓了撓頭,“咱們才認識兩三個月,是有些快了?!笔昵熬驼J識你了,快什么呀!周秘發動汽車,語氣難掩失望。 車內恢復了安靜,可氣氛卻變得有些沉悶,不同于剛剛的親密無間。 停頓了片刻,郝玫忽然又開口:“其實……” “嗯?”周秘偏頭看她,眼里充滿希冀。 “沒什么……”郝玫垂下頭,可能真的是時間太短,火候還不到吧。 快到家的時候,郝玫忽然幽幽地說,“我年齡比你還大兩歲,你鮮嫩如花,我都已經老了。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有負擔?” “你那么漂亮,誰說你老了?”周秘辯駁,語氣十分篤定?!暗故俏?,患有抑郁癥,誰知道將來會怎樣?我才擔心自己拖累你?!鳖D了頓,周秘又說:“你那么優秀、那樣善良。你應該得到上天的垂青,平安順遂、快快樂樂渡過這一生。我不想你因為我而變得不快樂。我一直有種恐懼,深藏心底說不出口,我怕我配不上你,我怕我會傷害到你?!?/br> 他聲音平平淡淡,郝玫看著他,心卻隱隱作痛,“你胡說什么?你不要那么悲觀,事情總會好起來?!彼难劾锊蛔杂X地含著眼淚,這段時間,他們太幸福,太快樂,以至于她甚至忘了,周秘是個患有抑郁癥的病人。 醫生曾說過,抑郁癥病人,哪怕是不經意的一句話,也會變成其無法承受的重壓。 “忘掉吧,我以后再不提這些了?!比裟苓@樣一直陪在他身邊,即使永遠不結婚,她也可以接受。 “我沒事,別擔心?!敝苊貍阮^對她笑起來,這段時間有郝玫陪著,他的抑郁癥一直沒再犯,他開始漸漸有信心過普通人的生活。伸過一只手來,攥著她的手,他溫柔款款地說:“咱們再交往一段時間,就結婚,好嗎?” “好!”郝玫含著眼淚,重重一點頭。 車子駛入小區,周秘停了車,對郝玫說:“你先上去,我去單位還有些事要處理?!?/br> “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兒?”郝玫有些擔心,“我陪你一起回去吧?!?/br> “不用。李總剛給我發微信,說是要商量前海那宗地的競標標書,我這個總裁,不能整日只拿薪水不干活??!”他笑笑,在郝玫額頭親了一口,“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回來?!?/br> 知道她害怕什么,又補充了一句:“別擔心,我沒事的?!?/br> 郝玫稀里糊涂被他哄下了車,“那你早點回來?!?/br> “嗯,我看你上去再走?!闭Z氣溫柔。 郝玫沿著步梯上樓。周秘坐在車里,掏出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根,又塞了回去。他勸郝玫戒煙,郝玫聽進去,真不再抽煙,他也把煙戒了。 郝玫快速上樓,從臥房南窗看出去,剛好看到周秘的車子開出小區。 來到鴻運公司,副總裁辦公室還亮著燈。從總裁的角度來看,李彼得真是盡職盡責的好員工。 周秘敲了敲李彼得的門,然后推門而入。 “周總,您怎么來了?”李彼得連忙起身相迎?!澳悴皇呛秃侣蓭煶鋈コ燥埲チ藛??” 周秘和郝玫的關系,不光鴻運公司,整棟寫字樓也幾乎人盡皆知。一個年輕俊朗的富豪,一個貌美如花的律師,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有極強的吸睛指數,何況是兩個人湊成一對。 周秘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吃完了,剛把她送回家。有點事回來看看?!?/br> 李彼得把他讓到沙發上坐了,泡好了咖啡遞上來。 “周總,有什么事,您直說?!?/br> 杯子里升騰起裊裊熱氣,周秘卻并未喝上一口,“李總,上次你好像跟我說過,咱們的標書已經做好了,是不是?” “嗯,都已經送到土地交易中心去了?!?/br> “有沒有副本,拿來給我看看?!敝苊卣f。 “有!有!有!”李彼得心中腹誹,之前送給你看你又不看,現在來什么馬后炮??! 標書是公司的機密文件,鎖在他辦公室的保險柜里,李彼得找出鑰匙打開保險柜才把標書拿給他看。 周秘隨意翻了翻,“這標書是誰做的?可靠嗎?” “是我親自帶領公司財務部門,加班加點做出來的。這些家伙們,都是從加州調過來,跟了我十年以上的,絕對可靠!您放心?!毕胂胗钟行┬耐?,“花了這么多心思,最后連那十億的保證金都還沒交上,咱們已經徹底沒有爭奪前海那宗地塊的資格?!?/br> “我也沒能幫上什么忙?!敝苊厍敢獾卣f了一句,“你收起來吧,我就是隨便看看?!敝苊睾仙蠘藭?,起身,把咖啡杯放在茶幾上,“我不打擾你工作了,你也早點下班吧?!?/br> 然后告辭離開李彼得的辦公室。 他這莫名其妙的舉動,令李彼得滿頭霧水。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周秘伸手,從褲兜里掏出童凱復給他的紙條,看了一眼,標底和李彼得手里的那份一模一樣,周秘勾勾唇角,將紙條扔進垃圾桶。 他隨即撥打了一個電話,“錢先生,請來一趟我辦公室?!?/br> 半個小時后,一個小個子男人走進周秘的房間,“周先生,”男人在真皮沙發上坐下,整個人放松地半靠在椅背上。他長相平平無奇,唯有眼神出奇銳利。 “這么多年來,您這位大金主我終于見到了?!卞X東呵呵笑著。 “錢先生,辛苦您了!”錢東是國內極為出色的私家偵探,早在幾年前,周秘還在洛杉磯的時候,就委托他調查“二一一”案的真相。周秘之所以從洛杉磯回到青城市,也是因為錢東查到了案件的關鍵線索。 錢東為人低調,但人脈深廣,手眼通天,比如“二一一”案的卷宗,連耿子揚都不能輕易看到,他卻拿到了副本。 錢東聳肩,“這就是我的工作,沒什么辛苦的。況且我平時調查最多的是一些男女出軌的案子,殺人案對我來說還真是一個挑戰,我喜歡這種感覺?!彼蛄颂蜃旖?,眼中露出興奮的神情,“況且,周先生給的酬勞又這么有吸引力?!?/br> 周秘笑笑,二一一案是他最大的心結,他又不缺錢,給錢自然十分爽利。 錢東微微挺直了脊背:“周先生,聽說您在和郝律師交往?” “您不會連我這個委托人都要調查吧?”周秘喝了口水,半開玩笑地說。 “當然不會,只是您最近風頭太盛,經常上財經雜志,所以聽到了不少傳言。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作為一名私家偵探,職業天性使然,錢東非常喜歡刨根究底。 “嗯?!敝苊貨]有否認。 “真是這樣的話,”錢東蹙眉,有些困惑地說道:“我勸您最好還是……” “怎么呢?”周秘身體微微前傾,目光中滿是探究。 “和您父親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