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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答應,她想了想又開始喊小蝶,想問小蝶知不知道陳昭去了哪里,遺憾的是小蝶似乎也不在房中。 閔鶴媛機智的得出一個結論,小蝶十有八九是被陳昭拐跑了。 正想著,樓下房門發出一聲脆響,閔鶴媛探著腦袋向下張望,對上了周繼蕭惡意滿滿的眼睛。 他手上拿著她的半截衣袖,也沒有說話,只是當著她的面用內力把那布料捏成了灰。 娘親救命有變態?。?! 閔鶴媛生忽然就想到了,先前在侯府馬車前,有一道內力壓制的她躲不開風揚的鞭子。 看來確定是他無疑了。 閔鶴媛皺眉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縮回腦袋,腳下生風回了自己的房間。 周繼蕭:這就慫了?難道不該質問自己么?娘的誰家派出來這種軟不拉幾的探子??? “怎么回事?” 霍珩聽見她氣息不穩還大力拍胸口。 閔鶴媛哦一聲,“外面沒人,大家都去吃飯了應該,我來給你擦背?!?/br> 說著拿了干凈帕子走了進來。 被周繼蕭剛才無聲威脅了以后,她有點心驚rou跳的感覺,還是和霍珩在一起最安全。 霍珩擰眉,“稍等?!?/br> 他抬手撈過旁邊放花瓣的木籃子,把剩下的花瓣全部撒了進來。先前他把閔鶴媛泡進去的花瓣都撈了出去,早知道就不做無用功了。 “好了嗎?” 閔鶴媛問。 “可以了?!?/br> 霍珩順手又把花瓣撥拉的自然了些。 “沒想到你你你好這口兒啊?!?/br> 閔鶴媛看著滿盆漂浮著的花瓣,吃了一個大驚,忍不住就哈哈哈笑起來。 霍珩面皮動了動,咬牙,“我好這一口?” 他斜了一眼閔鶴媛,“要是沒有花兒的話你能看到的就不只是我的上半身了,要不要我把花兒都清理了?” 他說著,捏起邊緣的花瓣,握在手中。 閔鶴媛一下子就想通了,頓時鬧了個大臉紅,“啊你在說什么呢聽不懂聽不懂,澡巾給我?!?/br> 霍珩笑一聲,把澡巾遞給她,放松舒適的坐在水中,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 閔鶴媛的手指戳了戳他結實的后背,看著硬邦邦的,戳上去微微帶點彈力。 霍珩眉毛一挑,終究沒有吭聲。 閔鶴媛小小研究了一下,然后細心的幫他擦背,早晨的藥膏已經吸收,上樓有收攏的趨勢。 冷不丁霍珩問她,“剛出去碰見誰了?” “???你怎么知道?” 她愣一下,顯得有些垂頭喪氣,“就周繼蕭啊。他好恐怖的有沒有?他當著我面兒燒我袖子,那意思不就是讓我當心他下次要捏死我嘛……” 霍珩聽她這語氣就想笑,他也確實笑了出來,“所以以后你得跟牢我,有我在你就是安全的,但你萬一跑到我看不見范圍了,你就確實很危險了?!?/br> “可我是堂堂公主?。。?!” 閔鶴媛終于想起來了自己的身份,“他們就是懷疑也不應該直接動手啊,難道不需要搜集證據去告御狀么?” 霍珩偏過頭來看她撅著嘴絮絮叨叨,于是點破了一個嚴肅又殘酷的真相。 “那是下一步的事情?!?/br> “下一步?你知道?”閔鶴媛驚奇了,眨著眼睛問他,“那他們這一步要做什么?” “這一步,” 霍珩微微一笑,“太孫殿下肯定是要你我死在這外面的,尤其是你,只要你死了,你是真是假都無所謂了,也沒有人能跟他爭皇儲的位置,你父親的不納側妃,唯一的侍妾位份太低,孩子又太小。不過小與不小,你哥哥也遲早容不下他?!?/br> 閔家人不提政事,皇家的八卦更不可能說道,閔鶴媛也是才知道原來太子姑父和別的女人還生了個小兒子。 這么一聽蘇靖宇簡直就是禽獸啊禽獸,不不不,重點先放回來,重要的是霍珩說蘇靖宇現在就要弄死她。 “我天這太恐怖了吧,難道是要把我們包裝成救災英雄讓我們在百姓的贊美和緬懷中死去?” “美得你?!?/br> 霍珩覺得這真是個小傻子。 “這次走的時候皇上讓我徹查江北用于治水修堤的費用都去了哪里,其實進了誰的口袋我也清楚,層層盤剝,到江北的銀子本就所剩無幾,若是地方官有野心還要打點關系,只怕最終落在實處的款項就近乎沒有了?;噬线@一道命令能要了多少蛀蟲的命啊,他們敢容我全手全腳去查案嗎?只怕去江北的路上我們要面對的伏殺會會層出不窮?!?/br> 閔鶴媛的臉垮了下來,光是聽著都覺得頭皮麻了,老天啊你到底為什么為什么讓我附在表姐身上的??! “好了,我先出去了?!?/br> 她拍拍霍珩的后背準備離開。 霍珩笑她,“我不是早說過這一路前途兇險么?!?/br> “是啊,你早說過了,所以我不怪你?!?/br> 她一臉的悲愴,“我去寫遺書,回頭你有沒有靠譜的信使借我一個?!?/br> “太悲觀了啊?!?/br> 霍珩說著就從浴桶里站了起來,嚇得閔鶴媛趕緊捂眼睛,“你你你你怎么就起來了!” 她轉身要走,霍珩比她快,大步移到她前面,扯下自己的外袍往身上一套,“外面有人來了?!?/br> 閔鶴媛看見他其實是穿著大褲衩子泡澡的,頓時一拳砸他胸口,漏出一個迷之微笑,“你其實就是想泡花瓣浴吧!” 剛說完,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客官,小的是來送飯的?!?/br> 霍珩攔住了只穿著中衣中褲的閔鶴媛,“我去開門?!?/br> 說著當先走了出去。 閔鶴媛拐去了后窗書桌的位置,套房就是比單間更為雅致精美些,桌上放著紙筆,閔鶴媛覺得自己是有條件寫遺書的。 她托著下巴在桌前發呆,就聽見前面傳來了打斗聲,閔鶴媛警覺的站起來,攀著門櫞去看,只見霍珩三招之間已經掐住了來人的脖子,“說,誰派你來的?!” “我招,我招!” 那人看起來慫包極了,所以閔鶴媛也沒有料到他說完以后就咬破了藏在牙齒里的□□自盡了。 她全程一臉懵,直到這人死眼前了才找回一點點真實感,“這是殺手?!” 霍珩蹲下來,在他身上搜尋有用的信息,然而一無所獲。這年頭的刺客是很雞賊的,沒人在身上留下什么能識別身份的記號等著被人查。 不過霍珩搜出來一個小瓷瓶,他捏在手里,“應該是毒,他沒想著正面交手,飯菜有毒,想毒死我們?!?/br> 他語氣沉沉,毒殺只是開頭,以后還不知有什么等著他們。 閔鶴媛看著死人迅速灰白的臉覺得瘆得慌,悄悄往霍珩旁邊挪了幾步。 與此同時,吃飽喝足的影衛們回來了,陳昭和小蝶手上端著他們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