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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老皇上。 “請圣上明鑒?!?/br> 這是第一次她沒有喊皇爺爺啊什么的,蘇承歡總是有特權的,人上人的特權,現在閔鶴媛要丟開這個特權。 “我沒有推白小姐下去,因為我沒有理由那么做。大家都覺得我愛慕柳學士,可自從我與駙馬結婚后,可有證據證明我還和柳學士藕斷絲連?我今日進宮本就是來謝恩的,也不想會和白小姐遇見,但事實是我先上亭子,白小姐從后面跟上來的?!?/br> 閔鶴媛把視線放在了一直沉默的禁軍統領身上,他的鎧甲在陽光下反射著泠泠的光,面對眾人時候,已然不是先前輕佻的模樣。 “周大人能勝任禁軍統領,必定有過人之處吧?!?/br> “習武之人,五感過人?!?/br> 周繼蕭言簡意賅,此時的穩重和霍珩也不分上下,這人有問題,閔鶴媛心里下判斷,但是面上露出一個笑。 “那您應該看見了,先前亭子上只有我一人,亭子高數丈,如果要叫一個人上來跟我欣賞風景,我的聲音不會小,你們不會聽不見。但是事實上我當時恰好在數你們隊伍的人數,是白小姐自己跑上來碰瓷兒的?!?/br> 老皇上的視線移到了周繼蕭身上,周繼蕭抱拳,“啟稟皇上,臣等確實沒有聽到公主喊人,起初也確實是公主一人,公主今日穿衣顏色較之以往艷麗,是以臣等在公主出現的時候就注意到了?!?/br> 說完,為了擺脫自己幫兇的嫌疑,又問一句閔鶴媛,“不知公主數出來臣這支隊伍的人數沒有?” 那是必須,她不就在暗戳戳的窺探皇宮的秘密么,閔鶴媛大氣又漂亮,“五縱列,每縱列五人,共二十五人?!?/br> 周繼蕭再抱拳,“公主沒有說錯,正常情況下各分隊只有二十人,這二十五人是新招進來的,由我親自訓練,剛才是在帶他們熟悉皇宮地形?!?/br> 白婉原本想說她是公主,不用看也知道,但是現在被周繼蕭提前堵住了嘴。心里七上八下,腦筋轉的也快,“莫不是統領大人在水中和公主交換信息了吧?” “你現在是在懷疑禁軍統領說謊?” 霍珩挑眉,一邊拉起了閔鶴媛的手,“公主是本官的妻子,和本官琴瑟和鳴,就憑此一點,你說她覬覦柳文淵,那就是誣陷。其次,禁軍只忠于皇上,你卻說統領大人偏幫公主,這又是污蔑。白婉,人要學會適可而止?!?/br> “丞相大人冤枉啊……” “是,本官是冤枉你?還是你一再顛倒黑白?不如就讓她來說吧?!?/br> 誰呀?閔鶴媛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侍衛提著一個瑟瑟發抖的丫鬟走來。 儼然是剛才喊殺人的丫鬟,在閔鶴媛和白婉還在水中撲騰的時候,霍珩已經和老皇帝商量先把這姑娘帶去別處審一審了。 果然丫鬟撲倒在地,倒豆子一般全都交代了。 白家父女的氣勢瞬間蔫吧下去了,當然白父縱橫官場,腦袋轉的極快,劈手給了白婉一個耳光。 “我竟然教出你這么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是我平日里太縱著你了!這件事情結束你就待在家里,嫁人之前再也不許出府半步!” 白婉靠著柳文淵哭,“淵哥……”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因為愛我,噓,做錯了要承認?!?/br> 說著一撩袍子,帶著白婉一起跪下去認罪。 “此事起因皆在微臣,請皇上連同微臣一起責罰?!?/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親親小天使萌~ 作者得到消息,三萬字要申榜,所以現在得悠著點兒更~ 我要不要換成隔日更orz~ 我的合同還沒有來還沒有來~~ 嚶嚶嚶~ 附下集預告:女主大人被圍攻了,然后乖乖的上了男主的賊船~~~ 么么扎~愛你們~ ☆、角色要求 “一起責罰?好好好?!?/br> 皇帝眸中射出迫人的精光,“柳愛卿,你很好?!?/br> “臣惶恐?!?/br> 柳文淵伏在地上又磕了一個頭,這次干脆沒有起身,靜靜等待皇帝的處罰。倒是白婉跪不住了,側眸看了一眼柳文淵,平日里他是多么傲氣的人啊,現在卻被自己的小聰明連累至此,這一次得不償失,也令她追悔莫及。 白婉咬牙,跪行幾步上前,一邊不住的磕腦袋一邊哀嚎,“請皇上恕罪,都是臣女被嫉妒蒙了眼,都是臣女的錯……” 皇帝忍住了想要一腳踹她出去的沖動,“是啊,朕得恕你得罪呢,不然我就得連著我大梁的國之棟梁一起罰呀?!?/br> 他說著,瞥一眼白父,“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其實在教女兒這件事情上,皇帝連同太子還真沒有發言權,這白婉防備至此細想也不是沒有道理,蘇承歡出嫁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確實太出格太魯莽。 白父汗涔涔的抹腦袋,“皇上教訓的是,微臣回家以后定當悉心□□,絕不再犯!” 說著毫不猶豫的給了白婉一腳,白婉沒有防備,被踹到了閔鶴媛腳邊,一雙貢緞繡面兒的精致女鞋映在她的眼中,只聽她父親兇悍道,“孽障,圣上有意要開恩于你,你還不向公主賠罪!” 明顯皇帝這邊松了口,但是如果蘇承歡一意孤行,那今天可能還是得脫一層皮。 說完,自己也跟著跪下來,行了個大禮,“是老臣管教不嚴,老臣懇請公主念在她年幼無知的份兒上,格外開一次恩,老臣發誓,定不會再出現此類問題!” 語氣那叫一個信誓旦旦。 白婉本來愣住了,心有萬千不甘,還計較著父親那一腳讓自己的自尊和臉面都丟光了,可看一眼跪在身邊的父親,和一直伏地不起的未婚夫,白婉忽然狠下心去,淚水漣漣的哀求,“公主,是白婉被豬油蒙了心才做出這種壞事,肯定公主恕罪。白婉回去定當好好兒反??!” 閔鶴媛一直抱著手看著這三人表演,此時周圍已經暗戳戳的圍了許多人,都隱藏在花叢啊樹干后面,瞧著這邊熱鬧。后宮女人不管年輕還是年長,總之是缺些八卦的。她以前不相信母親說的那一套,什么后宮女子不幸福,錦衣玉食華服有何不幸?可看著這些若隱若現的眼睛里藏著好奇涼薄與幸災樂禍,一張張百無聊賴的臉因禍事而煥發出來的神采,閔鶴媛信了。 回過神兒來,閔鶴媛卻是徑直從這父女倆面前走開了,也沒有說讓他們起來的話,兩人不得不保持那個自己,看著可憐又滑稽。 閔鶴媛挽住了皇帝的胳膊,卻是同皇上講起了話來。 “皇爺爺,看來以前孫女兒確實做得過分了,才讓白小姐如此忌憚。這么說這件事情有我的責任,皇爺爺也不必為了承歡這個不孝孫女兒寒了朝臣的心,此時真相既已大白,孫女兒便不再追究了?!?/br> 原本